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聽說李同芳和榮王商量出了神藥良方,一時有些納悶,忍不住去問,李同芳道:“新添了一味狐仙草。“狐仙草?這是什麼藥?”蘇斂道:“本草綱目裡有記載過嗎?”“本草綱目也不能時時更新啊。”李同芳道:“你莫擔心,這藥我自己試了,無毒,能提神醒腦,滋補精氣,作用綜合了黃芪與人參,倒是個不錯的,就是罕見而且精貴,”“罕見?”“原産于濟川一帶,可濟川遭了洪災,便種不了了。”李同芳道。“生長于濟川?”蘇斂的心底有些膈應,皺眉道:“你确定這東西無毒?”“确定。”李同芳笑道:“這藥若能在長安種植,擴大産量就好了,不禁銀錢可以少給,還能造福百姓。”“哪有那麼神乎其神。”蘇斂搖頭,微露不屑:“不過對陛下有用就行。”一旁李韋道:“小蘇斂還這麼憂國憂民呢?我看秦侍衛都準備跟你提親了哇,你要是嫁了人還這麼操心,小心變成黃臉婆。”“呸!”蘇斂“啐”了他一口:“沒那麼快,”她看起來十分松快似的:“不過在這兒也待不了太久了。”她心不在焉的抄錄着方子,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想,多久了,一個月?兩個月?時間當真可以磨平一切,沒有誰離了誰不能過的,秦韫似乎……也不失為一個安穩的歸宿。天色漸漸暗下來,太醫院衆人收拾了回家,秦韫來接蘇斂。年關将至,天氣雖冷,可街上華燈起,看起來卻熱鬧,秦韫拉着她逛了一圈,忽然道:“斂斂,過幾天,去我家吃飯,順便,見見我娘吧?”“好啊。”蘇斂淡淡笑道:“那我得準備準備。”見她沒推辭,秦韫極是開心:“不用特地準備什麼,我娘看到你一定特别喜歡。”秦韫的父親去的早,和蘇斂一樣是由母親帶大的,這些蘇斂都知道。“還是要準備準備的。”蘇斂撇撇嘴道:“我這種沒什麼教養的小女子,若是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惹得你娘不高興,到頭來不是讓你為難麼?”“你這麼在乎我啊?”秦韫嘿嘿傻笑,兩頰微紅:“沒想到你還會為我考慮這麼多,斂斂,我真是高興地不知道怎麼好了。”兩個人手牽着手逛着,秦韫随手取了路邊攤上的一支發簪,往蘇斂的發髻上比對,笑吟吟道:“其實我娘很好說話的,她隻希望我們兩個人把日子過過好,無病無災的,回頭再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她就滿足了——”話音未落,蘇斂的唇角的笑容微微一僵。“秦大哥……”她的臉色在燈光下異常的蒼白:“我不想生孩子。”作者有話要說:金庸死了,嚎啕大哭,邊哭邊寫完了今天的更新。、金庸算是寫作的啟蒙,年少時難過會去看武俠故事,想象着快意縱馬,一笑泯恩仇。那個時候特别喜歡令狐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讓人很有安全感,心中的俠大抵也就是那樣了。而金庸筆下的兩個女人我也是最喜歡,一個是任盈盈,一個是趙敏,是真正的女兒當自強,所以我也幾乎都在撰寫獨立自強的女性角色。記得那個時候在班上管理黑闆報,經常背着班主任把标題擦了,改成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寫成楹聯一樣的格式,用粉筆也一筆一劃寫的潇灑,然後坐在最後一排孤芳自賞的傻笑。那個時候金庸八十多歲,假消息說他死了,當時汪的一聲哭了出來,随後同學又拍拍我的肩說,假的,沒死,我又破涕為笑了。很滑稽。當時就想,一個寫武俠的人,那麼曠達,那麼精神,是會長壽的。他也的确長壽了,讓我一直覺得他不會死,他懸在我思想世界的正上方,發光發熱,像一顆恒星。今天,思想世界的一角坍塌了,不會死的人到頭來竟然死了。