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了溜了,orz☆、養傷的養不成了,回家的也回不成了,四大世家的家主管他是受着傷的還是滿腹心事憂心忡忡的,都得急匆匆的往那埋了棺樽的地方趕。那棺樽被鎮壓在一座沒有名字的荒山下,想來封棺時幾個宗主也沒心情給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取個名字,便就叫荒山。這荒山本就貧瘠得沒什麼東西,許是因聶明玦的煞氣太重,如今更是寸草不生,從山腳處就漫起了濃濃的黑霧。這荒山本是由四大世家派弟子輪流把手,這月正好輪到了清河聶氏,藍曦臣等一行人趕到時,便看到立在外圍的警戒碑倒了,而那些清河聶氏弟子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已沒了氣息。聶懷桑忍着傷親自上前查探,可挨個兒翻了個遍,也沒能從漏網中找出個幸存的人來。他本就因失血過多而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起來,唇角神經質的哆嗦了一下,回頭看向藍曦臣等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清河聶氏一下子折了這麼多弟子,除了及時脫身趕去通風報信的,竟無一生還,藍曦臣,金淩和江澄的臉色也都難看的緊,他們都曉得當年幾人合力封棺已是不易,如今十四年已過,聶明玦的怨氣隻增不減,怕又是一場浩劫。聶懷桑突然道:“這些人不是被一人所殺。”藍曦臣上前查看,果然,這些屍體一部分被直接擰斷了脖子,顯然是聶明玦的手筆,另一部分脖子上卻隻有一條細細的血線,明顯是被利刃幹脆的抹了脖子。藍曦臣抽了口氣,看來棺樽被破不是偶然,而是人為。魏無羨心道:“聶懷桑這小子這些年倒是長進了不少,若是放在從前,早就痛哭流涕的哭鼻子了,哪能看得出這些。”藍忘機沉聲道:“速速去查看棺樽。”幾人一點頭,便往那埋着棺樽的地方去了,藍曦臣一路上一直緊緊的攥着宋瑤,此時将宋瑤扯到了自己身後,輕聲道:“别看。”宋瑤應了一聲,目光卻掠過藍曦臣,向迷霧中隐隐綽綽的荒山望去。從到了這荒山開始,他便有一種莫名的壓抑感,頭開始隐隐作痛,心底有什麼東西似乎迫不及待的準備破土而出。他跟着藍曦臣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直到看到了那個漆黑如墨的棺樽。那棺樽被從地底挖了出來,此時正大敞着,裡面空無一物,就如同金光瑤和聶明玦一同被封死在裡面之前一樣。有一雙鋼鐵般冷硬的手掐上他的脖子他能夠聽到自己骨骼的喀喀聲,以及瀕死前細弱的嗚咽。宋瑤的眼前猩紅一片,耳邊嗡嗡作響,隐隐約約的似乎聽到聶懷桑驚呼了一聲:“金光瑤的屍骨為何不在?”他心裡想到,當然不在,不然我是誰?随即他感覺到藍曦臣攥着他的手一緊,慢慢轉過身來。宋瑤吃力的眨了眨眼,藍曦臣的身影卻越來越模糊,他甚至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容。而與此同時,那将他一箭穿心的白衣人的身影,正一點一點的分明起來。在看清那白衣人面容的刹那,宋瑤聽到藍曦臣焦急的喚了一聲阿瑤。他心神劇震,硬生生噴出一口血來,緊接着眼前一黑,徹底沒了意識。他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去,藍曦臣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接住,焦急的喚道:“阿瑤?阿瑤!”可奈何他喚再多聲,宋瑤也全無蘇醒的痕迹,隻是臉色慘白,臉唇上也褪去了血色。藍曦臣慌忙搭上宋瑤的脈搏,幾次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仔細把脈,這才略略松了口氣。原來方才宋瑤那一口血不過是靈力一時出了岔子,此時除了脈象微亂以外,倒沒有什麼大礙。