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随着後來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蔣期的死被直接或間接證實了無數次,尤其他還眼睜睜地看着最後一點希望被炸成了灰。
他學會了睜着眼睛說瞎話去和别人玩文字遊戲,卻永遠不可能糊弄自己。
于是那根繩子也悄悄斷了。
他隻能讓自己忙得腳不沾地,因為一旦停下來就會發現,自己早就滿身空蕩了。
所以眼下這種懶散卻并不空落落的狀态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和莫名。
也許是因為“追蹤冒充者”成了一根牽連他的細繩,而追蹤又有了頭緒,他不需要大費周章隻需坐着守株待兔?也許是基地裡這些多年未見的面孔,讓他回到了還在訓練營時候的狀态?也許……是對立多年的薩厄·楊暫時和他站在了同一條線?
不知道……
楚斯不太想現在琢磨,他支着下巴,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這種懶散感。
叮——
“遠程同步已完成。”
天眼再次出了聲,楚斯勾了勾嘴角,纡尊降貴地誇了它一句:“不錯,語音指令還沒發呢,你已經能搶先預判了。”
叮——
“畢竟我本體非常聰明。”
楚斯“嗯”了一聲,“可惜你現在是殘疾體。”
天眼:“……”
其實這點挺奇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眼好像……越來越不像個殘疾體了。
同步完成的瞬間,楚斯眼前正對着的設備屏幕倏然切換,從基地周圍的監控影像切換成了中心堡的那個巨幕星圖。當然,是縮小版的。
代表着星球碎片位置的光點依然滿布其上,安靜卻又盛大。
因為這些光點并不僅僅是圖像上一個簡簡單單的點而已,它代表着一片土地,上面也許有山林有湖泊,也許有城市鄉鎮,也許有軍隊,也許有平民。
薩厄·楊說得沒有錯,這就是一整個世界。
所以盯着這樣的星圖,哪怕它的變化細微得肉眼無法分辨,也不會覺得膩煩和無趣。
如果放在以往,楚斯簡直想去泡一杯咖啡過來坐着欣賞了。
不過他還沒看上幾分鐘,設備室對着院子的小門就被推開了。
楚斯一愣,就見唐和勒龐他們正站在門外,道:“長官?你怎麼在這裡?沒去睡會兒?”
楚斯換了個姿勢,手肘架在扶手上,手指交握着擱在身前,沒好氣地看着他們,也沒回答。
但是答案很顯然:你們這幫兔崽子把我跟薩厄·楊塞進一間房,指望我能睡覺?
唐他們迅速領悟,讪讪一笑,搓着手進了設備室。
“你們不是很久沒睡個好覺了麼?折騰兩個月精力還沒耗完?摸進這裡幹什麼?”楚斯問。
唐瞥了一眼屏幕,“還真同步了啊?那什麼,長官,我就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想過來試試能不能行,試完就回去睡。”
勒龐他們跟着點點頭:“對對對,試試,過會兒就回去。”
楚斯有些好奇:“什麼事你們這麼興奮,一個個地都呆不住?”
唐指了指屏幕道:“那位楊先生不是說,這裡能遠程操控巴尼堡麼,巴尼堡能作用的訊号範圍遠超出我們平常使用的,這就是意味着可以藉由它給一些地方發個訊号,但是又不會被追到我們身上,對吧?”
楚斯點了點頭,這方式倒是和那位冒充他的有點相像,但是又不全一樣,畢竟直接由這裡發出去的訊号沒經過端頭的編輯,隻能是個訊号而已,頂多做一做試探,沒法發布具體的指令信息。
“我們這情況您知道的,自打進了訓練營,隻要期限沒到,就不能跟家人朋友有任何聯系,和……死人也沒什麼區别。”勒龐把散下來的一绺劉海刮到了耳後,說道:“咱們用的通訊器都是經過處理的,不能給家裡發訊息,偷偷摸摸的都不行。我有……二十年沒能回家了,就想讓唐試試,給我們幾個家裡那邊發個訊号。”
楚斯明白了他們要做什麼,“發到哪裡?”
“民用冷凍膠囊放出發放的時候是有登記的,這個您肯定知道的。每個地方每一戶都有獨一無二的編碼,一旦運作起來,裡頭的核心部分就相當于一個變相的訊号反射器。”唐解釋着。
所以如果他們把訊号發過去,隻要家裡的冷凍膠囊是運作着的,就會把訊号自動反射回來。
“即便這樣,你們能接到的也隻是一個反射的訊号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内容。”楚斯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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