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沒喘,飛快地說完這句話後,又生怕兩人反應過來,趕緊揉了揉腦袋:“哎呦,困得我頭都疼了,長官、楊先生我先回房間了。”
說完她幾乎是一溜煙地跑回了房間。
在設備室窩了不到一分鐘的唐蹑手蹑腳地從對外的小門出去,在院子裡繞了一圈,又從單獨的小門進了喬爾睡的那間。
咔哒的關門聲接二連三響起,那幾間卧室幾乎眨眼間就都關上了門。
楚斯:“……”
他愣了一秒,沒好氣地笑了一聲,依然保持着倚坐在凹椅裡的姿勢喝完了最後一口湯劑,這才道:“托楊先生的福,我也跟你一樣成了洪水猛獸了。”
薩厄·楊站起來把手裡那碗不像碗杯不像杯的容器丢回了桌案,一邊活動着脖頸筋骨一邊垂着眼沖楚斯道:“你對這種境況應該早就習慣了不是麼?或者……需要我跟你道個歉安撫一下?”
楚斯毫不客氣地把手裡的空碗塞給他,“道歉就不必了。”
薩厄看了眼自己手裡被塞上的空碗,又瞥了楚斯一眼,挑了挑眉,也沒說什麼,便把空碗同樣扔回了桌台。
楚斯站起身走到卧室那邊看了眼,幾個相連通的卧室門都關上了,隻有最靠近客廳的這間卧室還空着,顯然是特地留給他們的。
畢竟材料有限,卧室的構造簡單至極,隻有靠牆的一張床,不算窄小,睡兩個人也不會擠。這間房原本應該是唐在住,角落裡堆放着背包,還有一些不知從哪裡拆來的設備材料,也許是想試着拼裝點什麼。
那背包對楚斯或薩厄來說都很熟悉,不用打開也知道裡頭會是什麼樣,一定裝了各種用于野外生存和應急必備的東西,還有執行各種任務時不可或缺的趁手工具。
曾經楚斯也有過這種習慣,在外的時候這種包永遠不會拆,裡頭的東西用完依然會放回原位,就為了突發狀況時能拎了就走。
幾乎所有在訓練營呆過的人都會養成這個習慣,算是時刻保持警惕的一種行為反映。
除了薩厄·楊。
他心情好了有興緻了才會收拾出一個背包來,老老實實地帶上各種東西以備不時之需。更多的時候,他是懶得背上這種累贅的。
就像之前在黑雪松林登陸的時候一樣,薩厄·楊随身帶着的東西總是屈指可數——
比如從監獄順手牽羊出來的單人躍遷艙,至于是用完就被他扔了,還是已經毀損廢棄了,楚斯就不得而知了。再比如氧氣面罩、随手扔進兜裡的通訊器、一些便攜的武器……就這麼些東西,他還能邊走邊丢。
什麼時候缺少工具了,再順手從周圍扒拉一點兒可利用的東西出來改造改造。
這也算是把懶散發揮到極緻了,懶得都快不要命了。
可偏偏他命硬得很,無論多麼難以存活的環境,無論多麼危險的境況,他最終都能好好地走出來,甚至很多時候毫發無傷,強悍得簡直令人費解。
所以當年不論是在療養院順修白鷹軍事學院野外課程,還是在訓練營模拟極端任務,但凡跟薩厄·楊分到一塊的人總是喜憂參半。
他們懼怕于薩厄·楊的危險性,又無限信任他的能力。
薩厄跟在楚斯身後也過來了,倚靠在門邊,把卧室門給堵了個嚴實。
他粗粗掃了一眼布置,目光落在了床邊的牆角,那裡還放着個圓椅,上面用綿性材料打了圈軟墊,勉強能當個單人沙發用。
“這誰的屋子?”薩厄·楊擡起食指,從未拆的背包、亂堆的設備、圓椅上一一點過,懶懶道:“警惕性高、毛躁懶散、愛享受……啊,我知道了,那個踩空樓梯跪在我跟前的小傻子。”
楚斯對于他一猜就對毫不意外,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他朝旁邊讓開了身,沖床鋪擡了擡下巴道:“猜對了也沒人給你獎品,床在這裡,要睡覺就去睡。”
薩厄·楊挑了挑眉:“怎麼?打算把床讓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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