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說過,姚淮是數罪并罰,裴繼州還給他加了一條涉險侵犯商業秘密罪——那條拙劣的剪輯的視屏。反正裴家哪裡都有商業機密,随随便便哪個保險箱都放着幾本打入冷宮的商業文件,也不冤枉。
姚家父母早就想找易多言寫一份諒解書,言辭懇切,情感爆棚。情感牌對易多言而言無疑是十分有效的,差點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答應了。
但裴繼州還在裝模作樣的鬧别扭,無限延長易多言每天親他無數遍的期限。易多言才不想給他蹬鼻子上臉提更多要求的機會,也就無比操蛋的十動然拒了。
姚潛依舊一動不動。
易多言歎了一口氣,“好吧,我現在寫,待會找個打印店,我簽名蓋章按手印。”他拿起手機,準備百度一下現抄現編。
沒想到姚潛猛地站起來,緊緊抿起雙唇的微微顫抖,似有千言萬語。
易多言心裡卧槽!這是要感激我嗎!鞠躬嗎?
隻見姚潛又猛地橫跨一步,他動一下易多言就一個心跳驟停,他怕來來回回搞出個急性心梗,正想說大哥您别玩我了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姚潛站在桌邊,眼神微妙,終于感激不盡道:“謝謝你,真的非常感謝你,如果你不答應,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救了我哥哥!”
易多言腦袋不輕易抽風,抽起來一切皆有可能,這不會是要留出空間下跪感謝吧……使不得使不得!他趕忙走到姚潛面前,受寵若驚。
然而姚潛姣好俊朗的面容倏地猙獰,齒縫間擠出來一句:
“易多言,你死定了!”
裴繼州找不到易多言,立即給他的司機打電話。
“大虎,多多呢!”
語氣瀕臨冰點,剛停好車的司機心中一凜:“易少在咖啡館。”
裴繼州的語氣經過電流傳播,簡直像冰渣子:“能看見他嗎?我要你确保他沒事。”
“好的,裴少。”
這年頭敢在公共場合幹啥事的,甭管來頭多大,基本上逃脫不了滿門抄斬。司機是看着易多言走進熙熙攘攘的咖啡館,确保無疑才敢獨自去停車。沒想到雇主會一驚一乍的。不過他的工作職責的就是确保平安嘛,加上前不久才出過事,也能理解。
裴繼州沒有挂斷電話,急促和驚慌的呼吸聲不可避免地傳來。
滾燙的責任感油然而起,司機拔腿狂奔,原路返回到咖啡館,在櫥窗外怔住了。
咖啡館内亂成一團,尖叫聲此起彼伏。
人臉上的惶恐真真切切,受害者當着他的面痛苦地捂着腹部,癱倒在地。易多言滿手鮮血,一動不動。
殺人了的叫喊聲傳出來,司機喉頭一緊,“……易少殺人了……”
“他呢?傷着沒!”
“他沒事。”
電話那頭陷入難言的死寂,然而司機知道,裴繼州一定還在連線。
易多言是這一場慌亂中唯一靜止的人,他明明吓傻了,明明在其他人眼裡是個染血的修羅,随時可能獸性大發無差别攻擊。但在他眼裡,那分明是一朵可供欣賞的花,攻擊力為零,生長和開花都在寶石一般的玻璃罩子裡。
片刻,裴繼州用幾乎崩潰的嗓音,沙啞而堅定地吩咐:“立刻帶他走,不要留下痕迹,避開所有的視線和攝像,等我消息。”
司機邊脫外套邊走進咖啡館,一腳踹門而入——不留指紋。他拿外套把易多言兜頭囫囵一裹,帶血的手藏在寬大的衣服下面。
轉身的刹那,司機看見地上的人雖然痛苦的眉梢卻有得逞的笑意,他頓時明白了,像輛氣勢洶洶的壓路機,在尖叫聲和阻攔的動作中,見誰壓誰。
易多言被塞進後座,仿佛落入漁網的魚,解不開兜頭的西裝。感覺到司機摸走了他口袋裡的手機,又聽見一聲警告:“别擡頭。”
他立刻老實了。
那麼聽話。
沒有真正守法的商人,有些人為避個人所得稅,吃穿用度都走公賬。易多言以為裴繼州比尋常商人多一點的地方就是他帥又持久,多金被放在最後一條,畢竟他也是個有錢養小白臉的娃。
易多言的小腦袋瓜想象力還是不夠,“小白臉”的一套公寓甚至不夠裴爸在歐洲别墅一年的保養費和人工費。
他所看到的資産隻是裴家龐大商業帝國的冰山一角,尤其是這座冰山在海平面下的部分都在國外。
裴繼州挂斷電話,迅速安排好三條萬無一失的偷渡路線以及幾個安全的離案賬戶。他見過無數人在被通緝前出國,也見識過被通緝也走得心平氣和。他完全接受易多言,無論這人是天使還是惡魔。
幸虧他是天使,而自己内心封印惡魔。
“惡魔”裴繼州在辦公室不動聲色地坐到下班時間,自打把易多言找回來,他每天都在四點半下班,同時把一部分工作帶回家處理。他從容不迫地一一打了招呼,說“辛苦了”的時候沒有絲毫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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