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和看客,就是最好的距離。
“感謝大家的喜歡,我知道很多人都買到了我們專場的票,有的還是專門請假坐飛機過去,比我們還要辛苦,真的很感謝捧場。”張九齡調了下話筒,返場不需要用太多嗓音技巧,音色低沉了些,隐約有些寡言的溫柔。王九龍看了他一眼,知道師哥這種狀态一般是有話要說。
“這次來南京經曆了很多事,有的好,有的壞,這都沒什麼,反正都會過去,我們哥倆還是會站在台上跟大家碰面演出。”
“嗯。”王九龍抿唇,點頭附和。
“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齡龍,我們銘記于心。師父原先說過,站在台上,下面坐着的就是衣食父母,父母哪有害人的,這些我們也記着。但是我和九龍私底下也交流過,比起一條街外就沒人聽說過的偶像,我們更想成為師父那樣走到哪都有人認識的明星。”
他們的初心與堅持,是張九齡的不撩大褂,是王九龍的甯願不火也不願忘詞。
隻有互動的相聲一文不值。
舞台大燈照在張九齡身上,墨綠大褂如一朵風吹不散的雲,他的臉暴露在燈光下,烏眸清透,明亮如星。
這些星星閃耀在王九龍心裡。
他看了張九齡一眼,面向台下,和師哥一樣站姿端正,拿出最好的狀态回饋觀衆。
人生的路很長,踽踽獨行太累,好在六年前的那個夏天,他們得以遇見彼此。沒有故作清高的惡俗,也沒有孤鳳單凰的狗血,默契如天定般水到渠成,時至今日,兩個圓滾滾的少年終于得以修成正果。
他們之間,說愛情太過單薄,友情又不夠濃烈,太多複雜成分融化在逝去的時光裡,細節如煙迹,不知所起,隻記得當年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們是彼此的支撐,獨一無二,不可替代。
他們在南京的日子所剩不多,走之前打算再去周邊逛逛,張九齡換衣服的時候王九龍就在旁邊看着——都習慣了,張九齡也不是矯情的人,又不是沒見過,随便看,反正他也看王九龍,怎麼算都不吃虧。
他剛把大褂脫了挂衣撐上,冷不丁被推到櫃子門上,王九龍手掌撐在他肩膀上邊,垂眸看着,來了個櫃咚。
“你是要瘋。”張九齡推了推他,烏黑的眼睛籠在王九龍投下的陰影裡,更純粹了幾分。
王九龍莫名想起曾經收到的粉絲寫的卡片,上面是一首小詩:你黑色的眼睛是一小片夜晚,這夜晚很黑,也很漫長。
他捏住了張九齡的下巴,吻上唇角,内心澎湃的河流終于找到出口,猛然決堤。
“師哥,我......”
這次換張九齡土匪頭子一樣扣住他脖子,額頭抵着他,眼神明亮,像搶奪領地的猛獸,比起Omega更像貼近本性的Alpha:“别說了,我喜歡你喜歡你喜歡你,現在想跑也晚了......這輩子都老老實實給我當個臭捧哏的。”
王九龍眼眶有些紅,睫毛眨了眨,低聲道:“放心吧,張九齡永遠是我的角兒。”
四方台上的少年也長成了長身玉立的君子,往後依然一起,伴水天閑話,江海餘生。
南德确實發生了很多事,一樁一件,蠅營狗苟,雖不至于傷筋動骨,卻着實讓人惡心。成角路上困難重重,他們眼下所面對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看看張雲雷就知道了,被造的謠能裝一籮筐,粉粉黑黑的混戰,無良媒體帶節奏,給所有師兄弟都上了一課。也是無可奈何,網絡溝通了思想,也放大了不同觀念間的沖突,拿起鍵盤,所有人都是相聲祖師爺,睥睨群雄,指點江山。
真的沒有必要。
張九齡和王九龍畢竟還年輕,跟時代聯系緊密,沒事也愛刷刷微博,有些事不必他們講,護角兒的粉絲也會沖鋒陷陣。
她們熱忱,莽撞,滿心守護,是玫瑰花底下盛放的刺。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但還是那句話,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不怕這個。
半個月其實很快,時間藏在馬道街的繁華和秦淮河的光影中,一去匆匆。餅哥四哥,張番劉铨淼,都有别的安排,結束的時候隻有半拉五隊來了個不大規矩的小合唱,是首應時應景的再見,三對搭檔站在台上,做最後謝幕的演出。
主意是小哥倆出的,張九齡朝控制室做了個手勢,熟悉的音樂前奏響起來。
“明天我要離開,熟悉的地方和你......”張九齡仍是一身墨綠大褂,端端正正站在逗哏固定的位置上,拍手打着節奏,調子難得很準,不管是說相聲或唱歌都很認真。他今天戴了個耳釘,銀白的環在燈光下閃着亮,正是王九龍親吻過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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