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見我們帶着傷員,沒有二話便收留了我們。隻是因為白天的事情對馬文才明顯不太友善。這個大叔有點記仇啊!兩個人這麼對上,看馬文才怎麼應付?當然這位那大少爺也是十分不爽。雖然不爽,但是寄人籬下,他好像也收斂了些許,隻不過要他道歉認錯就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說他們,我們首先料理好了傷員陸子遇,便得解決晚飯的問題了。大叔說管住不管吃,因為他平時也是在河裡抓魚吃。我們當然也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和馬文才剛拿了魚叉準備趁天黑前趕緊叉幾條魚。還沒下水,便聽一道嬌俏的女子聲音在院門外響起:“大叔,我送魚來了。”送魚?我心下竊喜,食物自己送上門來了,大叔也笑着道:“看來你們今晚有現成的晚餐吃了!”
我扔下魚叉,率先去給那女孩子開門,迎門隻見一個十六歲上下的嬌俏可愛的女孩子笑意盈盈地站在門口,手裡提着一大筐魚。見到我,她愣了愣,“公子是大叔的客人嗎?大叔在不在?”大叔在裡面應了一聲,我不多話,直接把她迎了進去。
互相認識完後,幾個人在河邊生起火烤魚,陸兄見氣氛熱鬧也不顧腿傷,下樓來跟我們圍坐在一起烤魚。火光映照着每一個人的臉。這種氣氛,溫馨得好像一家人一樣,我抛開未尋着五柳先生的煩惱與他們暢談起來。閑聊中得知,女孩子名叫谷心蓮,與大叔是鄰居。離得雖然不算太近,但方圓幾裡就他們兩戶人家。心蓮與母親住在一起,靠賣花打漁為生,大叔賣茶打漁,也算半個漁民。聽着他們的講述,突然覺得這種生活實在太好了。閑适悠然,不與世俗相擾。雖不算富足,但也衣食溫飽。我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家鄉,父母可好?妹妹可好?我在那邊是什麼狀況?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媽媽她一定很擔心吧?我吸了吸鼻子,眼淚已經淌了滿臉。
“英台,你怎麼了?”陸子遇自來熟地湊過臉來,被他一問,我才回過神來,手裡的魚已經烤焦得冒黑煙了,我擡起衣袖想擦擦臉再烤一條。陸子遇拿出一條手帕搭在我的臉上粗魯地抹了幾抹,抹完又将那條髒手帕塞外我的懷裡,道:“不用謝我!”
謝你妹的大頭鬼。我用烤焦的魚把他烤得焦黃流油,馬上就要熟了的魚用力按在炭火上,頓時滋滋聲響起,拿起來的時候朝下的一面已經變成焦炭了。我哈哈笑出了聲,他委屈道:“英台你欺負人,這條魚我是要烤給文才兄吃的,現在焦了,文才兄吃什麼?”
衆人的目光齊齊轉向馬文才,他烤魚的手僵了僵,終于被我們看得不自在了,擡起頭來對着我道:“看我做什麼?他烤的魚愛給誰吃給誰吃。”我碰了碰陸子遇,意味深長道:“陸兄與文才兄相識不過半日,怎的就如此厚待他,該不會是看文才兄相貌堂堂,俊朗不凡……”他沒等我說完便打斷道:“英台你胡亂想些什麼?我隻不過是想報答文才兄背我代步之恩,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是那種不正經的人嗎?”我吐了吐舌頭,“開個玩笑嘛!”
他串好魚遞給我:“咱倆都得重烤了。”我接過魚,看着另外三條要烤好的直咽口水。馬文才見我一副餓死鬼的樣子,索性把他烤好的魚給了我,“吃吧!看你口水都要就出來了!”心蓮聽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尴尬道:“誰要你的魚,我又不是沒長手。”我把魚推還回去,他又硬塞了過來,“到底吃不吃!”說完還附上一副要揍人的表情。
大叔一直在一邊看戲,逮着機會便向馬文才開起嘴炮來,“強扭的瓜不甜,馬公子還是顧好自己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馬文才眼看要發火的樣子,為了防止戰火重燃,我急忙接過魚,啊嗚一口大嚼起來。嗯,好吃,别人烤的魚就是香!
