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意識不大清醒,揪了瓶酒站起來轉了個圈,一步小心就撞上了個什麼東西,我伸出左手去摸了摸,又捏了捏,驚呼道:“媽耶!好胸!這胸肌……”醉了,我一定是醉了,但是左手仍然沒有從别人的胸膛前挪開,似乎碰到些什麼金屬片似的,臉依舊貼在别人的胸膛上。“姑娘……”我聽到那個人失色道,可我怎麼也看不清他是誰,他的臉長什麼樣,眼前均是一片朦胧,隻能隐約看得出他是個男人……唔,穿着白衣墨袍的男人。我腳步不穩晃了兩步,又砸到他身上。我感覺有一隻手輕輕地扶着我的後背,還聽到有一把聲音從我腦門上傳來:“姑娘夜深了,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安全,不如……”哎呀!我怎麼沒想到呢!一定是夏漸明!我左手摸着他的胸膛癡癡地笑着,右手丢掉酒瓶一捶就捶到他身上,喊着:“哥哥!你一定是哥哥!不是說好的五天内到嗎?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唔,哥哥,我最近賺了四百兩銀子,你知不知道……四百兩銀子夠你去醉香樓找一個姑娘玩好幾個月啦!嘻嘻……”語罷我豎起四根手指,應該是四根……語罷我隻感覺到他輕輕地推開了我,又咳嗽了一番,小聲說:“姑娘,在下……不去醉香樓。而且夜深了,在下看姑娘喝得不少,料想姑娘應該要趕緊回家了。”“對對……喝得不少……哥哥你胸肌練得好呀,怎麼幾個月不見……不對,你以前都不讓我碰你胸肌,今兒怎麼改死性了?”我喃喃道。隔着白紗,我當真看不清他是喜是怒,隻是暈得厲害,但手仍是不依不饒地抄起了一瓶新的竹葉青往嘴裡“咕咚咕咚”地倒下去。就是有點兒站不穩,想抓住點什麼東西穩穩身子。我隐約看見,青白色的裙擺在不住翩飛。我一抓就抓到一隻冰涼的手,随後将它貼在臉上,熱意瞬間消了大半,隻是,我微微感覺到那隻手一緊,似乎想掙脫。眼下夜幕很深,燈火依稀,俠客們的吃喝喧鬧聲似乎都漸漸稀少了,燒乳鴿的香味也漸漸淡了,我聞到他衣襟上有淡淡的清香,隻是他的手一緊,我立馬就掙脫了,連忙解釋到:“哥哥,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好好練武功,成天想着賺錢……沒有,真的沒有,我舞劍給你看看……”我耳邊傳來了一聲“姑娘小心!”之後,我再也聽不清了。夜幕時分,星月相映,風簌簌而起,小道上的熱氣也漸漸涼去,一旁有擊箸聲相和,四方木桌裂開着年老的裂痕。我“啪!”地一聲站上了長闆凳上,抄起探花劍。隻聽見旁邊有一二聲“好!”,我便更加得意,踏上了四方木桌的一角,拔劍起手。探花劍細長的劍身在黑夜之中發出閃耀的銀光,綴在上面的桃花暗紋也格外醒目,加上一身青白色衣裳,翩翩起舞,一定不會難看的。“哥哥,看好了!”我提劍輕轉,用劍劃出一個漂亮的圓弧,使勁将劍再次轉開,探花劍不停在地空中飛轉,我不消說也轉了一個身,再它跌落前接起,在夜幕裡耍起了一套漂亮的劍法,最後,收劍入鞘。最後,我定在那裡,怔怔地不動,聽風呼嘯劃過耳邊,聽喧鬧聲也漸漸減弱,隻感覺眼前一黑,身子一輕,似乎給抱了起來了。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段花是個美食家,因為小時候吃得不講究,長大發家緻富了之後對吃的卻十分講究。另外花花是醉酒了之後才會這麼放浪形骸,平時裡頭還是很矜持的。道長終于出場啦開心不!☆、兩儀雙道2晨曦,我感覺到眼皮上一陣溫熱,身子上也一陣溫熱,還沒睜開眼便知道這應該已經是晨曦的小尾巴時間了。可是啊,喝完酒的人又怎麼願意這麼早就離開舒适的床呢?更何況這裡非但床上舒服——有暖和的被子,床的位置正好靠着床邊,暖洋洋的太陽會照進來,而且我伸出手去感受床邊的空氣,察覺床的附近應該是有一堆剛熄滅的炭火。