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傷到筋骨。”薛铖也不敢斷言,“傷口太深,等到了豐都還是要找個大夫瞧瞧。”
“嗯。”魏狄點點頭,試探着又問了一句:“等到了京城,将軍打算如何安置溯辭姑娘?”
準備倒茶的手一頓,薛铖有些詫異地看向魏狄。這個問題他确實不曾考慮過,但……魏狄什麼時候對這種事上心了?
察覺到他探究的目光,魏狄急忙解釋道:“溯辭姑娘舍命為将軍擋了一箭,情深義重可見一斑。況且她一個女兒家一路追随将軍至此,将軍也都……”想到薛铖給溯辭拔箭的場景,魏狄撓了撓鬓角,更加肯定地說:“就算西境民風開放,也不能太過輕率。”
除了當頭那一句還能聽,越到後來越沒了譜,就差沒直接說“将軍你都看了人家得對人姑娘負責不能當負心漢啊”。
薛铖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吃你的飯!你家将軍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必須不是。”自知沒管住嘴的魏狄借坡下驢,誇了一句:“将軍是有擔當的好人,絕不會做那等背信棄義之事!”
薛铖:怎麼聽起來這麼像威脅呢?
雖然沒鬧明白魏狄為何突然對溯辭的事上了心,但卻剛好給薛铖提了個醒——是該考慮一下回京之後安置溯辭的問題了。
***
此時京城東宮之中,太子薛昭仁正在書房練字。
濃墨在宣紙上暈開,筆鋒蒼勁有力,揮毫之間,一個鋒芒畢露的“唳”字躍然紙上。薛昭仁凝視片刻,伸手将紙揉做一團棄于紙簍,又重新鋪紙,寫了個圓潤的“和”字,這才滿意地放下筆。
東宮的掌印太監裴書疾步入屋,在書桌前行禮,輕喚了句:“太子爺。”
“有消息了?”薛昭仁背過手,問。
“沒成。”裴書彎腰低眉,道:“公子受傷了。”
薛昭仁皺了皺眉,但很快恢複平靜,又問:“那邊呢?”
“如您所料,瑞王插手了,隻是薛铖跳崖沒了蹤影,那邊沒能趕上。”
“嘁。”薛昭仁嗤笑,“老九還是那副樣子,做什麼事都趕不上時機。”
裴書依舊保持着躬身的姿勢,不敢接話。
等笑夠了,薛昭仁心情頗好的松了松肩,道:“罷了,我也沒指望能一擊必殺,薛铖命大,就讓他去吧。北魏的使團不出半月也将抵京,鎮北将軍在這時候出了事确實不大妥當。左右還有瑞王的人,看他造化。”
“是。”
“公子那邊,送些上好的藥材過去,讓他安心養傷。”薛昭仁又吩咐道:“讓他切勿操之過急,這一筆帳,有他還的時候。”
“是。”裴書領命,又道:“左相大人到了。”
“請他來書房。”薛昭仁理了理衣袖,從桌案後走出,緩步行至外間。
瑞獸香爐熏着禦賜的龍涎香,牆上字畫、屋角花瓶,無處不透着華貴與精緻。不多時,裴書領着左相孟乾步入書房,而孟乾身後還有一個帶着黑紗鬥笠的人。
裴書上好茶水便知趣地退出書房、帶上門,順帶遣散了附近的下人。書房内,孟乾笑着對薛昭仁行禮,道:“殿下,我把人帶來了。”
薛昭仁微微點頭,那個頭戴黑紗鬥笠的人躬身上前摘下鬥笠,露出一頭微白的發,臉上堆着笑向他行禮:“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李太醫,許久不見,身子骨可還好?”薛昭仁虛扶一把,笑容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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