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的歌聲一般,說好聽的人一定是拍馬屁,對于承受力如裴繼州的人,那也隻是勉強能聽。稍微有點事兒逼者,舉刀殺人的心都能有。
裴繼州充耳不聞,給他搓澡的同時睜大眼睛,一寸寸觀察他的皮膚——針孔!
右手小臂内側有個已經愈合的針孔。
易多言注意到他的視線,漫不經心地解釋:“嗨,留置針,打營養劑和鎮定劑用的。我睡了好多天呢,我要是醒着,怎麼能讓人乖乖弄走!路上就鬧出動靜了!”
裴繼州将信将疑,隻有一個針孔,可信度在百分之九五十以上。
易多言拿着裝在防水套裡的手機給大家報平安,左手套在塑料袋裡,搭在浴缸邊。
裴繼州給他搓背,浴室中彌漫的熱氣有效地遮擋視線,他不得不貼近點,他害怕再看見針孔——留置針的解釋隻能用一次——或是其它受折磨的痕迹。
易多言:“!?”
他非常敏感,再一看裴繼州還穿戴完整,手表都沒來得及摘下,冰冷的表盤快被氤氲的霧氣燙化了。
哪怕這種狀态相呈無數次,易多言依舊有第一次的羞澀,他忽的意識到快貼到他腰窩上的裴繼州在看什麼,登時奮力轉身,仿佛鲸魚的魚尾啪一聲拍進水中。
指腹間滑膩的感覺突然消失,半濕的裴繼州當場被淋了個通透。
易多言縮在浴缸一角,惱羞成怒,想起手裡還有武器,旋即就朝他砸過去:“他沒碰過我!你他媽叽叽歪歪扭扭捏捏就為了這事!直接問我能累死你嗎!”
“不是——”
易多言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撕心裂肺地吼:“我也沒碰過他!你給我滾出去!你就當我們有過什麼好了!滾!出!去!”
半個小時後,總統套房的浴室像打了一場兩敗俱傷的仗,裴繼州濕漉漉地坐在客廳的米色地闆上,郁悶地喝了一口小酒吧的迷你威士忌。
“明天還要上飛機,你少喝……”易多言噎着了,所有話都因為一個眼神憋在口中,繼而吞入腹中。他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鎮聽裝雪碧,一點一點蹭着牆角靠近。
裴繼州終于不再給他“良心都被狗吃了”的眼神,易多言得以靠近他身邊,蹲坐下來,用冰冷的易拉罐安撫他被手機打紅的額頭。
半個小時前,裴繼州憋了一腔怒火,像被搶走心愛玩具的少年。他真的希望當年那個一本一眼的少年激發少年人該有的不顧一切的沖動,擁有哪怕抱着書本穿越戰火紛飛也要念書的倔強。他在人生迫近而立之年,才學會相守的意義,而不是仿佛陌生人般的遠遠注視與暗中守候。
“你是人質!人質懂嗎!”
“人質是什麼概念,知道有個詞叫‘撕票’嗎!”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我哪天不在害怕你受傷流血!睡都睡不着,就怕你挨揍!這案子三省聯合,上上下下驚動了多少人!多少人都在盯着這件事!幸虧你一點事都沒有我明天才能帶你坐飛機走!否則還不知道要膽戰心驚多少天!”
不管怎麼樣,易多言還是從裴繼州“愛妃甚懂朕心意”的神情看出龍心大悅,至少這酒精度高達百分五十八的迷你威士忌,安撫了裴繼州十五天來提心吊膽的心。他有點好奇地問:“明天的飛機是私人大飛機嗎。”
“……不是。”裴繼州崩潰又慚愧地想我好沒用,居然不能給多多調隻私人大飛機,“不過是商務艙。”
飛機隻看經濟艙、動車高鐵隻瞅二等座,豪華套餐一般而言隻能幻想一下的易多言對商務艙迷之向往。
第90章探個監吧
姚家父母出山了,想同公安局長喝杯茶。
換做以前,局長肯定會親自驅車同姚家父母喝杯茶,臨了再請姚家指導迷津。但局長秘書直接回,局長出差了歸期不定,地址保密,手機關機,一切從嚴,上頭要求的哦!
見鬼的上頭要求!
姚淮換了大筆資金幹了票大的後,跑路雖然不成功,但給父母留下的财産依舊可觀,足夠他們上下打點。
事實上,裴爸在回國的第二天就熱情地邀請局長喝了功夫茶,同輩老友數年未見,勾肩搭背地憶往昔,回憶下班後你帶酒來我帶肉搓一桌的日子。
如果局長知道過不了多久他兒子就找了這麼大的麻煩,大抵會當場摳喉把喝了的吃了的統統吐給他,一概不留。
姚家父母的打點無疑是轟動的,同樣也是毫無意義的。一來沒人敢見他們,二來姚淮認罪,并沒有替自己開脫。
他們唯一的成功就是給姚潛先辦了取保候審,他最終會不予以起訴,有萬無一失的精神鑒定作保——姚淮似乎料到法網恢恢疏而不漏,遲早有這麼一天,無論如何也要确保弟弟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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