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華被他就這麼摟着,看着他發呆的模樣,覺得也挺有意思的。
過了好一會兒,崔晉庭才回過神來,搖了搖瑤華,“後來呢?那位權相後來怎麼樣了?”
瑤華一攤手,“自然是倒台了。你可曾見過沒倒台的權相?”
崔晉庭被她說得愕然。
瑤華一笑,伸手在他眉間彈了一下,“多讀點書吧,古往今來,新鮮的物件常有,新鮮的事情,可真不多。要讓一個官員倒台,不需要鬼谷子,不需要三十六計。隻需要一本書就行了。”
“何書?”崔晉庭追問。
瑤華推開他的手,站了起來,走到書架前找了找。這書房是她給崔晉庭布置的,到目前而至,她比崔晉庭更熟悉。她找到了一疊書,抽出了第一本,轉手遞給了崔晉庭。
“《刑統》?”崔晉庭下意識地念出了封面上的字。
瑤華點點頭,覺得自己這夫君傻氣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嗯,所有權臣的下場都在這書裡記着呢。好好學習啊。”
崔晉庭怔怔地看着手裡那本《刑統》,覺得哪裡似乎有點不對。待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瑤華都笑眯眯地看着他好一會兒。崔晉庭連忙把書往後一扔,伸手過去抓她,“你诓我呢吧?”
瑤華哈哈大笑。
崔晉庭一把抱住她,“今天不說清楚,哼哼,你今晚就别想睡覺了。”
瑤華豈會以己之短,攻人之長。
她笑了笑,“當然不可能隻讀懂了一本《刑統》就能拿下阮太師,那樣的話,刑部的人豈不是早就發達了。我想說的是,阮太師黨羽遍天下,你說你隻對付阮太師一個,但阮太師早就不是一個人了,他早就用利益、權力甚至通過聯姻等等的手段,更是不知道用了多少受害者的屍山血海鑄造出了一個權力的怪物,哪裡是你一個人的一腔熱血就能瓦解的。”
崔晉庭定定地看着她,“你也覺得我不行?”
瑤華調皮地笑,“不,我覺得你一定行。能把臉面……”她拖長了腔調,視線在崔晉庭的後腰上打了個轉,“……都舍棄的人,一定能幹得了大事。”
崔晉庭的面色微紅,還是勉力地解釋了一句,“我那是被打的闆子啊!”
瑤華佯裝無辜,“啊,我說什麼了嗎?”
崔晉庭很想沖出去嗷嗷一頓。但又一想,不對啊,如今都成親了,他幹嘛還要一個人憋屈啊。索性把瑤華拖進懷裡,又親又咬,然後賭氣道,“哼哼,你今晚不要睡了!”
瑤華突然發現他也就這一點能“威脅”自己了。哼,一回生二回熟,我還能老被你拿住這個短處。她笑眯眯地不吭聲。
崔晉庭望着她,就覺得自己腦子裡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很想跟瑤華說說如今的困局,另一個呢,則想抛開這一些,拉着瑤華回屋裡去打滾。
瑤華輕輕地咳了一聲,“不然我們繼續走走?”
崔晉庭想了想,我還是剛剛成親呢,為什麼要拽着瑤華說那些不開心的啊。就算要說,也是明天早上說啊。這會都到快到晚膳的時候,過了晚膳又是睡覺的時候了,為什麼他好不容易成了親了,還要在這種花前月下的時刻說這種掃興的事呢?
然後他就暫時放下了心事,愉快地跟着瑤華出去繼續溜達了。
大約可能崔晉庭和阮太師是天生的對頭,崔晉庭心情好了,阮太師的心情就很不好了。
這廂崔晉庭和瑤華正愉快地蜜裡調油,崔晉庭正想方設法地給瑤華灌酒,肖想着等她醉了好繼續為非作歹;而阮太師府上,則是一片烏煙瘴氣,阮太師氣得差點要殺人。
原因無他,一家人難得一起吃頓晚飯,流水般的菜色裡有一道蔥香烤魚。阮太師府中的這道菜向來隻取魚腹的肉。阮太師許久沒跟小女兒阮元菡坐在一起吃飯了,便親自給她夾了一塊。
誰知阮元菡一聞到那個濃郁的味道,頓時捂着胸口,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阮太師大驚失色,阮元菡可是他夫人老蚌懷珠,四十多歲才生下來的,如何不寵。趕緊喊來府中醫師診治。
可是醫師一摸脈象,那臉色頓時比阮元菡還難看。一個勁兒沖着阮太師使眼色。
阮太師心覺蹊跷,連忙喊他去旁邊無人的地方問話。
醫師滿頭冷汗,卻又不得不說,“小娘子她……她已經有了身孕了……”
什麼?阮太師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隻見醫師顫顫巍巍地豎起了兩根手指,“至少也有兩個多月了。”
阮太師眼前一黑,抓着東西才沒摔倒。醫師連忙扶住他,在他的穴位上狠狠地掐了幾下,“太師息怒,保重身體要緊。”
阮太師氣得想殺人,他稍稍緩了一會兒,走回了室内,附在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太師夫人的臉色頓時也難看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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