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素點頭:&ldo;下午就出來了,在膳堂的水缸裡泡着,大師兄吩咐下去了,大夥也不敢趕她。&rdo;容塵子快步去往膳堂,果然見她變成了大河蚌,在一方石制的水缸裡泡着。清洌的水面漂浮着乳白色的異物,容塵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麼,他意識失控之時不能自主,元精化濁精,且多年修道一直元陽未破,昨日寶劍初拭,難免積了許多。他連脖子都漲紅了,俯身輕輕将河蚌抱出來,諸弟子也發覺今天知觀有點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也說不上來……容塵子将河蚌抱回卧房,清玄很自覺,立刻送了飲食過去,這次沒敢直接推門,老遠就咳嗽,一直咳到門前才敲門。容塵子清咳了一聲,讓他進來。他推門而入就看見那河蚌已經恢複了人身,一條玉腿擱在師父腿上,師父坐在床沿,正輕輕往那光潔的足踝上抹藥。清玄一眼也不敢多看,立刻将飯菜擺在桌上:&ldo;師父請用飯。&rdo;容塵子微微點頭,他逃一般地跑了,當然,沒有忘記随手關門。飯菜的香味在房裡飄散,容塵子焚了道祛邪符,化在杯中沖水加砂糖,端給河蚌,河蚌不喝,她一痛就吃不下東西。容塵子自進門起就沒說過話,止疼的方法他自然是有,但是傷在那個地方……他臉色帶着奇異的紅,片刻後方開口:&ldo;先吃飯吧。&rdo;語氣中帶着生硬的溫柔。河蚌偏過頭,仍是不肯喝那符水,她的身子太過嬌嫩,有個小傷小痛還久久不愈,何況是容塵子那一番狂風驟雨。容塵子自覺理虧,咬牙再次劃破手腕,将血滴到符水裡。河蚌這才轉過頭看他,他将杯盞端到她唇邊,再度柔聲道:&ldo;來。&rdo;河蚌身上疼,飯量也少了許多。她狂吃的時候容塵子歧視,這時候吃得少了容塵子又怕她生病,外面天氣熱,對她不利。最終他仍是一咬牙,蹲在她面前:&ldo;很疼嗎?&rdo;他臉火辣辣的,燙得都能生火了,&ldo;我看看那裡……&rdo;河蚌沒拒絕,他撩開羽衣,下面是兩條光裸的長腿。容塵子飛快地看了一眼,見确實是有些紅腫,不由就拿了盒活血化淤的藥膏遞給河蚌。河蚌不接,他歎了口氣,微微側過臉,替她擦藥,那觸感嬌嫩得令他心都差點從胸腔裡跳出來。:兩蚌相争:兩蚌相争淩霞山主峰有一處山洞,容塵子的師父紫心道長親筆題名為無量窟,容塵子平日裡也多在這裡閉關。這是一處清靜的所在,洞中有石桌、石床,容塵子面壁而坐,面沉如水,心裡卻輾轉難安,這河蚌說到底她也是海皇,自己收留她本也是一片善意,不料一時托大,誤中南疆邪術,竟然做出這等混賬事。他為人方正耿直,從始至終全無半分推脫責任的想法,但如何妥善安置卻也是一大難題。那河蚌可就不安生了:&ldo;閉關!他什麼意思啊他,格老子的!&rdo;她正發飙,清玄趕緊就哄:&ldo;家師閉關隻是因為傷重,需要靜養……&rdo;那河蚌眼一瞪,立刻不幹了:&ldo;意思就是我在他不清靜嗎?&rdo;清玄把頭搖成了博浪鼓:&ldo;和您沒關系,陛下,您看您生得雪膚花容,小道師父這樣的人都抵擋不住您的魅力,哪會覺得有您在不清靜呢?隻是傷病之中的人氣虛血弱,估摸着家師也是怕過了病氣給陛下,這才閉關修養一段時間。&rdo;清玄突然想到平時師父一直教導出家人不打诳語,頓時有些苦澀‐‐師父呀,您惹誰不好惹了她呀……&ldo;哼,我看他是想跑!&rdo;這河蚌雖然是個吃貨,可她也不傻,&ldo;不過沒關系,反正他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觀,本座就不信他永遠不出關了!!&rdo;容塵子閉關之後,清玄暫代主持。他心中有底,也就将這河蚌的衣、食、住、行列為了觀中頭等大事。膳堂裡掌勺的廚子天天變着花樣做甜食,這河蚌吃飽了就會犯困,是以大多數時候都睡在容塵子卧房裡,不怎麼出來。時間一久,諸小道士都找着了對付她的方法‐‐這貨嗜吃如命,又最喜甜食,隻要喂飽了,一般就睡覺,不怎麼生事。