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弟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苦逼了一張臉‐‐在金丹長老的庇護下斬殺妖族的确很爽,但是一旦沒有了這兩位長老,想要在這十荒林内保全自身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啊qaq蕭銘當然知道,他這一離開,留下的築基弟子将面臨極大的危險,但那又能如何呢?這群築基弟子加起來,也抵不上蕭銘心中陸天羽的一根小指重要,素來偏心護短的蕭銘絕對不可能為了無關緊要的外人而看着自己的小徒弟陷入危險之中。陸天羽且戰且走,蕭銘則是悶頭猛追,這一追,便更是察覺出不對之處。大大小小的妖族像是憑空冒出來那般,阻攔在他的道路之前‐‐這分明是一個陷阱,一個妖族用來捕獲陸天羽的陷阱。蕭銘的心一直往下沉,不願有絲毫戀戰,催動了十分的速度朝陸天羽而去。也幸好阻攔他的對象并不知道他已然有了元嬰修為,不然倘若是金丹期的他,是絕對不可能在重重阻攔下尋到陸天羽的。盡管蕭銘将自己的實力發揮到了極緻,在看到陸天羽的一刻,卻仍舊隻能眼睜睜看着他被一張火網迎面撲住,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掙脫。蕭銘手拈法決,催動自身靈氣轉化為水屬性,下一刻,一條水龍便直撲将陸天羽籠罩的火網,試圖将其撲滅。猙獰的水龍夾雜着漫天水汽,氣勢磅礴,但在它接觸到火網之前,卻被一隻燃着烈焰的火鳥攔住。火鳥的身型比之水龍小巧許多,一頭紮進水龍嘴中,卻并未被對方吞噬,反而從内部瓦解,輕而易舉地将整條水龍絞碎。蕭銘一擊落空,陸天羽自火網中朝蕭銘伸出手,卻隻能身不由己地任由幾隻跳出的妖族拖着火網,轉瞬間沒入密林深處。蕭銘想要追趕,周身卻被一層又一層的火焰籠罩,不得不停下腳步,咬牙看向催動火焰的人。‐‐或者說,是催動火焰的妖。與陸天羽有着八分相似的面容,卻更加的成熟、豔麗,氣勢逼人;那人有着一頭仿若火焰的紅色長發,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審視而玩味;嫣紅的嘴唇挑起,笑容暧昧;一身火紅色的羽毛大氅直直垂落在地,籠罩全身,讓他整個人都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熱烈而又危險。蕭銘抿了抿嘴唇,聲音冷冽:&ldo;妖族,赤王。&rdo;&ldo;初次見面,方才不得以對你出手,還望多多包涵。&rdo;被稱為赤王的妖修沒有反駁,隻是笑容加深了些許,吐出的言辭雖然謙遜禮貌,但神情中卻并未有一絲慚愧的意味,&ldo;這一段時間,多謝道友對小兒的照顧了,我這個做父親的深表感激。&rdo;&ldo;感激?&rdo;蕭銘冷笑,&ldo;這就是你感激的方法?!&rdo;&ldo;小兒頑劣,對我這個父親多加排斥,我也隻好采用這樣非常的方法。&rdo;赤王輕輕聳肩,語氣惋惜。頓了頓,他隻住蕭銘還想要出口的話語,彎起了眼眸,&ldo;此處可不是說話的地方,趙道友‐‐或者應當稱呼你為蕭道友?‐‐是否願意移步,到&lso;安全&rso;之處再行叙話?&rdo;赤王擡起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彬彬有禮卻又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ldo;我想,小兒初到妖族,能有一向信賴的師父陪伴,必然會安心不少。蕭道友應該也不放心自己的小徒弟隻身一人前往妖族吧?&rdo;蕭銘面色沉郁,對于這份放到自己面前的&ldo;妖族一遊&rdo;的單程車票并未驚慌失措‐‐或者說,他早在一路上遭遇妖族阻攔的時候,便料到了這一刻。妖族赤王顯然對于他和陸天羽的事情所知甚祥,當陸天羽踏入陷阱、而他尾随而至的時候便再也沒有了脫身的餘地。赤王對陸天羽勢在必得,而他這個做師父了,也自然在赤王的計劃之内,無論天時、地利、人和,蕭銘都不占上風。就連玄钺的師父師兄都折在了這位赤王的手上,倘若此時此刻面對這樣情況的人是玄钺,也許尚有掙紮的餘地,但蕭銘卻一點都沒有辦法。所以明知有危險,蕭銘仍舊還是義無反顧地踏了進來,而沒有做出任何逃離與求助的舉動‐‐因為赤王必然不可能讓他成功。赤王想要殺他易如反掌,那麼他也隻能盡量刷刷這位赤王的好感度,展現一下自己的存在價值,這樣才能順利地在赤王手中存活下來。