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到邊上去。”绮羅慌忙攔住了太君,毫不客氣的指向了門口。
“顧夫人。”太君雖然對绮羅觀感不錯,不過此時還是不禁變了臉。
“程夫人,顧夫人是為你好,快,跟老夫站遠一點。”那幹瘦老頭終于開口了,并且拉住了太君。
“柴禦醫!”太君這才看到這位是公認的神醫聖手禦醫柴波。趕忙伸手作揖,老太君軍人作風,行禮也跟男人一般。
不過沒人怪她,隻會覺得,國公夫人,竟然對禦醫也會行此大禮,當然會有些訝異的,不過顧仁不會,顧仁也跟着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位老人家可是輕易不會出手的,就算是太子有事,聖上也不見得會請柴禦醫出來的,可見對他的尊重了。顧仁也就隻聞其名,從未見過其人的。
柴波本人不是出身禦醫之家,他也是少時拜得名醫,然後遊曆天下,四十歲時一戰成名,成為知名的名醫。本來名醫就是要被挑戰的,段鼎此時還有人來沒事挑戰一下,更何況這位了。挑戰成就了他的名聲,而十年前,當今聖上在外領兵抗敵,老聖上在逃亡的路上突然宣布退位,逼着當今匆匆在外登基,接起老頭子的爛攤子。
軍中本就缺醫少藥,更何況,國家正值叛亂之中,誰知道新上任的這位江山坐不坐得穩,于是剛剛上任的皇上病了,而正好又被經過的柴波所救,柴波也沒離開,就一直跟着當今聖上一點點的收複失地,重塑河山。所以當今聖上最信誰?不是那些跟随他的武将文臣們,相反,就是這位在他最艱難時,跟随他的大夫柴波。
國之安定了,這位也準備回去繼續自己的磨練之旅了,結果當今不幹了,封了禦醫,老爺子本來不受,結果當今聖上說,“您還是可以出去慢慢的磨練醫術,反正你有空回來看看朕就成了。”
話都到這份上了,這位也就挂了禦醫之名,不過這位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在京中,真見過他的人,并不多。老太君認識這位,還是因為當年打仗時,他們一塊,見過幾次,不然,照樣不認識。
第三十七章劇毒
一更
“平兒他……”老太君看到柴波就放心一大半,但是又馬上提起來了,自己已經叫了‘柴禦醫’,但凡是醫藥界的,聽到這名字,最該做的就是放下一切事情,上來打招呼,就跟邊上顧仁一樣,本來剛剛是盯着绮羅和程平的,但一聽自己叫柴波的名字,馬上就跟了過來,滿臉的崇拜了,而绮羅就好像沒看見,她已經讓程平躺下,讓小童幫着程平把外衣脫了,她在前開始施針了,顯然此時,她全部心力都是程平身上,
“顯是中了毒,若不是顧夫人發現,隻怕……”柴波搖搖頭,但眼睛還是緊盯着绮羅的手法,她很純熟,她很明白的知道,程平中了什麼毒,她對這種毒很熟悉,于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救人,而從程平此時的傷看來,他對此還是有些懷疑的,因為他并沒有在剛剛的脈象之中,查覺到什麼。可是中毒這是肯定的,脈象卻又顯現不出來,先封住内髒大穴,剛剛她給程平吃的什麼藥?還有什麼毒,為什麼水蛭不死?此時柴波是滿腹的疑問。
段鼎那頭把程公爺給安頓了,回過頭來,卻看到女兒并沒有回家,竟然在給程家的老大在施針,從施針的順序看,是在逼毒,女兒是他教的,他瞟一眼就知道她在幹嘛,走上前,拿了自己的針包,跪坐在另一邊,绮羅看到父親,松了一口氣,自然的讓出了左邊,兩父女不用交流什麼,手起針落。很快,程平的手就已經是黑色了。
父女各執一碗。輕輕劃破程平的手指,黑血噴流而出。此時太君和柴波都怔住了。柴波是知道程家老大是中毒了的,但是,他剛号過脈,他并沒從程平的脈象之中感受到什麼,而程平把他從家裡接來,他是來看老公爺的,一路上,他自然知道程平的臉被流箭擦傷了,但是看着精神尚好。一問一答之間,并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他也就沒多想,結果剛進門,就看到一個少婦在院中穿插着,他沒多關注,在他看來,這與他無關。他去看了老公爺,這就沒事了。
結果。那女子顯然感覺到了什麼,竟然回頭了,她在尋找,然後找到了程平。顯然,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東西被她發現了。這是讓柴波無比憤恨自己的地方,自己跟程平一路走來。竟然一點也沒發現他中毒了,而這個女孩幾乎一眼都沒看。她怎麼知道的?剛剛看了傷處,他是猜到了中了毒。但是他卻還是一籌莫展,因為他不知道是什麼毒,明明他也見識過不少毒了,這樣的明顯的,卻又毫無症狀的,他表示真的沒見過。現在看看那烏黑的雙手,黑如墨汁的毒血,他怎麼能不微怔,原以為不會很嚴重的,結果這麼嚴重,這到底是什麼毒?
