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不如他兒子那般蠻不講理,魯莽作威。
外面還在砸門,貿然開門指不定會砸到自己,唐念錦先是扔了個壇子到外面,聽得一陣哀嚎和脆響,砸門聲停了下來,這才打開門。
那陸興察站在一衆青年中間,捂着腦袋,尖聲道:“是誰?誰砸的我?”
陸豐成站在他身邊,父子兩五官相似,陸興察看着要胖一些,一對八字胡氣的上揚。
張五站在最前面,帶着十多個兇神惡煞的青年正堵在陸家門口。
見門打開,衆人連忙看了過去。
卻見一個柔柔弱弱,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娘子,穿着淡青交領葉紋衣,白梅葉帶裙,杏目紅唇,膚如凝脂,面上沉着淡然,毫無膽怯之色。
她上前一步,開口卻擲地有聲:“依祁朝律法,以威若力而取财,先強後盜,得财為錢及傷人者,死。”
“陸興察,你若真敢動手,傷了陸家人,屆時告到官府去,斷你将來财路生計不說,連命也保不住!”
“你若不怕,便上前試試!”
第20章打賭
她這話一出,反倒把衆人鎮住了。半晌,張五反應過來,怒喝道:“又是你?陸宴那小子膽小不敢出來,躲在女子身後算什麼本事?”
“小少爺不在家,你激我也無用,”唐念錦冷笑,轉頭對陸家父子道,“陸興察,當初你被自家長兄趕出彭城,可是去縣衙做了證明,從此各不相幹。如今你要回來搶家産,且不說陸宴是不是你家大哥的親兒子,即便他不是,那各處家産的名錄上,少東家寫的也是他的名字。”
唐念錦深知此刻時機最為重要,若不能立即将對方說服,待他反應過來,隻會更加棘手,便繼續道:“你無名無分,帶着這麼多人來陸家搶東西,與強盜有何分别?退一步說,即便你們沒搶到東西,單是持仗來這兒鬧事,也要流三千裡!”
“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小娘子!先前放過你,沒想到讓你在這兒給我添堵!”陸豐成見她态度不卑不亢,幾日不見,模樣反倒更加水靈了些,更想把她搶回去,嘗嘗滋味。這小娘子長的嬌俏,性子卻不軟糯,有點意思。
陸豐成又朝四周高聲道:“别聽她的,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怕一個小姑娘不成?”
聽到自家主子發話,張五卻猶豫地後退幾步,向陸興察低聲道:“這小娘子雖是有幾分虛張聲勢的意思,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您如今還不是陸家當家的,她若真是告了去,陳主簿那邊——怕也會麻煩。”
陸興察并非第一次來陸家鬧事,先前幾次來這兒,陸宴不在,下人不敢阻攔,還不是每次被他搜刮一番,鬧得盡心才退走。
今日是第一次被攔,倒也稀奇,心中對唐念錦的話半信半疑。
“怎麼回事?陸老爺不是說沒事兒嗎?好端端的,我們怎麼成了強盜了!”
“是啊,原本說的不一樣吧?!”
先前說是陸家的家事,他們收了錢過來,占着理。可如今這小娘子一說,他們才反應過來,陸興察并非是如今陸家的主子,哪怕他在城裡耀武揚威地以陸家家主自稱,又有陳主簿做靠山。情理上是如此,律法上卻不合。
光天化日的便往的陸宴家中去拿搶财物,那對方真告了上去,他們為了這麼點錢受了流放,可真是賠本買賣,不值當!
“是啊,陸老爺,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沒拿回房契地契?”
剩下的人也紛紛議論起來,有人甚至萌生了退意。陸興察便咳嗽一聲:“一個小姑娘說句話就把你們吓退了!都給我閉嘴!”
“小娃娃,你也别當我是好糊弄的,陸宴不在,你如何做得了主?況且,剛才扔東西砸傷我的是你吧?我還要向你們讨賠償呢!”陸興察擦了擦頭上的血迹,惡狠狠道:“鬧去官府?到時候吃虧的不知道是誰!”
“你不過是個小婢女,難道我們做主人家的還怕你不成?嘿嘿,不如跟了我,也少受點罪!”陸豐成附和道。
唐念錦隻是冷笑:“正如你所說的,我不過是個小婢女,我這是為了保住主人家産,可但凡我身上出點什麼事,你們便是強盜傷人的死罪。你将來想要陸家富貴,屆時若被處罰,失去的是萬貫家産。而我即便是有罪,賤命一條,換你們父子二人可是劃算。”
又道:“你道陸宴不是陸家的血脈,可子成父分,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他雖非陸家本宗子嗣,卻自小從其姓,侍其身,依親子孫法,亦法令之所許。”
這具身體原本性子内向孤僻,平日裡從不出門,曾悄悄地進唐至文的書房,看一些法令文書打發時間,是以對祁朝的律法極為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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