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在出宮的宮道上才突然想起來,她這半下午光顧着同二福晉閑聊了。回頭看了眼燈火初上的毓慶宮,遽然内急了起來。
可這在宮道上,哪裡有地兒是可以借的,便強忍着出了宮。
回到府上也顧不得在那兒把脖子伸的老長的格爾芬,一徑兒跑到裡頭去先更了衣。
格爾芬在門外問:“你這去了半天,二福晉究竟是個怎麼樣的。”
“同她們毓慶宮裡的比,說是最年輕貌美的那個也不為過。”
格爾芬啧了聲,“誰問你這個。爺說的是她對太子,是尋常争寵,還是費揚古在後面給了什麼指使。”
他媳婦便想了想,這話還真是無從說起。
看這個樣子,格爾芬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你說說你還能有什麼用,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他媳婦可不就要急了,“他們倒是行,為什麼他們自己不去,就你是好說話的,每次拱你兩句就開始蹿,說的着我嗎你。”把擦手的帕子甩在了格爾芬身上。
格爾芬也不跟他媳婦計較,捏着帕子想了想,覺得還是要去跟他老子先通個氣才行。這便連飯也顧不上吃,一徑兒往索額圖的院子攆過去了。
待舒妍用畢了飯,海嬷嬷才在一旁說,“福晉今日雖然把赫舍裡家的給糊弄過去了,隻怕他們還是會來的。”
舒妍知道這個海嬷嬷是個厲害的,要不也不可能讓太子留在宮裡這麼些年還沒給放出去養老。這便虛心求教,“我就是不明白他們為何突然要來試探,如今太子不在身邊,我就怕自己行事不夠謹慎,萬一着了人家的道,再落下什麼話柄,到時候豈不是要害了太子。”
海嬷嬷道:“索相素來欲把持東宮,福晉是二爺親選的,想來烏拉那拉家也是不在赫舍裡家的掌控下,所以他們才會急着來一探虛實。”
舒妍就明白了,他們這是怕太子過分寵幸嫡妻,到時候她隻要吹吹枕邊風,烏拉那拉氏家族受到太子的寵信,提拔重用又豈在話下。而那樣一來,赫舍裡家在太子那兒的受用就不是獨一份的了。
而且聽海嬷嬷話裡的意思,太子應該也沒有表面上對赫舍裡家那麼尊重,要不海嬷嬷就不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想通了這一點,舒妍也就不急了,“那依嬷嬷的意思,又該如何應對呢。”
海嬷嬷便說:“二爺回來前,福晉不如就稱病吧。”
雖然舒妍不喜歡這種沒病裝病的感覺,但眼下還真是隻有這麼個法子才能避免去應付那些不喜歡的人事物。這便依言讓人從明兒起關起門來過日子。
不過才關起門來沒幾天,娘家人就來了。
舒妍一大早起來,洗漱了便坐在妝台前問含玉,“你沒派人去送消息?”望了眼銅鏡,“行了,别上太濃。”見親媽又不是會情郎,打扮的跟個妖精似的幹嘛。
“送是送了,可咱們太太您也是知道的,不說還好,說了她一準是更不信的,這要是不親眼見了,怕是連覺也睡不安穩的。”
想想覺羅氏,還真是這麼個性子的人,所以舒妍也不再責怪什麼,就是眼下的天氣正是最為炎熱的時候,一大早的便命人去準備了一些冰過來備着。
第七章
等到覺羅氏真正進入毓慶宮的時候,一上午就過去大半了。也是把舒妍給心疼壞了,“您倒是愛折騰,連女兒的話也不信了。”門口牽了覺羅氏的手,就往避陽的廊下走。
覺羅氏聽着這話心裡熨帖,嘴上道:“合着我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能來看了,這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心裡就沒有親娘了嗎。”
得,“您要這樣說,女兒可真是無話可說了。”可不管怎麼說,該說的還是要說,“我這不是心疼您大早的來走這麼遠的道,看看這日頭,熱壞了吧。”
覺羅氏笑道:“不熱不熱,你們這宮裡出去接應的很是貼心,專挑陰涼避陽的地方帶路。”
話是這麼說,待進了屋,洗了臉,舒妍就讓人上了涼茶,還有冰鎮過的果子。
母女倆也是自舒妍大婚回門後第一次再見,剛剛在外面還好,這一進到屋子裡,覺羅氏可就有些繃不住了,吃了兩口果子,就在那兒抽帕子拭眼角了。
“怎麼了這是,莫不是我阿瑪又給您氣受了。”
覺羅氏就噗了聲,反倒有些哭笑不得,“沒你這麼派自個兒阿瑪的。”
舒妍笑道:“那您擱哪兒抹淚做什麼,莫不是見着女兒給高興壞了。”
“貧嘴。”覺羅氏便不再難過了,拉着舒妍的手揉了又揉,“宮裡生活不易,你這麼個嬌養長大的,”
舒妍忙摁了摁覺羅氏的手,先把左右候伺的給屏退了,才再說:“額娘别為我操心了,這裡沒您想的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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