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午時,慈元宮的阮皇後就接到了消息。“什麼?安之被打了一百闆子?還被關進了天牢?這怎麼可能?官家對他一向都不錯的,安之犯了什麼錯,會受如此重罰?不行,我得去跟陛下求情……”
“娘娘。”身邊的女官連忙阻止她,“您還在禁足中,妾身替您先去打聽一下。”
“速去,速去。”阮皇後無端慌了起來,以往,不管阮家犯了多大的錯,官家都是口頭警告幾句,待風頭過了,也就沒事了,可這次怎麼會……“這宮中都是死人嗎?這麼大的事情,也沒人來傳個消息,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皇後?”
女官示意旁邊的侍女們照顧皇後,自己親自去找了陳公公。
陳公公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和藹表情,“王司言,既然你是幫皇後娘娘打聽,老奴也不敢隐瞞。昨夜……”陳公公一字不漏地複述了阮安之地悖逆之言。
王司言饒是城府過人,也聽得面無人色,“怎麼會如此,公公莫不是聽錯了。”
陳公公笑呵呵,“老奴聽錯了不要緊,可是官家可是親耳聽到的,一字都沒漏呢。哦,對了,官家還吩咐了,若是皇後娘娘前來打聽或者求情,讓老奴務必将這一切悉數轉告娘娘,不得隐瞞。”
王司言心中發冷,幹笑着,“多謝陳公公。”
陳公公連忙躬身回禮,仍是一副笑臉,“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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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各懷心思
“什麼?”阮皇後驚得從寶座上站了起來,“這些話是安之說的?”
“是!”王司言硬着頭皮道,“陳公公說了,确實是三郎安之公子說的。而且是當着官家的面說的,官家聽得清清楚楚。”
阮皇後一口氣哽在喉中,一顆心無力地沉了下去,腦中一片空蕩蕩,她咚的一聲跌坐在寶座上。面上十分茫然。
“這種狂悖之言,他如何敢說,而且還是當着官家的面,這,這要我如何求情……”
“娘娘!”王司言身為阮皇後的第一心腹,自有過人之處。這回來的一路上,她已經理出了主次,阮家倒不倒,跟她可沒直接關系。但隻要阮皇後不倒,她還是後宮女官之中的第一人。
雖說阮家倒了,阮皇後有可能皇後的寶座坐不長了。但是她到底有黎王傍身,而且官家的性情仁厚,未必會樂意立一個外家強勁的薛貴妃為新皇後,面對新的矛盾。倒是留着阮皇後的可能更大。所以王司言要做的,是盡量将阮皇後和阮家切割開。
“娘娘,您先冷靜一下。現在眼下最重要的,可不是替阮三郎求情,他當着官家的面說出這種話,已經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了,您若是前去求情,那才是把他,把整個阮家,把您,把黎王,都往死路上逼!”
阮皇後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寶座的扶手,她的心跳得厲害,甚至連雙手都能感覺到血液随着心跳而膨脹,她強迫自己冷靜,“對,你說的對,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王司言等了一會,隻見阮皇後面色蒼白,卻沒有任何的表态,便道,“娘娘,妾身有言不知當不當講。”
“司言盡管道來。”
“此時娘娘要做的事情隻有一件,就是脫簪請罪。三郎是您的侄子,不管如何,他當着官家說出此等狂悖的話,就已經禍及娘娘和殿下了。妾身說句不敬的話,三郎若是被當場打死,此事還不算糟糕。可如今重傷關在天牢之中,娘娘、太師、相公,不管救還是不救,都是兩難。而不管誰在官家面前提到三郎,官家都會想起那些話。一日複一日,便是官家的心是長在娘娘身上的,也會被這些話生生地撬下來的。”
此刻最應該做的,不是去救阮安之,而是盡快動用人手,殺了阮安之,造成傷勢過重而亡的樣子。人都沒了,自然一了百了,才可讓官家消了這口氣。但這話王司言不敢說,她要是說了,回頭等阮家緩過氣來,她這個司言也就做到頭了。
阮皇後心頭大亂,阮安之也是她看着長大的,但是他如今闖下了滔天大禍,還拖累了全家人。若是在以前,她可能覺得不是什麼大事。可這些天的禁足,讓她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阮皇後想來想去,“你說的對,來人,給我卸掉钗環,換上素衣,我便跪在這殿中。王司言,你去告訴陳公公。另外,立刻讓人将消息傳回府中。”
慈元宮立刻忙碌了起來。
官家得到了阮皇後脫簪待罪的消息,淡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皇後可讓人将消息傳回太師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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