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我……”許以楠忍不住喊住了許以之,柔美的俏臉上纏着淩亂的糾結,她清楚沈亭鶴是怎麼寵許以之的,或許她真的能幫自己。
“嗯?”許以之轉過身。
“我們去我那兒說。”
“好。”
許以楠的閨房跟許以之想地差不多,充滿了書卷氣,處處流轉着女兒家細膩的溫婉,不論是書架的擺設還是整間屋子的字畫布置,都透露着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水若關上房門與水芙守在房外。
案上點了熏香,熏地屋内香氣怡人。
許以之開口:“說吧。”
許以楠說話的聲音悠揚婉轉,說起她和孟淵的相識是平靜中帶着淡淡的喜悅,還有少女的旖旎幻想。“我在兩月前的一個晚上救了他……”
第11章殺手與閨秀的緣分
夜半,窗外狂風乍起,活像一條張牙舞爪的飛龍,過處一片呼嘯。“嗚……嗚……嗚……”屋内微弱的燭光被吹地搖曳不已,欲滅不滅,狂風過後忽地響起了一道悶雷,緊接着又響起了幾聲震雷。
許以楠剛睡下不久,聽得一扇窗戶被風吹開慌忙睜眼,“咚”地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面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許以楠掀開錦被起身去點了隻新蠟燭,昏黃的燭光一下子退散了黑暗。
随着視線的開闊,她一眼便瞧見了窗戶邊的黑影,那裡正躺着一個男人。
“啊!”許以楠下意識叫出了聲,隻見銀光一閃,孟淵的長劍到了她面間,劍尖離白嫩的皮膚隻有一寸。
許以楠吓地瑟瑟發抖,手中燭台搖搖晃晃。那長劍的陰森寒氣直接往她脖子裡鑽,仿佛下一刻便會割斷她細長的脖子。
“閉嘴!”孟淵費力地扯下了蒙面布巾大吸幾口空氣。
那是一張年輕的臉,濃眉與他手中的長劍一般鋒利,鼻梁挺直,彎彎的唇角似乎在笑,但她知道他沒有在笑。
“大,大俠,我,我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沒看見,你放過我吧……”許以楠的聲音顫個不停,如編罄響起的餘韻。她從未遇到過這種性命攸關的事,立時吓得想暈過去。
孟淵借着長劍站起身,修長的身子此刻佝偻着,跌跌撞撞地倒在了桌椅前,“拿白布過來。”
“……嗯。”許以楠吓得六神無主,拿出藥箱的時候差點摔在地上,她捧着藥箱一步步挪動,怯怯地放在了桌上,“大俠,這是藥箱,你能不能别殺我?”
孟淵收了長劍冷聲道:“替我包紮,包完随你。”
許以楠眼眶一紅便想哭,她何時做過這些事,但她的命在他手上。她顫着雙手打開藥箱,随手挑了裡頭治療劍傷的藥和繃帶,孟淵背對着她解開被鮮血浸透的衣衫。
幽幽的燭光下,許以楠為他清洗傷口上藥。期間孟淵一句話也沒說,不論她下手是輕是重都沒坑一聲。
她看着他背上交錯的刀傷和劍傷,有一處深可見骨,血肉翻起模糊。不知怎麼的,她竟有些想哭,許是怕的。“啪嗒”,淚水滴上傷口的那一刻,孟淵忍不住抽了口氣,他回過頭來,狠狠地瞪着許以楠。
就是這一眼,他看到了自己的以後,也看到了生命裡最美的一幅畫。
許以楠柔美的五官在燭光下發着微弱的光,滿頭青絲仿若瀑布一般,一滴晶瑩從眼眶裡溢出,順着紅潤的面頰往下流,在下巴處頓了會兒,随後落在黑暗裡。
她永遠也不知道,正是這一滴淚,流進了孟淵的心裡。
孟淵是個刀尖舔血的殺手,六歲學武,十二歲開始殺人,整整做了十年殺手。這一生自然算不得長,可他殺過的人卻早已不計其數。
他以往從不覺得女人是什麼好東西,風月場所也不是沒去過,但那些女人與眼前這個不一樣,她們要錢,她什麼也不要。自古溫柔鄉即是英雄冢,千萬柔情還真能軟化一個殺手的心。
“哭什麼?”他聲音裡已經不再冷冽。
“你不疼麼,這些傷口,我看着都疼。”許以楠在孟淵的眼神下别過臉,擡手偷偷擦了眼淚,忽覺自己還穿着中衣,她急忙拉着衣襟轉過身。
孟淵握着長劍的手忽然松了開來,心頭不知怎麼的有些煩躁,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滋長。“你去睡覺。”
許以楠按着領口轉身:“你要走了麼?”
他背對着她不帶情緒地說:“難不成你希望我留下來?”
許以楠紅了臉:“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若是出去先别與人拼命了,我剛給你包紮好。”
“……”孟淵暗忖,自己在這裡留一晚也沒什麼。海蛟幫可是上不得台面的人,但他們也不敢硬闖丞相府,而且也想不到他這個殺手會躲在這裡。“再拿一床被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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