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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頁(第1頁)

巫閻浮拾起一枚半月型的小銀刀,拇指掠過刀刃,便被劃出一道血口。他撚了撚指間一滴血,眯起眼,哂道:&ldo;如玉還是如此善解人意,不過,你可曾記得清楚本座昔日模樣?&rdo;顔如玉眨了眨眼,一雙剪水秋瞳含羞帶怯:&ldo;教主絕世風姿,誰見了不是畢生難忘?隻是,易容換臉是細活,要在人皮上精雕細琢,稍有差池,便極難修複。一張好皮是千載難逢,能用來做易容的,更是少之又少,且換臉之前,妾身還須将教主現在的臉上皮膚剝下,方能覆上新臉,妾身不敢貿然動手。教主,可有自己的畫像帶在身邊?&rdo;&ldo;自然沒有。&rdo;巫閻浮蹙起眉頭,瞥了一眼身邊站立的男子。&ldo;屬下這便去畫!&rdo;司幽捉見他的目光,受寵若驚,擎着燭台,走到靠窗的桌邊,敏銳地感覺到一絲波動的氣流,是從窗縫間透進來的。他心中一凜,喝道&ldo;何人在外!&rdo;,袖中長索如龍,猛然穿過木窗!離無障閃身急避,卻沒躲開,被長索一下纏住手臂,身型一滞,還未來得及施展障眼之術,就被長索拖回房内,摔在榻前,擡眼遇上巫閻浮垂眸看着他。目光如炬,腦子頃刻隻如潰堤蟻穴,轟然開裂。頓時,他是丢盔棄甲,不敢逃跑,也不敢多看榻上人一眼,翻身伏下去,頭重重磕在地面上,隻磕得額上淌血:&ldo;師……師……師尊……&rdo;房内靜了良久,他才聽到一聲輕笑。&ldo;你還知道喚為師一聲師尊?為師還以為你早忘了自己是誰的徒弟。&rdo;男子的聲音裡透着一絲玩味。這一絲玩味卻好比一柄細小的刀,貼着他的咽喉遊走,比直截了當的剔骨剜肉還要令人生不如死。離無障的頭沒有離開地面,雙手好似灌了鉛:&ldo;無障,不敢忘。&rdo;&ldo;不敢忘?&rdo;巫閻浮嘲弄道,&ldo;你當年知道那小妖孽要暗算為師,卻知情不報。為師命在旦夕,你袖手旁觀,後來,又幫着他将為師挫骨揚灰……為師看你行着種種大逆不道之舉時,倒像忘得很是幹淨。&rdo;離無障又磕了重重一個響頭:&ldo;徒兒……徒兒……的确犯了大錯。&rdo;&ldo;為師……待你如何?&rdo;離無障連磕幾個響頭,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血印。&ldo;徒兒本是一隻喪家之犬,若不是師尊當年願收留徒兒,悉心傳授徒兒武藝,徒兒無以在江湖上立足。師尊待徒兒恩重如山。徒兒……徒兒自知畜生不如,請師尊重罰徒兒。要殺要剮,徒兒亦毫無怨言,隻求,師尊莫為難昙兒……昙兒是一時沖動,不懂事罷了!&rdo;巫閻浮聽他一口一個&ldo;昙兒&rdo;,喚得親呢無比,眼中閃過一絲陰翳:&ldo;孽徒,為師以前還沒發現……你真是個癡情種子。&rdo;離無障自知大難臨頭,閉口不答,心沉沉如墜深淵。他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白昙。他這可憐的小師弟本就命數将盡,若是知道了這天夙皮囊下裝着師尊的魂,怕是要給活活吓死,即使不被吓死,落到師尊手裡,也必會被拔去爪牙,捏在手心狠狠折騰,他那般驕傲敏感之人,若是這般,實在生不如死。不成,他得活着回去,帶白昙速速離開。思罷,他又磕了磕頭,拱手作揖:&ldo;師尊……徒兒……徒兒這就去将昙兒帶過來,一同向師尊賠罪可好?&rdo;巫閻浮垂眸審視着他慌張無措的樣子,出手如電,在他心口劃下一個叉:&ldo;賠罪?大可不必。你若真心悔過,隻需将那小妖孽給我看住,設法勸他這幾日作一幅畫。至于,讓他畫什麼,你方才也聽見了。&rdo;推門房門,走出幾步,胸口被巫閻浮指尖所觸之處還殘留着一絲灼意,離無障冷汗透衫,卻覺身子似乎并無大礙,一時有種死裡逃生的僥幸之感。他扭頭看了看身後,見二人并未跟出來,連忙快步走到白昙所在的那間禅房前,敲了幾下,聽裡面沒反應,便徑直推門而入。一見眼前光景,離無障便僵住了。隻見嬌小的少年孤零零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一頭散亂的鴉發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卻依稀可見唇畔沾染的斑斑血迹,雙手還保持着結印的手勢,顯然是在打坐時支撐不住,從榻上摔下來的。