這一番動作下來,一旁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藍曦臣和宋瑤身上。藍忘機低聲問道:“兄長,怎麼回事?”藍曦臣眉頭緊鎖,道:“許是此處煞氣太重,阿瑤年紀還小,修行也不過剛入門,一時受不住這陰戾煞氣,靈力出了些岔子。”聶懷桑關心道:“那可用将他送到安全些的地方修養?”這裡能與聶明玦一戰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誰也離不了,其餘人藍曦臣又怎麼可能放心,當下便道:“不必勞煩。”言罷,他便輕輕地将宋瑤背了起來,解了抹額,叫藍忘機将宋瑤與自己穩妥的系在一起,以防他滑落下去。見此情景,在場的衆人一時間神色各異。不是他們分不清輕重緩急,而是藍曦臣此舉實在驚世駭俗,尤其是魏無羨,他至今還記得藍忘機拿藍氏抹額綁過他一回,因此對藍氏抹額的寓意刻骨銘心。藍曦臣卻不覺得有什麼,淡聲道:“事不宜遲,去找聶明玦吧。”聶懷桑率先回神,當下拉過那報信的門中弟子,道:“你可看到我大哥朝哪個方向去了?”那弟子戰戰兢兢道:“往往後山去了。”幾人當即便朝後山趕去,不料這山後别有洞天,前面寸草不生,後面竟經年累月的長起了一片樹林。這樹林茂密,覆蓋面積卻也隻有這一片後山,藍曦臣與衆人對視一眼,江澄道:“金淩,你同我一起,帶人守住山腳。”金淩點了點頭,藍曦臣遂轉頭向忘羨二人及聶懷桑道:“我們去林中探個究竟,大家小心。”幾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踏入樹林,這林中也被無處不在的黑霧充斥着,即便修行之人耳聰目明,也隻看得見一尺之内的狀況。幾個人警惕的聚在一起,一片昏暗中,隻有藍曦臣的朔月和藍忘機的避塵沖破迷霧,隐隐閃着亮光。林中一片寂靜,隻聽得到樹葉被微風吹動的莎莎聲,看起來風平浪靜,可越是如此,越令人覺得詭異。藍曦臣一點也不敢放松警惕,他一邊警惕着四周,一邊還要分出心神來關注背後的宋瑤,整個人有些緊繃。他獨自一人倒是無所謂,但宋瑤就在身邊,藍曦臣分毫也不敢大意。然而周遭一直毫無動靜,衆人不禁懷疑聶明玦已經逃出了這片樹林。沒有人因此而松一口氣,衆人的臉色反而更加凝重起來。就在此時,藍曦臣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到幾不可聞的腳步聲。藍曦臣拔尖回身,想也不想的揮劍格擋,正對上聶明玦五指成爪向他襲來的鐵臂。刺耳的碰撞聲響起,聶明玦整個人宛如鐵塔,便是鋒銳如朔月也不能傷他分毫,藍曦臣将渾身靈力灌注到劍上的這一擋,僅将他逼退了半步,而藍曦臣本人卻不得已倒退了五步有餘。一旁的藍忘機和魏無羨早在聽到動靜時便将忘機琴和陳情拿在手中,樂聲乍起,聶明玦的動作一頓,藍曦臣趁機脫身,取出裂冰送到唇邊,與二人合奏起來。可那原本曾将聶明玦控制住的曲子這一次隻讓他身形滞住一順,緊接着他似是想到了這曲子便是導緻他被困十四年的罪魁禍首,怨氣大增,聶明玦嘶吼一聲,徹底狂躁起來。藍曦臣幾人見此方法無用,隻得拔劍應對,可任是再鋒利的劍也無法傷聶明玦分毫,四人合力,仍是被聶明玦逼得節節後退。尤其是藍曦臣,他本來背着宋瑤戰鬥便稍顯吃力,而聶明玦卻仿佛是認出宋瑤的氣味一般,認準了藍曦臣步步緊逼,招招狠辣。聶懷桑似是想喚起聶明玦的神志,嘶聲喚道:“大哥!”聶明玦顯然聽到了這一聲喚,他側了側頭,行動卻并未因此遲緩下來,次次都向着藍曦臣的要害抓去,誓要将擋在他和宋瑤之間的藍曦臣撕成碎片不可。藍曦臣被他的煞氣逼得臉色青白,本就未曾完全平複的内息又出來作怪,藍曦臣霎時間喉間一陣腥甜,卻又被他自己硬生生咽了下去。饒是如此吃力,藍曦臣仍是嚴嚴實實的将宋瑤護在了身後,且在聶明玦的步步緊逼中,不動聲色的像着棺樽的方向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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