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道那青年說的不錯,沈盛果真是個性子和善的大善人,回道:“你這店裡的筆墨确實不錯,隻是我現在……還太窮,待日後我賺了銀子再來。”
扯着陸宴便不顧沈盛挽留,出了店門,朝陸家宅子走去。
沈盛無奈笑了笑,眼看天色已晚,邊準備着手收拾關門,走到桌前,才被桌上那副竹葉墨畫吸引了目光。
“這是——”
他見這畫法和結構與尋常不同,看得出繪者對宣筆的使用尚不熟練,但形神之間,卻透着一股靈氣,落筆細膩,看得出是女子手筆。
他又擡頭,看了看兩人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
陸家的人,從何處撿來一個善水墨的小姑娘?
……
那看門的老劉聽見敲門,以為是陸豐成又來鬧事,隔着門喊了一句便不再理會,誰想對方并未放棄,仍然慢悠悠敲着門。
他揉了揉酸疼的左腿,拔了門栓,這才推開門:“我說過多少次了,這宅子我做不得主,如今小少爺還未回……”
見門口站着的少年,老劉撘攏的眼皮猛然一跳,睜開細細瞧了瞧,半晌才道:“小少爺,你……你你回來了?”
陸宴進了門,唐念錦跟在他身後,見這前面是個半大的院子,可看得出布局用心,風格豁達。多半是那二老爺的手筆,從這布局器物上,便能看的出人的心性來。
“您瞧我,方才真是對不住小少爺,這,您快随我進來。”老劉關了門,引幾人穿過前院,又道:“您還未吃過晚飯吧?從陶莊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叫人準備準備,山路崎岖,雪又大,應當叫人去接你才是。”
才到正堂門前,老劉高聲喊了一句:“月兒,廚房快準備飯菜。”
遠遠傳來一聲答應,老劉這才轉而笑道:“您歇息一下,我這就——”
“不必準備了,”來人聲音低沉,面上沒有半絲笑意,直接打斷了老劉的話,“陸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小陸爺比你我更清楚。”
“以往的好日子和派頭便不用想了,過去是風光,現在——”那人面帶嘲諷,“還是讓我們的小陸爺自行多體會體會,好早日習慣這種日子吧。”
第16章霸道
老劉臉上也露出些許尴尬之色,他跟着二老爺這麼些年,也是看着陸宴長大的,自然感情深了些,可這新上位的陳管家,就沒那麼好對付了。
“陳管家,這小少爺才回來,又是大過年的,何必說那些事情。”老劉打着圓場,陳财卻不打算就此作罷。他原本也以為陸宴還得再拖幾日才回來。今日殺他一個措手不及,恐怕是自己也不甘心放棄陸家這個金窩。先前見他不管不顧,任由自己上位,在賬目和各處生意上動手腳,還以為陸宴有自知之明,現在看來原來是韬光養晦,以退為進。
看來,他是小看陸宴了。
陳财仗着長兄的關系,在彭城混得風生水起,又擠掉了陸家原來的老管家,手段并不簡單。如今見陸宴回來,自然先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
以前叫他一聲“小陸爺”,是看在二老爺的面上。如今陳财當了家,照看着各處的生意,這陸宴手下無人,自然隻能任他拿捏。
唐念錦見這陳管家冷着臉,濃眉微蹙,厚唇緊抿,眼裡隐着精光。看上去四十出頭,帶着一股不小的威壓。便知他不似張五那般,狐假虎威,扯着大旗就搖杆呐喊,實則外強中幹。反倒是陳财這樣的人,隐忍到現在,露出爪牙來,那必然是有實力依仗的。
他是現在陸家的管事,下面用的也是自己的人,陸宴獨自一人,的确是孤掌難鳴。
若是尋常人,此刻也隻能曲意奉承着這位陳管家,在小心翼翼迎合着。但可惜,他遇到的一個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欺負的。
陸宴先前不管,不過是不想管,唐念錦對他信心滿滿,傳聞說他不學無術,燒窯技術也趕不上二老爺。可見他開過幾次窯,成品率和品色都是上品,便知那傳聞都是外人揣測。
而她自己更不必多說,在這個時代,掌握了窯洞的改造技術和一些瓷器的燒制技巧,本身就是一種極大優勢。
先不說自家在繪畫這一處的作用,單是提高成品率便意味着大把的銀子。
更何況祈朝不比原先她那個高度信息化的時代,數據共享,任何知識隻要有足夠權限,就能獲取,且都是前人經過千年發展、積累下來的經驗。這祈朝的瓷器界,燒瓷的技巧是各家的金飯碗,就連師父教徒弟也未必傾囊而授,更何況是外人。
那些她從小就知道的常識,在這裡卻是千金難買的法則。
就比如那工匠追逐千年的白瓷,實則是因為瓷土中含鐵過多的原因,因此燒制出來的多是青瓷。即便是前朝最好的刑窯白瓷,也并非純白銀雪。即便是反複淘洗胎土,也無法做到更近一步的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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