從赤王目前的表現看,他應當并不知道蕭銘與陸天羽初見時的爐。鼎之約,那麼蕭銘便可以完美地扮演一個在乎徒弟、甚至不惜前往對于修者而言有去無回的妖界的好師尊。陸天羽桀骜難馴,于是與他師徒情深的蕭銘便是一個最好的安撫人選,甚至是最恰當的威脅手段。縱使前途未蔔,但起碼暫時,蕭銘并沒有生命危險‐‐隻要能活下去,那麼就有脫身的可能。不由自主地,蕭銘轉頭看向洛水宗鎮守的方向,腦海中玄钺的面孔一閃而逝。随後,他再無遲疑,舉步跟在了赤王身後,邁向了修真界人人懼怕、畏之如虎的妖族地界。也許這一去,與玄钺便是永訣了……蕭銘心中漫起絲絲鈍痛,無法遏制的後悔,還有莫名的慶幸。‐‐早知有今日,他大約不該顧慮甚多,逃避對玄钺的感情。‐‐但既然有今日,也許曾經的逃避才是最好的,起碼不會讓玄钺再次品嘗到得而複失的痛苦。倘若此次他能夠平安歸來,玄钺對他的心意也一如既往,那便應了他吧……由于蕭銘表現配合,又相當及時得刷了一把好感度,所以最終他是被妖族赤王以頗為禮遇的姿态請回妖族的‐‐起碼表面上是&ldo;請&rdo;。跟在赤王身後,蕭銘沒有做出任何試圖反抗或逃跑的姿态,在确定赤王因為達成所願而心情不錯後,他挂着一幅擔心徒弟的好師尊的面孔,開始拐彎抹角地收集情報:&ldo;你特意動了那麼大的陣仗将天羽抓回妖族,到底要做什麼?&rdo;赤王稍稍挑眉,語氣訝然:&ldo;我是他的生身父親,父親将兒子帶回自己的族群,還需要什麼原因?&rdo;&ldo;呵,你以為我會相信嗎?&rdo;蕭銘冷笑一聲,&ldo;雖然我對妖族了解不多,卻也知道妖族對于半妖極為排斥,我并不認為天羽适合呆在妖族。&rdo;&ldo;不錯,妖族對于半妖的确排斥。&rdo;赤王側頭看了蕭銘一眼,毫不掩飾自己對于半妖的輕視,&ldo;所以,我的兒子體内怎麼可以流淌着人類的血統?&rdo;&ldo;你要做什麼?&rdo;蕭銘一驚,面色隐忍克制,眼眸中卻壓抑不住的焦急擔憂‐‐這樣細微的情緒波動尋常人是難以察覺的,卻躲不過不知活了多久、老謀深算的赤王的眼睛‐‐而這也是蕭銘想要赤王看到的。果然,見蕭銘如此反應,赤王心中滿意更甚:&ldo;我要做什麼,你應當能猜到的,不是嗎?你去那半妖村,不也是為了一樣的目的?&rdo;蕭銘表情僵硬,幾乎隐忍不住翻騰的怒火:&ldo;所以,你要用那般危險的方法,剔除天羽體内人族的血脈?!你明知道那種方法九死一生,竟然忍心讓你的親子遭受這樣的對待?!&rdo;蕭銘的語氣越來越高,越來越嚴厲,黑色的眼眸中似乎跳動着火焰,痛恨地盯着赤王的面孔,仿佛要飛出兩柄利劍。明明被如此冒犯,赤王卻絲毫不以為忤,反倒是多了幾分的贊賞:一來是為了他對陸天羽的心意;二來則是已然很少有人在明知他身份的前提下,還能夠對他表露出這樣的姿态。不由得,赤王反而更加想要逗弄一下對方,看他打破那副克己的表象,毫無遮攔地顯露出真實的情緒:&ldo;親子?我的親子絕不可能是肮髒的半妖。倘若他能夠熬過去,成為血統純正的赤翼鳥,我自然會将他奉若珍寶,傾盡全力培養,但如果他沒能熬過去,那便稱不上是我的兒子,死了也就死了。&rdo;蕭銘氣息一滞,赤王顯然比他預料中的還要無情,這對于他而言可不是一個有利的消息。隻不過是一瞬的懊喪,下一息,蕭銘周身的靈氣便猛然暴動起來。元嬰期澎湃的靈力毫無保留地向着赤王傾瀉,帶着濃重的憤怒與殺意,饒是赤王也不由得感受到一絲危險的預兆,下意識擡手,以更為強大的氣勢将蕭銘壓制回去。蕭銘面色煞白,鬓角汗意津津,卻死死咬牙瞪着赤王,明明連站立都有些困難,卻硬撐着沒有絲毫的動搖示弱。赤王心中又贊了一聲,緩緩将壓在蕭銘身上的威壓收回,不免有些懊惱自己看對方有趣便逗得狠了,差點壞了計劃,口中自然也溫和了語氣,轉為安撫:&ldo;好了,所謂虎毒不食子,你也别用這幅看渣滓一樣的目光看我。我既然選擇這麼做,自然是有幾分把握的,不然不成了空歡喜一場,白白浪費了時間和精力?&rdo;赤王率先示好,全然不打算與對方撕破臉的蕭銘自然借坡下驢,将信将疑地皺了皺眉:&ldo;是何把握?&rdo;&ldo;我赤翼鳥乃上古神獸鳳凰的後裔,雖然無法做到與鳳凰那般涅槃重生,但血脈中卻帶着極強的治愈之力,如我這般的大妖,蘊養千年的精血足以保證他生機不滅。&rdo;赤王微微一笑,&ldo;隻要陸天羽心性堅韌,能夠熬過整個剔除血脈的過程而不崩潰,那麼我便有八。九分的把握讓他活下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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