這個時候誰都不願意起床,除非一件事。就是這件事。此時門外傳來了伴随着一串輕輕的敲門聲的溫柔女聲。來者說:“姑娘早呀,我是這兒的老闆娘,是給您送洗漱用具和早飯來了,請你開開門好嗎?”聞聲我将臉上蓋着的鬥笠取下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這渾身酥軟的身子這才使得上勁,我懶聲道:“門應該沒鎖,進來吧。”老闆娘應了一聲:“好咧!”便推門進來,門“吱呀——”地被推開後,我的鼻子聞到一股極香的味道撲面而來。我猜應該是小炒牛肉,還是肉質最鮮嫩的一種,想到這裡,我不禁猛然起身。隻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老闆娘穩穩地托着一個上漆木制的矩形托盤,托盤上端放着一小盤牛肉和一壺茶。見了後我都快垂涎三尺了,可是我還是不得不問老闆娘一件事。我說:“诶,老闆娘,我說,昨晚我是一個人來這裡的麼?”我揉揉眉心,“我看這小館舒适妥帖,不像是我喝醉酒後能幹得出的事,呵呵。”老闆娘将托盤放下,悠悠道:“昨天送姑娘來我這裡的,可是一位帥氣的小哥哥呢。”見老闆娘這個掩嘴笑嘻嘻的神态,我大感不妙,不由“嘶——”地一聲,吸了一口冷氣。我再試探性地問她:“那小哥哥長什麼樣啊?是不是穿着個藍白色的大棉襖子的秦川人模樣啊?您可别笑話,那是我哥。”老闆娘回答到:“哪裡是,他分明是一副襄州本地人的模樣。姑娘我看你是犯糊塗了,我看那分明應該是你情郎才是,哪有兄妹這麼親密的?我看姑娘你呀,就别和那小哥哥鬧矛盾了。”“情郎???親密的???我幹了什麼,昨天晚上?”我瞪圓了一雙眼睛問老闆娘。老闆娘咯咯笑着:“姑娘你昨天摟着那個小哥哥,身體貼得可老緊了,嘴裡一直喊什麼‘花花好不好看?’問了個十遍八遍,那帥氣的小哥哥不回答你,你還捶他胸口咧!最後還不是一邊抱着你一邊說好看好看。”在極其震驚之中我不禁幹瞪着老闆娘,脫口而出道:“卧槽?這麼經典的事情我竟然能幹得出!我……我能說啥……”老闆娘忽然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姑娘我看你就趕緊原諒他吧!”聽聞這道令人震驚不已的話後,在對我對自己的行為感覺到極度的無語的同時,也不得不摸着良心,心含愧疚。啧啧啧,大兄弟,着實苦了你了,我自己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想必不給我捶出内傷,必定是萬幸……老道我姑且回去幫你祈福祈福保你……呃,保你來日方長,都不會被捶。“對了,老闆娘,我問你,昨晚他有沒有将我的鬥笠取下來?”我一邊拉衣襟,一邊下了床沿站起來。老闆娘轉過身來,緩緩道:“這倒沒有,那個小帥哥挺尊重你的,說什麼‘既然她不想以面目示人,總有她的道理’,哎,抱你進來的時候,你的鬥笠橫豎都頂着睡不下去,那小帥哥就把他直接蓋你臉上了。”我拿起桌上的茶就往嘴裡倒,簡單漱口,“噗”地吐到該吐的地方去。洗了把臉,接着道:“那倒好,那倒好。”語罷從懷裡摸出了一點碎銀,遞給老闆娘,道:“喏,老闆娘,這是昨天的住錢。”老闆娘卻說:“大姑娘,那帥哥哥已經幫你付了。”“這樣,那這倒省了……”我低眸喃喃道。随後老闆娘說了句什麼後,便出去了。我揉了揉眼睛,心裡挺感謝那哥們的。唔,陽光正好,收拾收拾着東西就要回一趟峻儀山去了,臨走時要了一份唐秀最喜歡的芋頭糕回去,饒是記得小時候寒冬時節她扯着我和秋魚的袖子,一雙眼睛渴望地盯着街邊攤檔上的瞧着熱煙,一張委屈的面孔嘟囔着:“秋魚姐姐,段段姐姐,我想吃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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