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鳳坐了起來,皺眉道:“你看見了?”
他想了想,道:“算了,看都看見了……是我自己做的。因為某種原因,我的身體裡一半的靈力變成了魔氣,這些魔氣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有點影響我的神智。我也不想變成瘋鳥,你懂的吧,就把那一半魔氣逼入雙翼中,用崆峒鎖控制起來。平日裡靈力用得太多隻會暫時失去意識,可能是這邊太靠近血海,那股力量瘋逼了,我就變成這樣了。”
潤玉擔憂道:“可是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一半的靈力變成了魔氣?”
旭鳳道:“我懶得解釋。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站了起來,對潤玉道:“走吧,我們走遠點,你我恢複戰力之前,離那條縫越遠越好。”
潤玉收尾為腿,也站了起來,揉了揉被壓麻的雙腿,說好。
他跟在旭鳳身後,卻不再如前幾日一樣,心中單純的滿滿是幸福和安全感。因為他知道了這是旭鳳,可是他卻不知道旭鳳和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記得旭鳳剛醒來時态度之惡劣。怎麼會呢,那隻在牆頭睡着掉下來的傻鳥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潤玉脫口而出道:“我們……後來關系不好麼?”
“很不好。”旭鳳在前面道。
潤玉“哦”了一聲,覺得非常難過。
他又道:“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壞東西。”
潤玉又“哦”了一聲,更難過了,他真情實感地相信全都是自己的錯。旭鳳雖然對外人有點高冷,但他對自己那麼好,不會無緣無故和他吵架的。
他忽然迷茫道:“難道我就沒有不顧一切地愛過你嗎?”
旭鳳的腳步忽然停住。
他回過頭看着潤玉,眼神悲傷卻又溫柔,半晌他輕輕道:“有過的。隻是你慣不把那些情啊愛啊當回事罷了。”
*
從旭鳳的視角來看,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
他意識到自己喜歡潤玉,是在封洲城回來之後不久的一天晚上。他在夢裡夢見自己被一條半人半龍的怪物按在床上侵犯,那怪物用舒展修長的龍尾卷住他的下半身,用吻封住他的唇,讓他無法掙紮,無法呼救。
他在夢中其實也試圖掙紮過的,但是掙紮歸掙紮,最後他還是順從心意放棄了抵抗,抱住那條粗壯的尾巴,越抱越緊,前胸被微涼的鱗片蹭得發麻。在無法承受時一口咬住了尾稍柔軟的鳍,将高潮的呻吟和哽咽都堵在了喉中,羞澀而滿心歡喜地将自己交給了未知的怪物。
後來他回憶這個夢時,做出了兩點評價:第一,潤玉沒有那麼豪放,也不喜歡那麼刺激,就算睡了,估計也要軟磨硬泡才肯變成龍上他。第二,他哥的臉那麼好看,下半身長什麼樣都不能叫怪物。
他最開始有過一段時間的惶恐和糾結,對自己的無節操的意淫親哥十分愧疚,好一陣子看見潤玉都會滿臉通紅地打個招呼拔腿就跑。
不過很快他就不用再糾結這個問題。他被調到了忘川鎮守,成年後封了火神,又因為作戰生猛而得了戰神的名号。大概是打架之類的體育活動消耗了年輕人過剩的精力,他很少再夢到和他哥滾床單了。
雖然春夢是不怎麼做了,旭鳳對他哥的興趣卻是日漸濃厚,也從最初的慌張中回過味來,每逢短暫的假期回到天界,必然要借機啄他幾口。
而潤玉永遠都是長袖善舞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和他保持恰當的距離。他根本分不清楚,潤玉是根本沒聽懂呢,還是聽懂了卻懶得理會他呢?
他終于失去了耐心,半夜闖進璇玑宮,把潤玉為數不多的藏酒扒翻出來,準備借酒勁裝醉撒潑打滾一番,結果因酒量太大,沒控制好底線,直接過去了。
于是黎明時分,值完夜下班回宮的潤玉在門口聽到了奇怪的叫聲。
他踏入院落,就看到門口那棵梧桐樹上挂着一隻鹹鳳,沿杆趴在一根較粗的樹枝上,下颌和修長的脖頸貼着枝幹,翅膀和兩爪萎靡地垂下來,有一聲沒一聲地發出幽幽的鳴叫,叫聲還一頓一頓,好像一個人在邊哭邊打酒嗝。
潤玉浮了上去,和他對視:“旭鳳,你又發什麼瘋,平白糟塌了我這幾甕好酒。”
鳳凰趴在樹上,生無可戀地嘎嘎叫了兩聲。
潤玉聽得懂,它在叫“兄長,陪我玩”。
潤玉無奈道:“我要睡下了,玩什麼玩。”
——你陪錦覓玩,你不陪我玩。
“不是你說她可憐,教我把她從花界接出來的麼?她什麼都不懂,我怎放心讓她一個人在人界四處亂走,隻好陪她轉了兩日。”
按理來說,旭鳳是懶得管一個普通植物精靈的死活,更不提把她接出來,潤玉一般也不會。但他們奇異地都對錦覓有種發自天性的好感,願意關照她,提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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