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公點頭,“是的。”
官家的眼中這才起了點波瀾,“讓人仔細點,朕很想知道阮家人到底怎麼想的。”
陳公公唱了聲喏,心中感慨了一聲,埋在太師府裡的暗探們該動起來了。這都多少年了,恐怕都要忘記自己暗探的身份了吧。
太師府中終于收到了消息。
阮相的次子氣得跳了起來,“肯定是安之喝多了,所以才沒注意失言了。可就算說錯了話,至于要罰得這麼重嗎?一百闆子,那是要人命的,便是不死,人也廢了。爹爹,祖父,你們趕緊想辦法把安之救出來。”
阮相也心急如焚,阮安之可是他最小的兒子,也是他最心疼的一個,如今凄凄慘慘地躺在天牢之中,他何曾受過這個罪。但是,他看了看在一旁沉默流淚的母親和夫人,再看了一眼端坐在上方面沉如水的父親,“爹爹,您看……”
太師終于将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這事,沒這麼簡單。”他看向阮相,“我讓你去打聽消息,那幾個孩子都說了什麼?”
阮相也有些難堪,“三郎大約是昨晚喝了些酒,看見了崔晉庭的娘子,便上前調戲了兩句。崔晉庭便将三郎和那幾個孩子都打了。”
阮太師的眼睛看向了他,“崔晉庭,崔二郎?”
阮相道,“正是他!”
阮太師冷笑道,“按照崔二郎的脾氣隻會将安之打死,他怎麼會想到将人帶到官家面前。而且,安之被打了一頓,再被送進官家面前,這中間多長的時間,喝多少酒也該醒了,他怎麼會在官家面前大放阙詞?”
阮相一驚,“那小子的背後有人指點?”
阮太師冷冷地道,“将那幾個孩子都叫來,我有話要問。被打了區區三十闆子,死不了人的。”
那幾個浪蕩子剛剛才敷完藥,就被阮家的人拖上了馬車,家人皆是敢怒不敢言,陪着笑臉,苦哈哈地跟着去了阮府。
那幾人沒想到昨天被折騰了一頓,今日還要被折騰一頓,各個面無人色,冷汗直流,有兩個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阮太師讓他們在廳上一字鋪開,倒也十分齊整。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從頭說來。”
那幾個還醒着的,隻好硬着頭皮說了起來。
其實真的不是他們起的頭。昨夜太師府宴請,何等奢靡,他們巴不得進來長長見識呢。可是阮安之天天吃,早沒了興趣,所以才臨時起意,傳話喊他們出去玩耍。阮安之叫的遠不止他們幾個,隻是昨天到底是初一,每家都有家宴,有些人就沒有參加。這幾個特别混的,接着消息立刻去去了飛白樓先等着阮安之。
“那崔家那小子的雅間裡還有什麼人?”阮太師親自問。
有人答,“有崔晉庭的娘子,還有個少年。其他的都是仆婦家丁。”
“沒有人給崔家那小子出主意?”阮太師追問。
“沒有啊。”浪蕩子們面面相觑,可有一個突然想了起來,“崔晉庭倒是對他的美人娘子言聽計從,那美人讓他停手,他就停手了。讓他把我們都捆上,蒙住眼睛,堵上耳朵,他也做了。”
“他的娘子?”阮太師眼中寒光一閃。
浪蕩子們紛紛點頭。
阮太師冷笑一聲,“一個婦道人家也有這個本事?”他并不十分相信。
但是反複盤問,那些浪蕩子都快暈過去了,也沒再吐露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出來。
阮太師這才揮揮手,讓他們都走了。
阮太師和阮相對看一眼,還是不太相信,是不是他們想太多了,又或許崔晉庭這一年确實是長進了。
天師夫人突然想起來,“說來來三郎的媳婦和崔晉庭的娘子還是同族姐妹,把她喊來問問,看看崔晉庭這個娘子到底是個什麼人?”
下人立刻将和瑤蘭帶到了此處。
一路上,瑤蘭心中忐忑不安,她昨日見到她爹也沒告狀啊?為何突然把她喊了過去,待聽到阮太師親自問她和瑤華。她更是莫名其妙。
阮相的夫人恨聲道,“就是你這位好姐姐,将三郎打了一百闆子,送進了天牢之中去了。”
啊?一百闆子,還哪裡還有命在?她本來就在這太師府寸步難行了,瑤華為何還要奪走她唯一的希望?瑤蘭眼見着就要暈過去了。
太師夫人輕輕咳了一聲,一旁的心腹仆婦便立刻上前,接着扶着瑤蘭的機會,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三少夫人,現在不是暈地時候,你知道什麼還是趕緊說吧,說不定還有救回三郎的機會。”
瑤蘭被掐得差點跳起來,她一見衆人冰冷厭棄的眼神,微微回神,“我那位族姐是從鄉下來的,向來低調,不喜歡出風頭。但是她很聰明,知書達理,也從來沒開口跟爹爹祖母要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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