“你吃我的吧!”心蓮和馬文才比鄰坐的,見馬文才的魚給了我,便好心把自己的給了他。哎,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都那麼關心馬文才?這家夥今天人氣大爆發啊!馬文才沒有接魚,态度卻溫文有禮。不公平啊,為什麼他對别的女孩子這麼溫和,對我就那樣呢!我懷着怨氣又烤來吃了三條。陸子遇湊在我耳邊道:“祝英台,你是豬啊!”我一個手肘打在他胸口,他悶哼了一聲,捂着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之後就沒敢再來惹我。這個陸子遇,本以為是個文弱書生,沒想到弱是弱,卻不怎麼文啊。
酒足飯飽後,心蓮和大叔開始打探起我們此行的目的。我和陸子遇皆道出是來找五柳先生的。大叔突然笑了起來:“五柳先生,你們找那個家夥做什麼?”
☆、第二十五章
那個家夥?“大叔你認識五柳先生?”我趕忙問出了心裡的疑問,說不定還能從他身上知道些什麼!大叔摸了摸胡子,又歎了口氣,“如果是五柳先生,那麼你們不用找了,現在就可以回去。”“為什麼?”既然要找人,人還沒見到呢,怎麼能半途而廢?大叔擺了擺手,“你們啊,絕對不可能見得到五柳先生的!”
陸子遇一聽不可能見到五柳先生,不顧腿傷硬挪到了大叔身邊,抓着他的衣袖,一臉的不相信:“大叔你說清楚,什麼叫我們絕對不可能見到五柳先生。就算他死了,總也有座墓吧。更何況,五柳先生他不可能這時候死的。”大叔笑了笑,閉着眼睛不說話。
哎,這個老頭,還故作什麼高深,說話說一半存心想把人急死呀!我正想去問個清楚,心蓮卻道:“祝公子,你不用問了,大叔說得沒錯,你們不可能見到五柳先生的。”
“你也認識五柳先生?”她有點為難,“認識…又不認識。”既認識又不認識,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大叔。”她叫了一聲,大叔這時候睜開眼睛,“既然你們想見他,那讓你們看看也無妨。心蓮。”臭老頭,真想打他一頓,一把年紀了還裝逼!!!
心蓮聞言就着火堆點燃了火把,“你們跟我來吧!”我們幾個跟着她穿過桃林來到了院子盡頭。她走在最前面,突然停了下來,“你們自己看。”她舉着火把照亮了四周,原來眼前是一座墳墓,火光正照着墓碑,上面寫着‘五柳先生之墓’。
原來五柳先生已死。難怪大叔說我們不可能見到五柳先生。不知道山長山長夫人知道了會做何感想。不過我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雖然沒找到人,好歹有一個交代。
衆人各自在五柳先生的墓前慨歎祭拜了一番。陸子遇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在先生墓前哭訴他有多仰慕他,有多喜歡他的詩作才華,又怎樣艱辛地跋山涉水找了他多年。衆人看得莫名其妙,大叔卻揪着胡子直笑,似乎對陸子遇這個書呆子挺感興趣。拉着他關上門兩人促膝長談了一夜。
剩下我和馬文才還有心蓮姑娘收拾殘局。心蓮說她來這裡也不久,剛來的時候大叔就在這裡了,也不知道他一個人住了多久?而那個五柳先生的墓也是她無意中發現的,每次問大叔,他都不回答,隻是笑。心蓮隻是個漁家女,不像我們這些學生都知道五柳先生的大名,問過幾次後就不問了。我們突然提起她也很震驚。于是我就跟她科普了五柳先生的事迹。講完後她一臉的佩服至極“想不到五柳先生竟然是這樣的人!可是他怎麼會葬在這麼荒僻的地方,而且說死就死呢?”
她這麼一說也提醒了我,算算現在的年份,五柳先生也不過四十幾歲,可是印象兄那老頭活得挺久的呀!而且…大叔的反應好奇怪。嗯,明天走的時候一定要問個明白。回去學生山長問起也好有個說法。
于是我和馬文才便商量着明日啟程回去複命,我們是學子就不宜在外面多待,畢竟是來求學讀書的。最主要的是…我們沒錢。心蓮本來正要走,聽說我們明日便走,又回轉了來,“你們明日便走?可是明天是花燈節啊!你們何不過了明日再走,花燈節一年隻有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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