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謝望說,“全是我的錯。”
洗完澡,他們并肩躺在床上,蓋着一個被子,腳抵着腳面對面說悄悄話。晁北山大概是在這邊待得久了,臉上暈着兩坨不明顯的紅色,看起來傻裡傻氣的。謝望摸了摸他的頭發,像哄小孩子一樣問他:“在這裡每天在做什麼呢?”
“我在滑雪場做兼職教練。”晁北山說話的時候總是不自覺地盯謝望的嘴唇,他想親他,“其他時候都在想你。”他說完有些害羞地笑了笑,“也不對,做兼職的時候,也很想你。”
謝望把腦袋靠近了些,直到兩人額頭撞在一起:“我聽你爸爸說,你在酗酒。”
晁北山有點兒慌神,磕磕巴巴地辯解道:“沒、沒有酗酒,隻是每天會喝一點。”
謝望問他:“一點是多少?”
晁北山咋舌,他天生不擅長撒謊,被謝望看着更說不出假話,垂頭喪氣地承認道:“......半斤伏特加。”
謝望既生氣又心疼,不想說重話卻忍不住罵他:“身體不要了啊?”他總算明白晁北山喪到什麼地步,才能驚動何遠和何從主動找上門來,“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我酒量很好,喝不醉的。”晁北山揉了揉眼睛,小聲說,“我好想喝醉,喝醉的時候沒那麼想你。”
謝望的心都被晁北山揪在了手裡,酸澀得半晌說不出話來。歸根到底還是他謝望造的孽,隻好啞聲道:“以後不準喝了。”
晁北山點頭,讨好地笑了笑。
謝望親了親他的鼻尖:“想我怎麼還不理我呢?給你發微信不回,電話也不接。”
“我不敢回,也不敢接。”晁北山懊惱地說,“你第一次給我發消息,我就抱着手機看了一整天。我哥說我不争氣,氣得要沒收我手機,我想着這樣也挺好,就給他了。”他用腿輕輕蹭了蹭謝望的,神情落寞,“哥哥,我很沒用的,隻要接了你的電話,聽見你的聲音,我一定又會去找你的。”
謝望聲音很緊:“那就來找我啊。”
“其實我找過。”晁北山偷偷觀察謝望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我還想了個理由,找你幫我打官司。可我跟着我哥一進律所就看見那個許律師,我就跑了。”
謝望覺得好笑:“什麼官司?”
晁北山臉陡然紅了,梗着脖子不說話。謝望本來隻是随口一問,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倒真的起了好奇心。他湊過去含着晁北山的嘴唇,誘哄道:“告訴我嘛。”
晁北山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雙頰耳根全是紅的,低聲坦白:“我想說有人拿我的東西不還給我了。”
謝望沒懂這有什麼值得臉紅的:“然後呢?”
晁北山害臊地把臉埋進枕頭裡,悶悶地說道:“然後你就會問我是什麼東西,我就說,謝律師把我的心拿走啦。”他悄悄露出一隻眼睛,虛張聲勢地兇道,“你别笑我!我爸和我哥都笑話過了,說我特别土!”
謝望哪笑得出來,心口窩都被咬了個豁,又痛又暖。他眼底有濕意,強顔歡笑道:“不笑話你。”謝望怕自己真的撐不住掉眼淚,連忙轉了個話題,“對了,你為什麼不姓何,姓晁啊?”
“因為我爸爸讓我跟我媽媽姓。”晁北山說,“我媽媽自己取了中文名。”
謝望驚訝:“自己選的姓晁?”
“對,從百家姓裡随便指的。”晁北山笑了,“名字是谷歌的,你猜叫什麼?”
“什麼?”
晁北山笑得眼睛都眯起來:“晁秀梅。”
第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謝望跟着晁北山去了他工作的滑雪場。
紅谷滑雪場面積非常大,盤踞了整個紅波利亞納雪山。積雪覆蓋着山巒,被滑雪闆蹭出一道道鋒利的痕迹,從山頂一直延伸到山腳下。晁北山帶着謝望去了事務中心,把辭呈交給了一個年輕的男人。那人聳聳肩,表情看起來很遺憾,但還是笑着收下了辭呈,用俄語問晁北山:“要不要帶着你的愛人在這裡玩一天?”
晁北山砸吧砸吧“возлюбленная”這個詞,心裡一直冒甜水兒,偏過頭問謝望:“哥哥,想不想在這裡玩啊?”
“好啊。”謝望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抱住晁北山的腰眨了眨眼,“那晁教練教我好不好?”
從前謝望在晁北山面前一直是穩重的,這次見了面卻經常作出一些撒嬌的舉動,晁北山哪經得住這個,緊張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好、好啊。”
謝望業餘時間少的可憐,玩過的滑雪都是國内的小型滑雪場,這種級别的還真沒見過。他略顯笨拙地換上了裝備,站起身的時候都有點兒搖搖晃晃的,被晁北山伸手扶住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快穿:宿主大大又搶男主了 蒼茫雲海間 空城雀【CP完結】 聽說我們不合[直播] 牧野鐵血 酒徒 行醫+番外 被陰鸷絕境詭王纏身并喜歡後 一不小心撩到豪門對家 前方高能!團寵小道姑下山作妖了 穿成霸道總裁的白月光 項大人撩夫日常+番外 量子不确定 農家悍女緻富忙 勾引 畫愛 重生做貓的那些日子 雲時雨 女帝福運滔天+番外 今天我離婚了嗎[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