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節?聽見這三個字我欣喜不已。傳說中的花燈節啊,以前隻在小說和影視劇中聽說過看過,如今竟然有機會可以親自見識!我拉了拉馬文才的袖子,眨着眼乞求道:“文才兄。”他點了點我的額頭,“男子漢大丈夫,看什麼花燈。”心蓮道:“公子你别誤會,花燈節可不是專為女子開設的,雖然名為花燈節,但是可不止是隻有賞花燈,還有很多其他可玩的,男子女子都可以玩啊。”我道:“聽見沒有,你活了這麼多年,難道連花燈節也沒過過嗎?沒見識。”他破天荒地沒有發脾氣,而是心平氣和道:“問題不是這個,你有錢去玩?而且不要忘了我們這次是出來幹什麼的。你有心情在外面玩,書院那些人有心情等你嗎?”
書院?提起書院我就頭大,想當初我可是為了躲避陵姑娘才自告奮勇出來的,現在這麼快找到了五柳先生,也不知道書院裡是什麼情況,我當然希望在外面待得越久越好。于是堅持要等花燈節過完再走。馬文才當然不同意。其實他願不願意留下我不知道,也許他覺得無所謂,隻不過他老是喜歡跟我唱反調,其他的不說,不同意我就是了!
要勸他留下是不可能了,于是我倆又自然而然地搞僵了。直到心蓮離開他也沒有理我。懷着一肚子氣我不知不覺竟也睡了過去。第二日醒來時,豔陽高照,大叔和陸子遇已經出來了,正在廊上補漁網,兩人相談甚歡,看來昨夜的長談很愉快。陸子遇的腿取了包紮,看他行動自如,似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是,他就是些皮外傷,真不知道當時見到他時怎麼能緊張成那樣?
至于馬文才,昨晚跟我吵了一架,今天卻起得挺早,看來昨晚那一架并沒有影響到他的睡眠質量。此時他正拿着魚叉在捕魚,心蓮在岸邊拿着魚簍準備接他捕來的魚,他身手不差,我看的這一會兒就捕了兩條,心蓮不知跟他說了什麼,他竟然難得一見地笑了起來,雖然淡淡的,但是也是我為數不多看到他這樣笑。他本就生的好看,站起來更是好看。不知道是太陽太刺眼還是怎麼,突然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我伸了個懶腰,徑直奔向了大叔他們。“大叔,陸兄。”聽見我的招呼陸子遇首先擡起頭來看我,我放下手裡的工具,跌跌撞撞地向我奔來。“你小心點,腿還沒好全呢。”我接住他,他力道太猛,差點直接撲進我懷裡。“英台,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第二十六章
“什麼好消息?”我扶穩了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看他的樣子神神秘秘的,他要說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還不一定呢!
他用眼神指了指大叔,“你知不知道他是誰?”我莫名其妙,“大叔啊!”他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看他的表情可能這個大叔不是一般人。該不會…“他是五柳先生陶淵明啊!”果然!一切的不合理都是因為這個,難怪他會認識五柳先生,難怪他看到五柳先生的墓會是那樣的反應。
陸子遇還想說什麼,我越過他直接到了大叔身邊,用滿是崇拜的目光仰望着他,“大叔你,真的就是五柳先生陶淵明?”他轉過眼珠看着我點了點頭,“那…”我還有很多疑問,不過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明了了。
他是陶淵明,沒有死卻為自己立了座墳墓。陶淵明這個老頭厭倦官場,一心想歸隐,建座墳墓讓世人以為他死了不再來打擾他,也是埋葬過去讓自己成為另一個人。他隐姓埋名,就是不想讓人家知道他的行蹤,可是為什麼過了一夜又自己成人了呢?
我回頭去找陸子遇的身影,沒想到剛才太激動居然用力過猛直接把他弄趴下了。我慢慢扶起他,“你們昨晚談了些什麼?”他沒有馬上回答我,一臉痛苦的摸着後背和腰,我心裡有點歉疚,軟下态度來,“陸兄。”他道:“這是個秘密。”
我去,還跟我玩神秘。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從他嘴裡問出什麼來,于是又轉移話題,“文才兄呢,他知不知道?”他道:“他當然知道了,若是不知道,他早回去了,你還能看見他?”
