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收養子,祁朝的律法也不會否認他的繼承資格。
“想來你也是知道這一點的,真鬧去官府,最後的判定也并非一定對你有利。更何況彭城做主的是新任知縣,主簿管的是糧稅和戶籍。”唐念錦瞥了一眼衆人,道:“陳主簿如何保得了你?”
“你……一派胡言!”陸興察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氣道:“那小子不是陸家的人,自然不能拿走我陸家半分錢!更何況他不學無術,根本沒有傳的我二弟半分手藝,陸家在他手裡隻會毀了!”
唐念錦早料到他會撒潑蠻纏,便道:“既然初六便是陸家祭祖的日子,屆時請來陸家的長輩和彭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他們在場,你們比上一比,便知道誰隻有資格繼承陸家的家業。”
陸興察沒料到她會退一步,眼中閃過郁色,道:“怎麼比?”
“既然陸家是以瓷器起家,那我們就請來彭城的人,評評看,誰燒出來的瓷器品質最佳,誰就能拿到陸家的繼承權。”
老劉在門後聽了半天,連忙扯了扯她的衣裳,“姑娘,這件事可不是小事,要不然……還是等小少爺回來再說吧……”
唐念錦搖搖頭,低聲道:“劉叔,這陸興察是個不要臉皮的,真要鬧到官府,兩邊都得不到好。他也不會善罷甘休,反倒會煽動其他人繼續來陸家鬧事。不如趁這次機會,把他的嘴給狠狠的堵上。”
轉頭高聲道,“怎麼,你怕了?既然你瞧不起陸宴,說他技藝比不上旁人,那你這位口口聲聲要拯救陸家基業的大老爺想來也是善于制瓷?屆時誰拿出來的瓷器最好,這陸家就是誰的!”
陸豐成自然是知道自家這個好賭爹的手藝的,即便陸宴如傳聞般無能,兩人比起來也不過是半斤八兩。他冷哼一聲,道:“陸家那麼多莊子和工匠,你們随便找個人來就能燒出好瓷。自己手藝如何不過是一個人,要能管的了陸家的家業,才能對得起先祖。”
“那就比這幾日誰燒出的瓷器最好。”唐念錦道,“正如你所說,不論自家會不會燒瓷,但凡能請來技藝高超的師傅,也是一種本事。”
陸豐成還想反駁,那陸興察卻是眼中精光一閃,攔着自家兒子,上前一步道:“你說的話,可是能代表陸宴?”
“如今這麼多人看着,既然這話我說出來,便不會賴賬。”
“好!一言為定!”陸興察道。
“爹!你這不是……”
“閉嘴!”陸興察轉頭看着自家兒子,壓低聲音道:“陸家這段時間進的原料又差,原本的工匠技術是不錯,可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他們是糟米!而且,你别忘了,這次我們回來,還帶了一個人……”
陸豐成眼前一亮,道:“您是說——”
“讓開!都給我讓開!”一個略微沙啞聲音忽然響起,唐念錦擡頭看去,見是一極高又黑的青年,濃眉大眼,穿着厚厚棉衣,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一群衣着簡陋的青年。
“敢在陸家門口鬧事,這彭城是不是沒有王法了?”領頭的青年脾氣很沖,說話聲音很大,帶一絲沙啞。
“毛頭,這關你屁事!”張五見是熟人,便上前道:“陸家的人解決自己的事情,你摻和什麼?我知道你早就被開了吧,怎麼?這幾天找不到工作沒處消遣?”
被叫做毛頭的青年面露譏笑,反倒上前一步:“誰的皮硬,咱們試試看?”
張五見對方來勢洶洶,氣焰也短了些,畢竟自家這邊隻不過是雇傭來的人,而對方這群愣頭青,平日裡兄弟互稱,出了事,個個都講義氣。真打起來,怕也不一定能赢。
他便不自覺後退了幾步。
正當兩撥人相持不下時,毛頭那邊的人群卻分開了,從後面走過來一位溫潤公子,玉帶墨發,面如冠玉,氣質不凡。
正是那對面賣筆硯的店老闆。
沈盛行了禮,才緩聲道:“若真在此處鬧出事,陸老爺也會有麻煩。不如等小陸爺回來,祭祖之日,以瓷為法,再做了斷。”
陸興察見對方這架勢,暗道這陸宴什麼時候找來了如此多的幫手。想着自己頭上還有傷口再在流血,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隻要在祭祖上赢了陸宴,還不愁拿不回陸家?
他帶着一衆人等,放了狠話,才離開了。
人群散的差不多,毛頭也讓自家兄弟回去了,而從毛頭背後蹿出一個小少年,幾步走到門前,朝唐念錦笑道:“唐姑娘好厲害,遇到這惡霸,還能讓他頭上挂了彩,灰溜溜跑了!”
見到殷小尚,唐念錦哪裡不明白,是這先前入城時遇到的小攤主去叫了人來幫她,隻是沒想到他也認識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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