“師兄,讓人在院裡備熱湯,拿麝香丸……全倒進去。”她低頭吩咐着。
顧仁沖出去,與小童一起去燒熱水,灌木桶了。本來每家每戶裡,竈裡都留着火,煨着熱水,此時隻要扒開了,再添把柴就能燒着,水本就是溫的,一會就熱,這邊加水,加火,那邊忙着灌桶,很快,水夠了,顧仁拿了麝香丸的瓶子,數了十顆扔進去,剛想放好瓶子,柴波把那瓶子拿了過去,倒了一顆出來,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想嘗,顧仁忙說道,“先生,這是外用的。”
“做什麼用的?”柴波看着顧仁。
顧仁臉紅了,他真不好意思說,這是媳婦兒用來洗澡的,不過當着這位的面,又不好不說,隻能幹笑着,“洗澡用的。”
柴波瞪着他,而太君過來看看,“哦,上次二郎傷風入骨,顧夫人給了幾粒,讓他一日兩粒泡湯,很有效果。”
“你洗澡用一粒,傷風用兩粒,此時解毒,她用十粒。”柴波盯着這小藥丸,揉開,再聞,想從氣味之中找中其配方一般。
而绮羅卻不管那些,程平的血已經慢慢的變成暗紅色,她并沒有松一口氣,輕輕的用止血散讓程平止血,當然,劇liè的疼痛讓程平平靜的臉龐都抽動了,臉上厚厚的藥泥好在快幹了,不然還得被他抽裂了。
“能起來嗎?現在你要泡湯。”绮羅輕輕的對程平說道。
程平一直都是清醒的,不得不說他是戰士了,經曆了這麼久,竟然一直努力保持着清醒,但這種清醒是最可怕的,人是不能讓自己時刻清醒的,因為等待很可怕。而此時绮羅比他還冷靜,竟然問他能不能自己走。
“我會死嗎?”
“不知道,我沒把握,時間太晚了。”绮羅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的說道。
段大夫擡起眼,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女兒。
“過會我幫你睡着,至少不用這麼清醒。”绮羅想想,還是輕歎了一聲。
“不用,我喜歡清醒着。”程平安靜的起身,慢慢的走到院裡。段鼎看向了女兒。
“這種毒的特性,沒有惡臭,相反,會有種檀香味。而中毒的人,到死,都是清醒的,能體會到身體裡每一種反應。”绮羅小心的把毒血倒入剛準備的黑瓶裡,放入了自己的藥箱。段鼎知道這有劇毒,女兒收集,是怕小童不小心中毒,就算不小心處li也會出事的。所以他小心的拿過面粉,放到剛剛放過毒血的碗裡,輕輕的清理了毒血,把有毒的面粉放入一個專門的罐中。绮羅看着父親,不禁笑了,是啊,自己會的全是父親教的,所以自己的醫術和他一脈相承。
“爹,我種了一株斷腸草,可是現在連螞蟻也毒不死了。”她輕輕的說道。
“斷腸草本就毒不死螞蟻,就像剛剛你用毒水蛭吸毒瘡,水蛭吸了毒瘡,本身就把瘡解了,然後水蛭就成了解藥。你種的斷腸草也許藥性改了,但毒性還在,隻不過方向不同罷了。換兔子試試。”段鼎頭也不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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