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去太過針鋒相對導緻的冷漠嗎?究竟對方這一年來對自己的溫柔與寵溺是真實還是虛假??不對,神宮寺寂雷不是那種會刻意裝出好形象的人,那名男人總不會收斂自己對于目标有興趣的目光。
是怕他再一次瀕臨死亡嗎?在差點失去之後才要好好珍惜這種賺女孩子狗血淚的戲碼——不無可能,但亂數覺得自己可能要先找個水溝把噁心感都吐光再說。
“??知道了。”神宮寺寂雷沉默了會兒才回覆自己的要求,頭上的冰毛巾又換了條,。
人從擱在椅背上的黑外套口袋拿出他要的東西遞到手上,原本沒有看仔細的,熒幕亮起時才看見細微的網狀裂縫出現在保護貼上,看起來像是沒有注意摔下去過。珠子的邊緣感覺能刺傷自己,亂數用指尖戳了戳,微微的鈍痛。
電量是已經充飽的100%,他想到抽屜裡特别裝上的充電線,是從他失去意識的兩年前就一直保持這種狀态嗎?亂數擡頭投去詢問的眼神。
“我想你總有天會需要的??你的東西,現在還給你了。”
他别開視線,替自己的行為做了解釋。
“整理這些記憶很耗費腦力,你已經很累了,可以的話先休息吧。”與毛巾不同的溫度落在眼上擋住光線,原本講着話還感覺不到什麼,安靜下來還沒恢複到正常狀态的精神搖搖欲墜,眼皮重的像是灌了鉛——先休息,恢複精神才能做更多事,“頭還痛嗎?”
“疼,還很脹。好像一堆資料突然灌進來的電腦害系統過熱。”亂數的聲音聽來迷迷糊糊的,漸漸小了下去。
“那為什麼是亂數而不是饴村君??”
寂雷這才移開手,底下的眼睛已經閉上,胸口随着淺淺的呼吸緩慢起伏。
他想替對方把手上的手機放到旁邊,輕扯才發現亂數的手指緊緊扣着機身不讓人輕易取走。神宮寺寂雷輕歎了口氣,突然安靜下來的空間有絲不習慣,外頭的天空已是全然的漆黑,隻有零散的住戶還開着燈,這裡住的大多是通勤的上班族,這個時間點大概還在市區的某處拼鬥着。
他确實不怎麼希望饴村亂數取回自己的記憶,但在心裡的某處卻又想知道對方如果想起全部的事情會變成怎麼樣——回到過去的饴村亂數,不是什麼好事。
指甲微微掐進掌心帶來一絲刺痛,神宮寺寂雷看向現在在床上躺的安穩的饴村亂數,明明又過了兩年,那人仍舊跟過去一樣像是剛成年的樣子,真的算起來的話這人也該二十七歲了。睡着的粉發少年一點都看不出方才的針對性與壓迫感,就算是不經意流露也足以讓冷淡的寂雷稍微警戒。
如果是亂數君,他們還能拉着手互相扶持。
如果是饴村君,他們會持着麥克風互相叫罵。
如果是亂數??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忘記過往的亂數雖然會遵循身體的感覺去讨厭自己、注意自己,卻也不會不去與自己親近。
像是個孩子,或許自己希望的就是對方對于過去時代的陰謀和計劃什麼都不記得,像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活着,而不是有着幼稚的行為内心卻在盤算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已經開始看不透現在的饴村亂數了,明明也才不過想起DivisionRapBattle的事情。本來天藍色沒有雜質的眼眸開始摻入他無法理解的情愫,從孩子蛻變成大人,仍舊會刻意讨他喜歡的撒嬌、故意不尊敬自己,卻無法忽視那不經意落在自己身上打探的目光,像是細小的蟲類要鑽進皮膚底下把內裡扒食幹淨。
他們互相了解對方,這是亂數某次對他的評價,寂雷覺得這句話現在可能得改掉了——饴村亂數依舊了解自己,自己卻開始無法理解饴村亂數。
對方已經開始出現僞裝,就像是過去他怎麼對待自己一樣——如果饴村亂數真的回到原來的樣子了,他們還能像現在一樣相處下去嗎?
不、怎麼想都不可能的,如果他真的想起來,他絕對不會甘心像是個弱小的雛鳥一直關在籠子裡,那名少年肯定會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打開籠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勾起笑容。
那個看不透,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最後導緻TheDirtyDawg崩壞的笑容。
他不會像以前一樣明明知道什麼卻什麼都不做,當自己是個旁觀者卻看事情會有什麼發展,已經因為自己一時的放任而失去太多東西,既然有挽回的機會說什麼都不能再錯過。
他不會讓那個人的預言成真。
‘就讓你那個腐爛的興趣去看看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很期待啊。’
人是會改變的,他絕對不會走上過去的路。
‘那是什麼可怕的表情——我可是一點都沒說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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