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朗低頭打算離開時,怪鄰居出聲道:“你好,我住在你隔壁,我叫周雪榮。”
大個子的嗓音和徐明朗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徐明朗是學聲樂的,所以對嗓音很敏感,按理說周雪榮身型高大,嗓音也應該更加渾厚,但這人偏偏是聲線偏薄的男中音,加上咬字清楚柔和,聽上去很清冽。
“真是把好嗓子。”他不合時宜的想。
周雪榮主動伸出手,但徐明朗趕時間,于是握了一下手就想離開,卻不想周雪榮手上發力,愣是把徐明朗按住了。
徐明朗皺眉。
他身高一米七八,算是男性标準身高了,但在眼前這個長發淩亂的大個子面前,他第一次感到了身為男性的自信心被打擊了。還有那雙裹着他的手掌,起碼比他要大上兩圈,不然怎麼會讓他一點掙脫的空間都沒有。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周雪榮閃電般松開手,無措的挽了下前額的碎發。
這有些扭捏的姿态放在一個身高快兩米的男人身上,在徐明朗看來要多怪有多怪,他不禁帶了些審視的目光。
周雪榮理好頭發,露出了硬朗的額頭和相較于漢民族格外發達的眉骨,徐明朗這才看清楚眼前人的樣貌。
細碎的劉海下是眉弓和眼窩形成的高落差式亞歐混血兒長相,稱得上眉目濃秀。他眉峰上挑,雙眼皮的折痕像是要飛入眉尾般深刻,棕灰色的眼球也比常人顯得鋒銳,讓人看一眼就很難忘。隻是這樣一雙眉眼此時卻流露着一種癡狂,這份癡狂就好像蟄伏叢中的黑豹,在盯着不遠處的獵物一樣。
徐明朗不自在的挪開眼,注意到周雪榮棱角分明的嘴唇有些幹燥,而且在微微顫抖。
他确實該走了,盡管信箋上沒有提到時間,但從城南的開發區到城北郊區怎麼也要三小時,現買車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于是他點頭示意一下,側身離開。
身後傳來周雪榮的聲音:“我還沒問你的名字是……”
“徐明朗。雙人旁徐,天空明朗的明朗。有事先走了。”徐明朗頭也不回的下樓去。
走廊上,老舊欄杆留下的斜影與陽光交織分明,周雪榮一側沐浴在陽光裡,另一側藏匿在陰影中,他聽見徐明朗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遠,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
徐明朗坐在巴士上,反複在想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卻怎麼都想不明白,薛瑩瑩怎麼可能突然消失。
她現在在哪兒?導緻了這一切的人究竟是誰?要怎麼做才能讓她回來。
所有的問題都得不到回答。但最起碼徐明朗清楚一件事,那就是薛瑩瑩并沒有放棄他。他早該知道,薛瑩瑩絕不會不辭而别。
“不論是誰,不論你現在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你,讓你回到我身邊。”徐明朗暗自發誓。
在經曆一番舟車勞頓後,徐明朗抵達城北郊區,他一下車就找了一輛出租車前往蓮湖路的實驗基地。
下午一點多鐘,他終于來到了約定地點。
眼前的實驗基地似乎荒廢已久了,空地前伫立着一個銅雕像,是一個穿裙子的女孩雙手托起魔方的造型。
徐明朗繞了過去,朝基地走去。
基地外部的牆面被粉刷成多彩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供小學生完成周末社會活動的場所。徐明朗眼看四下無人,從包裡摸出了水果刀,拉開了大門。
陰暗的走廊裡除了遍地廢紙就是徐明朗的腳步聲,他小心翼翼觀察四周,一面豎起耳朵聽周圍是否有别人。在經過告示闆的時候,他看到牆上貼着的宣傳單,上面似乎都寫着同一句話……
“向前走。”
眼前的宣傳單無論是印刷還是排版,看起來和街頭發放的别無二緻,隻是上面的内容不是店面宣傳,而是這三個字。
徐明朗掃了一眼整個告示闆,發現上面所有的海報或是标語都是這一局“向前走”。
徐明朗感到說不出的詭異,隻能緊握住刀柄向前走。
轉角處出現了分叉口,左邊是樓梯口,右面是一排教室。徐明朗低下頭去,撿起地上的廢紙,上面寫着:“上樓”。
徐明朗跟随怪異的指示向樓上走去,一路上他靠着各種古怪标語的提示走到了二樓盡頭的活動室門口。
應該就是這裡了。
徐明朗告訴自己要冷靜,他躲在門後拔出刀鞘揣在兜裡,深呼吸了幾下,然後一鼓作氣的打開門沖了進去。
徐明朗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背對着他的後腦勺,他飛奔過去就是一個暴起,用肘關節死死鎖住眼前人的脖子。
“啊啊啊啊!你要幹什麼?”是女人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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