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多言傻眼:“泳池那個!”
男人不介意地擺擺手:“嗨,學了一夏天,我和兒子還半點不會,我現在泡個澡都老覺得要嗆水。重新認識一下,我姓安,單名抉,抉擇的抉。為了能買下你名下的這套房子,我真是想不擇手段,然而沒本事呐。”
安抉忽的熱情似火,眼神裡有種狂熱,仿佛要吃人,若非椅子又深又柔軟,完美切合人體,易多言估計會擡腿跑路。
易多言哭笑不得,喝了一口茶,鐵觀音,暖暖冰冷的胃:“您年輕有為,一定沒問題的。”
這是客道話,見外的語氣讓安抉有點心灰意冷,他長舒一口氣,端正姿态像換了個人,同時做好大出血的準備:“那借您吉言了,想必裴總——”
“關他什麼事?”易多言截斷他的話,才意識到太失禮貌,“不,我是說,我的房子。”
安抉扁扁嘴:“這塊項目我幾年前就拿下來了,後來裴總找我讓我讓給他,我跟他說‘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結果把他得罪不輕。他要項目,我不給,我要開發,他阻撓。”
他這無所謂的态度,易多言明白所謂“得罪不輕”,類似于兩個幼兒園小朋友搶玩具,雙方背景顯赫,争鋒相對的理由拿上台面隻會讓人笑掉大牙。
易多言嘴角抽搐:“至于嗎。”
“怎麼不至于!”安抉火大,拍拍桌子,“那天在遊泳館,我好不容易偶遇他,他還沒認出是我!美男計都用上了,還是不上當,結果回家我還被老公訓了一頓。聽你這語氣,沒跟裴總商量吧。”
這話包含内容太多,涉獵太廣,易多言一時茫然。
安抉饒有興趣地看着他:“你們的事,圈子裡知道的不多,尤其是大家都不認識你,要不是那天在遊泳館見到你吃醋,我都要相信裴總的婚禮是他自導自演的獨角戲。婚禮我賭氣沒去,我老公去的,他不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大學教授,管我管得可嚴了。”他朝門外努努嘴,暗示門外年紀大的秘書與年紀更大的助理,“這是給我找媽呢,拿個文件都不好意思讓她們跑腿。你要不要和裴總先商量一下,讓他大人不記小人過,當然這話不能明面上說,我多沒面兒啊。”
話中内容已經超出易多言的理解範圍,又不好意思麻煩他老人家解釋一二,委婉地說:“那我先跟他商量一下吧。”
安抉攤開手,十分客氣:“請,請千萬不要跟我客氣!旁邊有待客室,隔音效果奇佳,可以随便罵老公,您想來點什麼潤潤嗓?金嗓子喉寶還是龍角散?”
堂堂總裁平時在家裡伏低做小,還沒有大學教授有話語權。安抉以己度人,覺得裴繼州也像妻管嚴,由衷地希望小嬌妻秉公執法,嚴正家風,跪跪搓衣闆什麼的,也是拐彎抹角地出一口惡氣。
易多言舉杯俨然敬酒:“……鐵觀音夠了。”
第52章誰是黑蛋
易多言在電話中三言兩語地說清道明,目的是問他為什麼。
裴繼州說:“我去過那房子裡,想留個念想。後來……”他頓了頓,怪不好意思的開口,“也是跟安總賭氣吧,項目我這邊負責,至少能保留房子。他跟我不對付,我怕一扭頭,開挖掘機給房子鏟了。”
待客室是北歐極簡風,有飄窗。易多言坐在飄窗前,一圈圈轉着矮幾上的陶瓷杯,短短片刻,鐵觀音變涼,他砸咂嘴,有許多甜味。
“我怎麼不記得。”
裴繼州的笑聲低沉:“你還小,三歲吧。”
他知道不能把小多多偷偷藏于櫃中留下來,另出新招,把自己送過去。并下定決心住下來,不回來了。
大人當他好奇作客,管家提了不少禮物,知道務必看好,也知道這樣的家庭必然是蓬荜生輝。然而誰都沒想到少年的心思已足夠複雜,暗暗揣起壓歲錢的存折,那是一筆讓人眼紅的巨額财産。
小繼州從白天待到傍晚,原本計劃午飯後回,管家拗不過他,又等到吃過晚飯。小多多一天十八個小時的睡,扒着他的胳膊,嘟起嘴,睡着後還會金魚似的吐泡泡。許是小時候睡眠充足,長大後運動細胞才會那麼發達。
睡了半小時,小繼州的胳膊開始發麻。人精的管家看懂少不更事的少爺的小心思,暗紅的存折并沒有藏嚴實,哪個孩子小時候沒有舍不得撒手的玩具,如何舍不得都抵不過時光終究會送來代替品,一段戀情可由另一段嶄新的代替。
管家一遍遍勸,聲音隻有他和小繼州聽得到:“少年再不回去,老爺會生氣。您還記得叔叔伯伯嗎,老爺生氣了,所以您再也見不到他們。”
裴家上下牢記大換血的陰影,小繼州天真地歪了歪頭,“爸爸開心了,我就能見到他。爸爸怎麼開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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