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白急急解釋,“若是我知道,我定會護你周全。再者,若是當時你願和我表明身份……”
蕭甯打斷地南宮白的話,“你就會立我為後?立柳如雪為妃?南宮白,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如此的可笑。一國之後又怎能比得上一國之君。從來也隻有我左擁右抱的權力,沒有我成為左擁右抱之一的機會。”
蕭甯隻覺可笑萬分。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姻緣,除去錯在她識人不清外,還錯在北國南國的風俗習慣問題上。
她挑了挑眉,忽然面上浮起一抹戲谑之色。
“南宮白,你對我是否真心?”
南宮白十分鄭重地點頭,“我對你之心,日月可鑒。”
蕭甯單手挑起南宮白的下颚,“既然你還喜歡着我,不如就以南國為嫁妝,朕納你為郎君,品階雖是比皇夫低了那麼一點,但朕定不會讓皇夫欺你。”
南宮白有些惱怒,“笑笑!”
蕭甯垂手,面色微冷。
“你我皆為一國之君,當初你也曾對我如此說,我當時心中惱怒憤懑,你卻說我胡鬧。如今我便贈回你二字:放肆。”
南宮白緊緊地皺下了眉頭,面色是依稀可見的青白狀,但瞬間他就恢複了原樣,化作一抹重重的歎息。
“笑笑,你要如何才能原諒我?”
蕭甯淡道:“将柳如雪大卸八塊,以洩我心頭之恨。”
南宮白皺眉,“不可能。如雪為我一國之後,豈能如此對之?”他的聲音輕了下來,“笑笑,那時确實是如雪不對,她命人打了你一頓,而你卻是要對她大卸八塊。若你真不能洩恨,改日我讓我親自上北國,登門道歉。要是你還不解恨,亦可小打一番,我就當睜隻眼閉隻眼。”
蕭甯看着南宮白,她隻覺他剛剛所說的話,荒誕之極。但她卻似乎聽出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她神色有些古怪。
“南宮白,你當真以為當初柳如雪僅僅是打了我一頓?”
南宮白一愣。
蕭甯忽而大笑,“罷了罷了。你還是回去問清你的皇後,當初究竟還做了什麼事情。”她擡頭望了望月色,“一刻已過,我的夫君還在等我。”
言訖,蕭甯轉身,擡步離去。
這回,南宮白并沒阻止,隻是怔怔地看着蕭甯的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神有些深邃。
槐花樹下,雲子衿一襲錦衣白袍,襯托着月色,愈發溫文儒雅。
蕭甯遠遠見着了,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浮起了南宮白的面貌。
她搖搖頭,不由暗笑了聲。
當初她怎會覺得子衿及不上南宮白。如今看來,明明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她的子衿不知勝過南宮白多少。
她加快了步伐,提高了聲調喊道:“子衿。”
子衿回眸,淺淺一笑。
蕭甯忽覺心口處砰咚亂跳,如小鹿亂撞一般。此番月色下,她的夫君果真俊得賽過谪仙。
蕭甯跑了起來,撲進了子衿的懷裡,烏黑黑的腦袋蹭着子衿的胸膛。
“子衿,我們不去放河燈了,直接回荷香山莊。”
子衿笑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怎麼了?”
蕭甯擡首,踮起腳尖,湊至子衿的唇,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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