所以,馬文才是在這裡等五柳先生,那麼就是說五柳先生不僅承認了他的身份,還答應跟我們回書院了。太好了。我又跑到大叔身邊,“大叔,不是,陶先生,你願意跟我們回書院?”他歎道:“人老了,太久沒出去走動,也是時候再出去看看了。”歐耶,我在心裡比了個勝利的手勢,任務圓滿完成。“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陸子遇道:“當然是明天啊,你不是吵着嚷着要去看花燈嗎?”“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是不是馬文才?”他攤了攤手,“可不關文才兄的事,你們昨晚吵得那麼大聲,想不知道都難啊。”我尴尬地低下頭,然後有迅速擡起來,追問道:“你…你該不會要跟我們去書院吧?”
一聽書院他連連擺手,“别别别,你可别跟我提書院,昨夜跟陶先生暢談一晚,此生無憾,追不追随已經不重要了。”說完看着正專心緻志補漁網的大叔灑然一笑,“能見到先生,我已經很滿足了。”大叔聽聞此言擡頭看他,“陸兄弟說哪裡話?若不是因為陸兄弟,我可能要老死在這小漁屋也不會出去看一眼了。”說完兩人相視而笑。
咦,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舉步想去找馬文才,可是想起昨夜的矛盾又停了腳步…還是回去睡大覺的好,靜靜等晚上的花燈節,然後不管回到書院後遇到什麼都不要再逃避。睡了半天又起來吃過飯後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和馬文才還在冷戰,陸子遇又片刻不離大叔,心蓮呢,早上過後就沒再看見她,大概是去為看花燈做準備了。我閑來無事,就向大叔要了幾枝院裡的桃花,拿回書院去種也是一種紀念。等長成了,也可以為書院增添一道風景。
無意間又看到五柳先生的那座墓,心裡一陣感慨。先生他那麼避世的一個人,如今又被我們請了出去,這會不會違背他的本意?會不會打破他原有的生活?可是想想進書院教書也不是什麼壞事,傳授他的思想也有利于學術發展。我捧着一大束桃花樂颠颠地往回走,不曾想又看到了馬文才這個冤家。
他神色複雜,我好了傷疤忘了疼,拿着桃花在他眼前晃,“文才兄,你看這些桃花好漂亮,種在書院裡一定很好看。”他揮開我的手,“女孩兒玩意兒。”什麼嘛!我锲而不舍,本來我是無心跟他冷戰的,借此機會多說幾句話說不定能調和調和我們的關系。“總之五柳先生也請到了,這個花燈節你不會不去吧?”他道:“就知道玩!”
看他臭着一張臉,我大着膽子去扯他的嘴角,“文才兄,笑笑吧!知不知道你笑起來很好看的。”他還是一張臭臉,根本沒有一絲一毫要高興點的意思。我想起早上的事情,突然就沒心情再逗他了,轉過身小聲道:“也是啊,你怎麼可能對我那樣笑呢!”說完便要回去,他一把拉住我,“你說什麼?”我轉過身擡眼看他,“你拉我幹什麼?去找你的心蓮姑娘啊,你跟她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
他聞言卻大笑起來,“原來你在生我的氣!”我反駁道:“誰生氣啊,我隻是在說事實而已。”他笑意更甚,沒發現這家夥其實也挺愛笑的。他轉過話鋒,“那你呢?剛才看你跟那個陸子遇摟摟抱抱,你怎麼不去找他?”
我什麼時候跟陸子遇摟摟抱抱了?他哪隻眼睛看到了?他說的該不會是早上陸子遇在廊上跌的那一跤吧?可是那個時候我隻是去扶他啊。等等,我在幹嘛?在…吃醋嗎?跟馬文才互相吃醋?我為什麼會這樣?想到這裡頓時羞憤得想自殺。我扭過頭不看他,連花也不顧便跑了。他還在後面幸災樂禍地大喊:“祝英台,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極了一個小女人!”我心道:剛才你的表現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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