一旦遇事,就要捧她,把她吹捧得飄飄然了,她也就不同諸人計較了。最最要緊的是,不要逆着她,凡事隻要她說了,哪怕她說太陽是韓國人發明的,也千萬要承認說得對,說得好,簡直就是宇宙洪荒第一妙論!!如此,她也就生不起事了。這兩天清虛觀又被人盯上了,前一陣子的南疆巫術動靜鬧得太大,道宗許多門派都有察覺,再加上容塵子一直不露面,便有人暗傳清虛觀知觀已經仙逝了。這樣的傳言,自然就把兩個人驚動‐‐容塵子的二師弟莊少衾和小師妹葉甜。彼時莊少衾任國師,常年呆在皇宮,出入不便。葉甜随他煉丹修法,如今聽說容塵子出事,她就有些沉不住氣,跟莊少衾打過招呼,匆匆趕往淩霞山。她自幼跟在紫心道長身邊,在清虛觀長大,同容塵子感情素來親厚,也是莊少衾任國師之後才帶她出去曆煉。故而清虛觀的小道士對這位師姑是十分熟悉的。這會兒還沒上到淩霞山,清玄清素就已經迎到山腰了。葉甜見到清玄、清素,心就入下了一大半‐‐二人面上毫無慽容,想來容塵子應無大礙。她長籲一口氣,待上了淩霞山,被迎入觀中,這才發問:&ldo;你們師父如今在何處?前一陣子我同你們二師伯夜觀天象,也見淩霞山邪氣沖天,莫不是真有勁敵膽敢來犯?&rdo;小道士畢恭畢敬地上了茶,清玄這才在下首坐了,恭敬地回話:&ldo;師姑放心,前一陣子南疆妖人來犯,師父受了點輕傷,如今正在閉關療養。但晚輩觀師父用藥,皆是調理之态,傷勢當無大礙。&rdo;葉甜端起茶盞飲了一口,略略點頭。她長發高挽,發間紮了一條淺藍色的發帶,劍眉斜飛入鬓,額頭較高且寬大,眼神銳利,言行間自有一股英氣:&ldo;師哥閉關,本不該打擾,但他有傷在身,我也可以以同門功法助他早日恢複。我且歇息一日,明日去找他。你令送飯弟子告訴他一聲,免得冒然入内,擾他療傷。&rdo;清玄自是點頭應下,急命人将她的寶劍、行囊俱都放到她的房裡,又命人準備熱水供她沐浴,一應生活瑣事,自是小心周到。葉甜也是很喜歡這兩個師侄的:&ldo;近日你們師父閉關,就由我這個師姑代傳一些功法吧。&rdo;清玄自然喜不自勝,他帶領師弟們打理觀中事務還行,練功着實不及師父親自指點,如今有師姑代勞也當然是求之不得。葉甜許久不曾回觀中,如今自然是想要四下裡走走。清玄說不得隻有陪着。容塵子所在的偏殿裡種着一片四季蘭,還是她小時候随紫心道長外出時帶回來的,一時高興種在容塵子卧房外。這片四季蘭長勢極好,如今白色、黃色、紫紅的花朵開得小巧精緻。葉甜命清韻取了些水來親自澆灌,半晌突然側耳細聽:&ldo;誰在師哥房裡?&rdo;清玄一聽,頓時叫苦不叠。大河蚌本來在睡覺,被房外的響動吵醒。她也有些新奇‐‐平日裡清玄恨不得她睡上一天,從未來吵過她。她翻身起床,開了門,就對上了在門外澆花的葉甜。那時候她長發未绾,濃密的黑發直直地垂落腰間,鬥蓬一般。一雙水潤的眸子帶着将醒未醒的朦胧,紅唇若塗丹,嬌嫩白皙的臉龐因為睡眠充足,現出胭脂般的紅暈。雪白的羽衣下露出一雙玲珑玉足,五趾泛出柔潤的珠光。這般風情饒是聖人見了也要面紅心跳,偏生她站也不好好站,倚着木門微微歪頭,一臉疑惑地打量葉甜。葉甜也是個素來端莊保守的女子,哪裡見過這般媚态。頓時一股熱血就沖了腦門,她怒指河蚌,問的是清玄:&ldo;她是何人,為何在師哥房裡?&rdo;清玄隻覺得一肚子苦水:&ldo;她……她……師姑,她的事兒……您明天親自問師父他老人家吧……&rdo;那河蚌卻不自覺,她扭着柔軟的腰肢緩步行來,踝間金鈴清吟不絕:&ldo;清玄,這個女道士又是誰?&rdo;清玄陪着小心,還來不及說話,葉甜已經開口:&ldo;福生無量,我是清虛觀知觀容塵子的師妹,你是何人?為何竟然宿在師哥房裡?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你一個女子,羞也不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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