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想不到他們堪稱業界模闆的裴總從此以後可能都不會再出現在公司裡,甚至會被警方蓋章通緝。
反正白貓已經習慣獨自在陽台舔爪,凸出去的陽台完全暴露在雨幕中,開始它還吓得滿地鼠竄,現在已經見怪不怪。
小田園躺在一門之隔外晾肚皮,實在是憋急了才嗚嗚兩聲。
今晚它們注定等不到有人開門。也許永遠等不到了。
裴繼州換了四輛車,從他名下的卡宴,最後換到一輛八竿子打不着的半新不舊的三手雪佛蘭,委屈吧啦地縮在駕駛座上時。大雨噼啪澆在車窗車頂上時,他腦海中上演了一部《末路狂花》。
男版與HappyEnding版。
裴繼州更晚些才到房子,是分公司齊下的财産,毛坯房剛裝修好,準備留做員工宿舍,查到這裡要徹底清查他的财産,警方不可能有那麼快的速度,目前而言還是安全的。
明明早上是帶着早安吻的餘味出門,再見面就翻天覆地。他帶着一身水氣,看了眼濺了水的手機,手麻木到沒有知覺,手機卡已經摳掉了,在那之前,自動接收了一些長達三十秒的留言。
換作别的人,可能還沒有那麼快察覺到異常,楊教授作為裴繼州唯一的室友,真是太了解他了。楊教授幾乎在聽到易多言是犯罪嫌疑人的同時,斷定裴繼州已經失聯,連敞亮的官面話都不說了,
“裴繼州你不要讓我看見你的拘捕令!”
“你現在的行為是窩藏犯罪嫌疑人!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能保你,甚至能給你争取幾天時間!但你要是敢跑,就是跑到十萬八千裡外撒哈拉大沙漠裡我也能親自把你抓回來!我他媽的下半輩子不要跟你這種人在捉人藏人上打交道!”
“我他媽的馬上要避嫌了你懂不懂!避嫌了就什麼都沒法幫你!”
裴繼州不接電話,楊教授避開所有人的視線,躲在沒人的地方,不停地發語音,感覺預支了下半一輩子的暴脾氣。然而不管他勸誡還是威脅,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楊教授身份太尴尬了,平時大家思路堵塞有求于他,他随随便便來揮一揮衣袖走,大家夥恨不得十裡相送。但是現在,他的一個朋友是犯罪嫌疑人,一個朋友可能涉嫌窩藏(關鍵在于他能不能及時地勸人自首),他打的每一個電話都可能被逐字逐句地分析。
關鍵是這時候安抉還打電話搗亂,楊教授怕是兒子有事,這才慌張地接了,結果安抉半天說不到重點,還撿着楊教授不耐煩要挂電話時,用兒子把他勾回來。
楊教授福至心靈:“裴繼州跟你說什麼了。”
安抉咔嚓一口嚼着黃瓜,滿不在乎道:“讓我拖着你啊,拿你大學照片換的。怎麼了,你們哥倆不是好兄弟背靠背嗎,吵架啦。”
楊教授怕兒子也在,火力無差别攻擊,強壓着怒火:“易多言在咖啡館把姚潛給捅了,目擊證人監控攝像,人證物證都有!裴繼州把他藏起來了,現在兩個人都找不到!他要是不把人交出來,我親自給他戴手|铐!”
咔嚓咔嚓,安抉吃完黃瓜才切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怎麼可能,你和裴繼州是不是又吵架了,氣不過才随便編排的。自家兄弟不能有隔夜仇,别磨牙哦,乖,再氣個五分鐘就夠了哈。兒子看到電視裡的火雞非要吃,早點回來吃晚飯。”
第92章下馬威
“您……”司機去接裴繼州,他仿佛被縫上了嘴巴,拆了半天線,才磕磕巴巴地繼續,“可能不是您想的那樣,易少出門沒有帶包也不像能藏刀的,他……他不會這樣做的,一定另有隐情。”
畢竟是相處過大半年的人,司機覺得易多言腦袋裡可能不存在“刀能殺人”這樣的組合排列。
“你不懂。”裴繼州面無表情地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去買點吃的,他餓了。”
易多言一直在發呆,一聲沒吭,司機覺得經曆過這種事的人大概率不會想餓不餓,除非屠戶和連環殺人犯。
司機帶着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的惶恐表情,忙不叠跑了。同時沒忘自己是同犯的事實,戴起了兜帽。
門咔嚓一聲打開,坐在簡易布制沙發上的易多言雙眼一眯,像隻貓科動物,唰的跳起來。
鮮血滾燙的手感、此起彼伏的尖叫、殺人了的叫喊以及桌椅碰撞聲,一度失去的記憶如潮湧般回溯。易多言把剛才的恐懼抛到九霄雲外,像頭蒙眼的驢,原地轉圈圈:“他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肚子上捅!太快了!我根本沒看見刀!你不知道他當時表現得像要向我下跪感謝我十八輩祖宗!”
現在想想,是把他十八輩祖宗挖出來鞭屍的鞭屍、到下水溝的到下水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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