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羅氏知道自己剛剛失言了,可她的心頭肉呢,以前還在閨閣中做女兒的時候可是最為直率的一個人,如今這才入宮幾天,在自己屋子裡尚且謹慎成這樣,可想這過的是什麼日子。
“好好的您怎麼又哭上了,傳出去人家不定要以為女兒沒能招待好額娘,大哥頭一個不能饒了我的。”趕緊讓含玉擰了濕帕子過來。
覺羅氏平複了一下,才說:“我聽說你前頭把自己給磕了,傷的重不重,快讓額娘瞧瞧。”
舒妍就拉住了覺羅氏的手,“沒事兒的額娘,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早好利索了。”
覺羅氏便感歎道:“果然是長大了,這要是擱在以前,你一準是要把傷痛的地方扒拉出來給我們瞧的。”雖然也還是心疼吧,但是看着捧在手心裡的孩子終于是長大了,多少也是有點欣慰的。
如此,也就不再揪着舒妍問她在宮裡過得好不好,都隻撿着那好聽的說。到最後不忘問,“家中辦喜事,你這兒可還便宜。”
就是因為太子如今不在宮裡,覺羅氏怕舒妍進出宮不便宜,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該是便宜的。”舒妍也是知道家裡的意思,這好不容易有個女兒高嫁了,家裡的兒子娶媳婦,怎麼着也是希望女兒能夠到場撐門面的。隻不過在這麼個當口兒上,“您回去還同我阿瑪說,婚宴上别太鋪張才是,山西才遭大災,雖說三哥的婚期是早先就定好的,但是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落人口實。”
有些事覺羅氏還是有所耳聞的,這便反過來對舒妍說:“家裡的事你無須過分擔心,就你阿瑪如今的年紀,哪裡還有什麼是看不透的,他不會犯糊塗的。倒是你,千萬别因為護着家裡,讓自己受委屈了。”
聽着這話,舒妍也就知道赫舍裡家的進宮來的事情家裡也知道了,隻是這會兒什麼也沒說破,她也沒再多這個嘴。不過是母女倆不覺閑說了半天,竟是都已經到了飯點,這便吩咐廚下準備一些清淡的飯食奉上來。
至到日頭西斜,覺羅氏才從宮裡出來,回到家後還将宮裡的事□□無巨細的說給了費揚古聽。
費揚古一時也是老懷甚慰,想他們夫妻二人年過而立之時才得的這個閨女,說是老來女也一點不誇張。那時候一心隻想着把世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隻要是女兒想要做的事情,夫妻倆就沒有不依的。也是愛女成狂,竟是忘了溺子如殺子的道理。等到女兒嫁人了,費揚古才驚醒過來,這一個多月下來也是寝食難安,人都跟着消瘦了一圈。如今聽了福晉的話,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而舒妍這稱病的日子也是過得極其舒适,小妾們雖然都在那兒擺着,卻沒有一個攆到跟前來添堵。
太後雖然也是個冷情的,對舒妍卻是格外的善待。自從聽說她身子不适,也派人過來傳了話,讓她在自己宮裡好好養着,不用再過去晨昏定省。
舒妍自然是樂得輕松,每日裡看看書練練字,日子倒也是過得飛快,一個不留神,永和宮裡的那個小答應竟然都傳出有喜的消息了。
舒妍頓時就從浴桶裡坐直了背,“宣揚開了。”
含玉在那頭整理着舒妍要穿的衣裳,回頭說:“倒是宣揚開了,不過就是那個小答應是個沒福氣的,滑胎了才發現懷有身孕。”
舒妍便緩緩靠回到欲桶邊沿,要說那個小答應敢做那樣的事情,應該不僅僅是隻局限在會勾.引人這個層面。像她們這樣想出頭上進的,該是把寶都押在了肚子上。要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了,這話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這個時候再來想,那晚皇上又為什麼會出現在千秋亭裡呢。依着當時的情況,那個小答應應該是要同太子私會才對。要不,太子那晚為什麼會是那個表現,當場撞見了,既不聲張也不退出,反倒更像是在等着什麼?
想了半天,舒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等從盥洗室出來的時候,海嬷嬷就已經拿着禮單和名冊過來,“中秋的節禮都依着往年的規制備好了,隻這烏拉那拉家的,福晉看看還需要添置些什麼,奴才讓人去準備。”
舒妍倒是不急着看禮單,“嬷嬷是宮裡的老人了,您辦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就怕您一味的疼我,想讓我在娘家面前有臉子,就逾越了規制,到時候咱們二爺回來一準是要治我的。”
這話說的俏皮,海嬷嬷也沒辦法像往日那樣再闆着臉說話,“福晉這樣為二爺着想,他又豈會舍得治您,疼還來不及呢。”這麼說着,不忘補充,“依奴才的意思,中秋的節禮還依着規制來,另備的一份賀禮,福晉便自個兒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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