“嗯。”江域個子很高,存在感強悍,讓陳嶺以外的其餘三人十分不适,尤其是隻敢瞪眼不敢吭聲的祝鵬。
見其他人都不敢坐,陳嶺伸手碰了下男人的手肘:“你要不先坐下?”
“嗯。”江域視線在空間内掃了一圈,最後選擇坐在三人座的長發沙發上,一落座,他身上的氣勢也跟着收了起來,臉上帶着點不太明顯的慵懶。
要不是陳嶺站得近,又對男人觀察入微,根本發現不了這小小的細節。
不知怎麼的,這一幕讓他想起了之前看見江域半躺在搖搖椅中看書的情景。
他笑了下,看向其他人:“都不坐嗎?”
丁駿遠實在沒心思坐,進辦公室前,吳偉偉已經把祝鵬幹的那些操蛋事跟他說了,如今他心急如焚,隻想快點解決事情,還雕刻室一片安甯。
“陳先生,你們讓我來開門,難道不是想要抓鬼嗎?這麼待着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吳偉偉自從見識過他陳哥的厲害,就成了腦殘粉,“我陳哥辦事,當然不可能做無用功。”
“不知道丁先生還記不記得之前李先生的手裡的羅盤?”陳嶺解釋道,“地縛靈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靈魂,她與地煞相結合,存在于這棟房子的任何一個角落。隻要不凝聚,我們就根本無法正确的辨别出她的精準方位,自然也就無法采取進攻的措施,隻能防守。”
“那要怎麼辦!”丁駿遠揪着自己的頭發,痛苦道,“陳先生,實不相瞞,我,我之前也做過噩夢。在知道那尊泥塑中有祝太太的骨灰前,我一直以為是因為生意不好,精神壓力過大才會這樣。”
他慌亂的在原地踱步:“之前她就攻擊過我,周文慧已經死了,祝鵬也被纏上了,會不會下一個就是我?!”
“心思錯亂,驚惶不定,容易被上身。”陳嶺淡聲道。
三個短句起到的效果不容小觑,丁駿遠立刻停下,身體用力靠着牆壁,求助地望向青年。
“雖然地縛靈在沾染血腥後已經失控,但隻要有祝鵬在,你就不會有生命危險。”說白話點,祝鵬就是地縛靈的憤怒點,這個點不摧毀,憤怒是不會消失或者轉移的。
丁駿遠安定下來,看向祝鵬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厚實的擋箭牌。
祝鵬往旁邊縮了縮,不動聲色往門口挪去,陳嶺給吳偉偉使了個眼色,讓他假裝沒看到,轉眸就看見江域從茶幾上的果盤中拿起一顆橘子。
橘子熟透了,深色的橘紅映得男人的指尖泛紅,隻見他的兩隻手輕巧的捏住兩邊,微微用勁兒,橘子連皮帶肉被一分為二。
江域朝着陳嶺遞過去一半:“吃嗎?”
現成的,不吃白不吃。
大概是相處多了,陳嶺感覺兩人之間的氣氛自然多了,點頭坐了過去,接過手專心吃起來。
吳偉偉無語了,上次抓托生惡鬼陳哥又是燒烤又是打牌,這次抓地縛靈也是半點不緊張,居然閑坐開始吃東西了。
他盯着被擱在茶幾上,沒人要的另一半紅橘吞咽了下,坐到側面的單人沙發上,把手伸過去。
眼看着就要摸到了,手背忽地針刺一般的疼了下,他敏銳地擡頭,對上江域那雙枯井無波的眼睛。
手突然就有了自己的意識,聰明的拐了個彎,伸進果盤中,拿起最後一個頗為幹癟的橘子,苦兮兮的剝起來。
陳嶺吃完一半,回味無窮,剛咂了咂嘴,另一半被遞到手中。
他問:“你不吃?”
“不吃。”江域湊近,嘴唇近乎貼上青年的耳朵,“我對陽間的食物并沒有欲望。”
陳嶺偏頭,用手背蹭了下被男人的氣息弄得癢酥酥的耳尖,“那你還讓我給你上香,那也是陽間的東西。”一說就想起自己把打算買燒雞給老祖宗上供,聊表謝意的打算給忘了。
用餘光偷看了眼江域,心裡慶幸,還好沒說出來口頭承諾,要不這位又要作了。
“上香供奉是為了加深你我之間的因果。”江域看了眼青年沾着淡橘色果汁的手指,視線偏移一寸,繼續道,“你我之間的因果越深,感應也就越深,你有危險的時候,即便我不在陽世也能及時趕到。”
這不就是科幻電影裡的空間躍遷嘛!
隻需要知道一個坐标,咻的一聲就到了。
陳嶺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裡,有點不好意思,忍不住在心裡再次點評:
老祖宗真的太會了,就沒見過這麼會的。
但凡是意志不堅定,或者顔控什麼的,肯定早就扛不住了。
陳嶺望着江域的眼睛,仔細辨别着,眼眸裡的情緒還是很淡,他想,大佬果然是把他當小輩在照顧,是他給予自己未婚夫的小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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