他一個箭步沖了過去,将人扶抱起來,瞳孔猛然擴大了‐‐少年的胸前竟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全是嘔出來的血。……&ldo;教主這樣便放過了他,你不怕他立刻便将你是誰的事告訴小妖孽,撺掇小妖孽逃走,教主再難以取回自己的功力?&rdo;司幽掩上門,走到榻邊,握緊手裡的羊豪筆,&ldo;再者,那小妖孽又沒有什麼畫工,哪裡畫得好教主的臉?屬下以前就……畫過教主,不如讓屬下試試?&rdo;顔如玉點了點頭,附和道:&ldo;是啊,教主,司護法跟随你多年,想必對你容貌特點知之甚詳……教主為何偏偏要找那個逆徒來畫?&rdo;巫閻浮狹眸半斂,似笑非笑,幽幽道:&ldo;那逆徒雖然可恨,但他卻有過目不忘的天賦,偷學來的武功也像模像樣,他既對本座恨怖俱深,時常做噩夢夢見本座,自然是将本座的長相記得……刻骨銘心。&rdo;&ldo;咔嚓&rdo;一聲,筆杆在手中斷成兩截,司幽走到桌邊,一手抓着斷了的羊豪筆,鋪開桌上用來抄經的羊皮紙。幾滴血順着指縫淌了下來,落到潔白的羊皮紙上,似雪上落梅。他眼底潋滟,手腕一轉,筆下便蜿蜒生出優美流暢的血線,細細勾勒出他記憶中那絕世罕有的容顔。&ldo;都說司護法畫技出神入化,果然名不虛傳。&rdo;顔如玉看得幾欲失神,不禁贊歎一聲,又不無憂心地轉頭看了看那寒冰寶鑒上的人皮,對巫閻浮道,&ldo;教主,畫可以等得,人皮卻等不得。縱然有寒冰寶鑒在,人皮若不以生肌玉容膏貼在肉上養活,兩三天也便腐壞了。&rdo;巫閻浮掃了一眼邊上人筆下之畫,微微颌首:&ldo;既然如此,也罷,你便先将本座這張面皮剝去。&rdo;說罷,便在榻上躺了下來。顔如玉伸手拿起一個綠色瓷瓶,往絲帕上倒了些藥液,伸向巫閻浮臉前,柔聲道:&ldo;教主,這麻沸散,你先須嗅上一嗅,妾身才好動手。&rdo;話音未落,手腕卻被一指堪堪擋住,巫閻浮閉上雙眼,沉聲道:&ldo;不必,這點疼,本座還是受得的。麻沸散這類東西,本座向來不沾。&rdo;顔如玉猶豫地勸道:&ldo;教主,不服麻沸散,怕是難以忍受這痛的。&rdo;&ldo;痛便痛罷,本座當年如此弑母,也活該受一回剝皮之苦。&rdo;&ldo;是,妾身明白。&rdo;顔如玉立即收回手,不再多言,心知巫閻浮此般人物,踏過多少屍山血海,向來連睡覺也是十分謹慎,從不睡實,何況要他服下麻沸散緻使自己昏迷,将性命交托于他人,更是天方夜譚。如此想着,她執起一柄彎月型的小刀,在一小瓶酒液裡浸了一浸,又蘸了些許乳狀的玉容生肌膏,自巫閻浮耳根處下刀。冷冽刀刃遊過男子蒼白的皮膚,劃開一道沿至下颌的血口,血才滲出一縷,便被刃口上的乳膏凝住。這邊刀尖掀開一寸皮膚,那頭筆尖便在紙上描出一根細線,人皮為紙,刀為筆,血為墨,三者在火光中交相輝映,好似一場無聲厮殺‐‐殘酷也是殘酷,風雅也是風雅。不多時,一張臉皮就被完整剝下,榻上之人卻是一動不動,眉頭亦不蹙一下,顔如玉心下暗歎不已,小心翼翼地将寶鑒上的人皮貼上對方血肉暴露的臉,細細切去多餘之處後,嚴絲密縫地合上無皮部位,又在接口邊緣抹上生肌玉容膏,轉瞬之間,切口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巫閻浮雙手在身側蜷曲起來,骨節繃得泛白。‐‐此時煎熬才剛剛開始。皮肉排異的痛,比之剝皮時有過之而無不及,隻如萬蟻噬膚,讓人恨不得撕開臉皮,撓一撓底下骨肉。易容之術,并非如江湖傳言裡說得那般玄妙絕倫,脫胎換骨,自然不那麼輕易,便是鳳凰涅槃,飛蛾破繭,皆不啻于經曆一場酷刑。他受着這般酷刑,腦中卻浮現少年那日迷迷糊糊間說的話,唇角似有若無地揚了一揚。顔如玉用絲帕為巫閻浮擦去臉上鮮血:&ldo;司護法,你可畫完了?&rdo;司幽落下最後一筆,将羊皮紙抖了一抖,雙手呈到二人面前,隻見紙上赫然正是巫閻浮昔日模樣,實是俊美絕倫,邪肆風雅,亦神亦魔。顔如玉睜大雙眼:&ldo;栩栩如生,妙,妙極。&rdo;卻見巫閻浮眯起雙眼端詳着這幅畫,卻是不置可否,良久一語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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