朋友圈和微博都不敢刷,一刷就會流淚,複又想起初中的時候,經過學校門口的書店,走進去,那時有和幻劍出版了一些網絡文學武俠,金庸還給了評價,具體是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是翹了補習班在書店裡蹲了一下午,一直在想,我什麼時候也可以開始寫故事呢?胡寫亂寫寫了這麼多年,連泰鬥的影子也沒有摸着,泰鬥卻隕落了。不知怎麼的,覺得時光一去而不複返,時代終結,人也老去。胡亂說了這麼多不相幹的話,又有點想哭了。筆耕不辍,一日不死,文字不滅,算是一點無謂的回饋吧。☆、好像隻是不經意的功夫,天地間就冷了下來。天黑的越來越早,顧歧披上一件大氅,推開了兩扇窗。冷風立刻灌了進來,讓人一陣清醒,半昏不暗的天幕上,月亮是半透明的,偶爾劃過一絲瑩白的絮,飄下來,冰涼的落在鼻尖。顧歧擡手抹了一下,濕漉漉的,随後越來越多的冰絮飄下來,一團一團,一簇一簇,便是下雪了。“大雪封山,行路難啊。”老和尚從廟宇的另一端走出來,呵出一口白氣,慢慢的搓着手。他朝顧歧走過來,顧歧凝眸看他,眼神冷淡,但無論他怎麼拒人于千裡之外,老和尚都笑盈盈的,好意叮囑道:“風大,施主回去歇着吧。”護國寺裡僧人衆多,晨昏定省,規矩肅然,這老和尚不是住持,卻仿佛在這護國寺中頗受尊敬,偏又不受禮數管教,來去自如,烹茶摘花,灑掃挑水,風雅的鄉俗的,好像一旦興起了都會幹。天沒突然冷下來的時候顧歧還樂意在山腳下的小茶棚裡狗着,但這眼看着凜冬将至,顧歧也熬不住,老和尚專門有個禅房休息,顧歧不得已就舔着臉鸠占鵲巢了。顧盈也是算準了這随性的老和尚最克顧歧這種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才把他安心的扔在護國寺裡休養。老和尚勸了一句,顧歧沒搭理他,執着的站在屋檐下看雪,他傷好了臭脾氣又回來了,老和尚碰了個冷釘子,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走進去,開始鋪被子。“施主成日愁眉不展。”他樂呵呵的說:“有心事不妨跟貧僧說說。”這麼多天老和尚絮絮叨叨,噓寒問暖,磨叽的顧歧頭疼,還是頭一回問出了這麼有意義的問題,顧歧回頭瞪他,看他是不是被掉包了。“你一個出家人,淡出紅塵,還想過問我的事?”他說:“管的未免太寬了,佛祖也不願意吧。”“貧僧由佛祖指引,渡世間一切苦厄。”老和尚笑眯眯的轉頭,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隻要施主願意說。”顧歧輕輕“嗤”了一聲,扭頭看向外面漸漸大起來的雪勢:“沒什麼可說的,明知有緣無分,我還庸人自擾。”“貧僧不大懂,到底怎樣才算有緣?怎樣才算無分?”老和尚笑道。“見面是緣,經曆是緣,就是有緣了。”顧歧說:“投緣卻不能走到最後,便是無分。”“何以算是走到最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那她嫁作他人婦便是與你無分了?”“自然。”“那麼,他日若是和離。”老和尚慢悠悠道:“亦或是丈夫離世,你當如何?”“?!”顧歧微微一怔,斷斷沒想到這老和尚能問出這麼荒唐的話來,竟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施主連這也答不出,可見是真的庸人自擾。”老和尚呵呵笑道,擺一擺手,便要出門。“我會一直等。”顧歧忽然說:“她若願意,我的懷抱永遠對她敞開。”“你當真甘願等上一輩子?”老和尚輕輕道,他的口氣突然咄咄逼人,不像一個與世無争的出家人:“即便等到的是一個孤獨終老的結局?”“是。”“這太愚蠢了。”“若世人皆精明,那大家都不用過活了,爾虞我詐足矣讓人精疲力竭。”顧歧莞爾:“秃驢,你還挺能開導人的,我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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