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夫人冷着臉,對自己的大丫鬟道,“你留在這裡守着姑娘。其他伺候姑娘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到姑娘的院子裡來。”
阮元菡的那幾個丫鬟頓時臉色全變了。
待所有人被帶到院中。阮太師喊來了幾個親衛。各個腰間别刀,手中擎杖,殺氣騰騰。
太師夫人冷冷地道,“看來平日真的是太慣着你們這些奴才了,竟然膽大包天至此。今日這件事情,我隻問你們,你們知不知道,知道的,便說一聲知道。”
這些丫鬟各個心中有鬼,哪裡敢開口,全都縮着腦袋,跟鹌鹑一樣瑟縮着。
太師夫人氣急,“果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她随口點了一個跪在最後面的丫頭的名字,“你知不知道?”
那丫頭連連叩頭,“婢子什麼都不知道。”
太師夫人對那些親衛道,“就在這裡,活活打死。”
那丫頭尖叫着求饒,很快被堵上了嘴巴,縛住了手腳。雨點一般的棍杖落了下去,她凄厲的悶哼頓時讓所有丫鬟都驚恐萬分。
太師夫人冷笑,“還有誰要說不知道的?”
沒有丫鬟敢開口。
她一身煞氣,“很好。現在一個一個地進來,将事情交代清楚。但凡又半句推诿或者不實之言,今夜此處,就是你們了結的地方。”
這下沒費多少工夫,阮太師夫婦便把前因後果摸了個清清楚楚。阮太師氣得大罵,“豎子!匹夫!就他也敢肖想我的女兒。明日我便把他全家都貶到嶺南去,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裡面的阮元菡已經醒了,隻是裝暈癱在床上不敢動,閉着眼睛、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一聽到這句“死無葬身之地”,吓得一骨碌爬了起來,撲到阮太師面前,“爹爹,你别殺他。女兒是真心喜歡他的,他也是真心喜歡女兒的啊!”
阮太師氣得一腳将她踹開,“你這個孽障,你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有想過父母的顔面,可有想過你姐姐的顔面?”
阮元菡哭到,“父親若真心疼我,便招了儀郎做女婿便是。有爹爹在,何愁他不能出人頭地?”
阮太師夫人也氣急,“那個崔家大郎要才學沒才學,要骨氣沒骨氣,除了一副相貌,你到底圖他什麼?多少名門公子不比他出色,你這眼睛怎麼長的,怎麼看上這麼個……東西!”
阮元菡哭哭啼啼,“我就喜歡他的相貌不行嗎?原來我喜歡崔二郎,你們也沒這麼反對啊!都是崔家的兒郎,他對我千依百順,我為什麼不能喜歡他?”
阮太師恨不能把崔晉儀剁成肉醬,“他跟崔二郎怎麼比?那個崔二郎雖然處處與我為難,處處與我作對,可是心氣、機警、武功、眼界,哪樣都是那個崔大郎拍馬不及的。你要是真的能嫁給崔二郎,把他籠絡成我們家的人,我立馬點頭答應這樁親事。可是那個崔大郎算個什麼東西,說他是個小人,都辱沒了小人這個詞!”
阮元菡大哭了起來,“可是,可是如今我已經有了他的骨肉了,這也是你們的親外孫啊!”
阮太師被嘔得簡直說不出話來。
太師夫人将阮元菡摁在了椅子上,“這個孽種,不要也罷。娘一會兒就給你弄點藥,把這個孩子弄掉。等你身體恢複了,娘就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喜歡好看的,娘就給你挑個比崔晉儀更好看的。”
阮元菡不答應,“好看有什麼用,他們對我不是真心的。儀郎對我才是真心的。”
阮太師嗤笑一聲。
太師夫人冷靜地道,“真心?不管是崔晉儀,李晉儀,還是王晉儀,隻要你爹還是太師,你姐姐還是皇後,你哥哥還是相公,他們就不敢對你不真心。你信不信,要是沒了這些,你所謂的那些真心就都沒了。”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隻要儀郎,我隻要儀郎。你們要是敢傷害儀郎或者我腹中的孩子,我立刻就去死給你們看。”阮元菡瘋了一樣地跑回了室内,将那個大丫鬟和醫師都攆了出來,然後反鎖門窗,誰都不讓進。
阮太師氣得七竅生煙,“由着她,餓她兩日,看她還有精神折騰,等我處理了崔家那個小子,再來收拾她!”
太師夫人雖然心疼女兒,可是她實在是看不上崔晉儀。這種小女兒的一時情熱,隻要斷掉了一頭,冷下來是遲早的事。
她點點頭,“老爺隻管去做。來人,将姑娘的這間院子團團圍起來,連隻蚊子都不準飛出去。”
親衛領命行事。
可是到了半夜的時候,阮元菡竟然自己在屋裡點了一把火。她将那些名貴的衣料還有床褥等物統統挂在了閣樓的背後,潑上了燈油,一撩就着,明亮的火光幾裡地外都能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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