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最光陰所言,九千勝近期大劫将至,如若成功渡劫便是得道成仙,若是挨不過便是煙消雲散。原本憑借他的修為要渡劫本非難事,偏偏他将一半功力度化給十歲時的烈霏治療。所幸時間城的人願意出手助他一程,若是九千勝可随他們而去,便可度過此次劫難。
原來,我不但殺過他,還差點再次害死他。
烈霏面露自嘲。大人,心奴欠你的,永遠還不清,所以這一回,我放你走。
“你真的決定了。”最光陰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句。
九千勝面色如初,目光清明。“最光陰,吾活了太久了,人世間的一切光景早就看透了。若此刻死去,也不會有什麼遺憾。”
“那你放得下暴雨?”绮羅生忍不住出聲。對于這位“前世”,绮羅生心底多少有些許感應。
“吾唯一的牽挂,心奴他放下了,吾還有什麼放不下。”
騙人。绮羅生心裡道,你還是暴雨,誰都沒能放下。
“走吧。”九千勝忽的粲然一笑,鮮亮得猶如天邊最後一抹殘陽,“去送我最後一程。”
三人即刻起身,前去卻并非離開渝州城的方向。
最初的最初,九千勝隻是名孤膽刀客。
懷揣着一顆赤忱的少年心,遠離故土闖蕩江湖。從最早的一腔熱血逐漸迷失在無休止的厮殺之中,直到他開始擁有自己的勢力,直到他修煉至刀法的最高境界雙耳進化為一對碧綠绮羅耳,方才找回些許當年的心态。然而那個時候,他也不再是沉溺于挑戰的毛頭小子了,多年的沉澱使得九千勝的外貌心境皆有了不小的變化。也正是那時,他被人冠之——刀神。
“刀神”的稱呼為他帶來美名遠揚,亦為他招來不少麻煩。每日每日,慕名前來挑戰者絡繹不絕。因着幼時便養成的良好修養,九千勝對于每一名挑戰者皆以禮相待,饒是溫柔如他,心中無厭煩是假的。
一日,他同往常一般前去赴戰。十分空曠的場地,地上幾片落葉,手持長劍的煙藍色長發的少年一臉驕傲:“九千勝大人,請賜教!”
九千勝心中略有訝異,當然他還不至于一眼斷定那人的修為,他是驚訝少年的容貌。他的挑戰者衆多,外貌上佳的人不在少數,可能同少年這般出衆的卻無幾人。
交手之後,心中訝然仍是不減。方才較為關注的是少年的容貌,然而少年的功力亦是不同常人。若是同齡人之中,他算是頂尖的人。雖說這般說,誠然少年的武功不俗,要打敗他于九千勝而言仍是易如反掌。
反手長刀挑開直面而來的長劍,轉而用氣力震退。少年顯然亦未曾受過這般挫折,撿起落地的長劍,嘴唇下意識一撇,模樣很是委屈。
見狀九千勝險些失笑。“你貌似不适合練劍。”出于安慰,九千勝思索一番方才交手的内容,“比起練劍,你更适合練刀。”
少年一愣,望向九千勝的目光略有些呆滞。
不知怎的九千勝忽然心情大好,許是少年天真的模樣取悅了他。想當年他初出茅廬之時,亦是四處碰壁,那光景,可比少年狼狽多了。
遂九千勝禁不住多指點一番。少年雖沒能從失敗的失落中走出,卻對九千勝的一言一行認真聽從,措辭更是禮貌非常。九千勝心中更添好感。少年非但天賦異禀,禮數更是周到,怎能不叫人憐愛。
回去後好幾天,九千勝都對少年贊不絕口。然而再如何二人僅有一面之緣,交情甚淺,短短數日,當日的初見便被他逐漸淡忘。
少年名喚烈霏。
然再一次見到烈霏,實在連他都不記得的數年之後,他偕同摯友最光陰參加琅華宴。那時烈霏亦受到邀請,不過當時他已掘棄往名,改名“暴雨心奴”。
最光陰是他日後再江湖上結交的好友。兩人并非朝夕相伴,但仿佛心連默契,大多時候隻需一眼便知對方心之所想。這般的摯友最為難得,再加上最光陰那不亞于他的刀法,遂舉薦他坐享另一元字第座。
熟料場面卻出了變故。
在他語罷之際,一名身着玄黑衣袍頭戴奇異發冠的男子跟前的案幾倏然倒塌。看那碎痕,竟不似意外而是内力而為。
九千勝同那人攀談一番,隐約察覺眼熟,對方一挑明,心下便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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