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講到最後烈霏自身語氣都帶上不信,“吾從來沒有這般陰邪的心思。若是我心愛的人始終離我千裡之遙,我有這般舉動倒還有迹可循。而大人同吾朝夕相伴,不可能會那麼疏遠。都說夢與現實皆是相反,或許是吾多慮了。”
烈霏想到他做這個噩夢的當晚,久久不能平複。不知怎的大人得知此事,特地親自前來詢問。磨了好久才逼他親口承認。而他聽罷,失笑道将烈霏攬入懷中。說是他定是累壞了才會做這樣的噩夢,他就在他的身邊,還會去哪裡認識什麼少年?
回想當日的光景,他同幼師夢魇一般靠近那人的胸膛,聽他有力的心跳聲是最好的定心劑,仿若回到當年初遇之年的輕松美好。許是真的想多了。烈霏自嘲一笑。
绮羅生神情複雜。“還記得夢中人的名字麼?”
“并不,做夢的時候或許記得,夢醒時分别說是名字了,連人物面孔都是模糊一片。”
始終沉默的最光陰忽然出言:“那名刀神,可是名喚九千勝?”
烈霏面露訝異。
“這我已不記得。俠士怎知,我府上的那名貴客,正是叫作九千勝。”
隻聞一聲茶盞同地面的碰撞聲。
青花瓷杯直直墜于地面,發出清脆一聲裂響。破碎的白瓷中滲出上好的雪頂芽尖清茶,于地磚縫隙蔓延,拼湊出一幅詭異莫變的圖騰,仿若一顆本就碎裂的心上再淌鮮血。
最光陰嘴唇輕顫,良久方才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我可否見見他。”
烈霏不解,仍是禮貌回道:“若是大人同意,自會安排二位相見。”
這便夠了。最光陰阖眼,好歹能再見上一面。
繞過重重廊橋,最光陰每一步皆是迅速、盛滿難抑的喜悅與焦急。誰能料到,本以為永遠的天人相隔,竟還有相見的一日。
最終目的地是一處寬闊簡易的庭院,庭中種了數盆上好的牡丹花。姚黃魏紫綠蝴蝶禦衣黃,皆是花中仙品,唯有牡丹真國色。鼻尖嗅到熟悉的芳香,最光陰見到庭院正中央伫立的白衣貴公子。
他的瞳孔瞬間收縮。“九、九千勝!”
這一聲呼喚來得太遲,從而透着無比的不可置信,惶恐眼前人隻是鏡花水月,接近時又是夢中一空。
那人白衣勝雪,長身玉立,面對來者的到來略有驚訝卻在意料之内。手執素白折扇,翩然微笑。
“最光陰,别來無恙。”心中卻歎:這一日,還是來了。
“所以,你們是化戒來得?”烈霏語氣雖是驚訝,隻因多年的良好教養不至于失聲,但從緊鎖的眉心來看,似乎并不相信绮羅生的說辭。
绮羅生微微歎息,他也知這番說詞很難令人信服。最光陰去見“九千勝”去了,绮羅生留下了同烈霏交流。九千勝說是他的前世,绮羅生對這所謂的前世卻一點親近的意思也沒有。聰明如他,倒是有了幾番推測
“原本吾也不信,如今聽了你夢境的内容,反倒是堅定了許多。”見烈霏有意聽從,绮羅生遂将推測内容言出。
“我們自是時間城的人,此番出城,是奉城主之命助人渡劫。若是一人大劫将至,同他親密之人肯定會有所影響。”
烈霏右眼一跳,憑他的才智怎能猜不出接下來的内容。他隻是不敢相信,仍是将期望寄于自己妄想過多。
“如果我說,那其實不是你的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你當如何。”绮羅生的語氣無比冷靜,他在仔細觀察烈霏的一舉一動。
烈霏忽然從坐席上彈起,幾欲逃走。绮羅生眼疾手快率先将人制住,同時将剩下的話語盡數吐盡。
“若按照你的說法,你自小的病是‘九千勝’治好的,而夢中卻是邪術。定是他将自身的一部分度化與你方得以延續,故而如今他有難,你自會受到感應。皆說一人渡劫會浮現前世的内容……”
绮羅生深吸一起,落下最後一句:“你夢境中的一切,是你前世的記憶。那些事情,都曾是真實發生過的。”
烈霏瞪大了雙眼。
“這、這怎可能。我怎會殺了大人?!”
绮羅生目帶憐憫。他可以确定,烈霏正是暴雨心奴的轉世。然則二人性格差距甚遠,一時難以接受情有可原。隻是他不知,烈霏的抵觸,含有另一層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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