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墨雨身體不适,想先回去休息休息。”
墨雨從回來到聽賀雨竹一五一十講述,他如何提前截胡白楚翹和昊天衛對葉絕塵的追殺,到後來與其對決,這一系列的變數,她就未曾開口。而聽着李虹山所言本來的計劃,她卻也是突如其來有一種克制不了的心痛。
“墨雨,抱歉之前瞞着你,抓捕葉兄的計劃,他……”李虹山想安慰墨雨幾句,卻被墨雨出言打斷。
“統領,我明白,隻是,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抱歉。”墨雨本意倒不是怪李虹山,而是難過于葉絕塵的背叛。
“那……也好,隻是這裡恐怕不宜久留,你還是先回茶鋪吧。”
“是。”
墨雨拱手離去,雲韻也隻是默默觀察着,她親眼見過墨雨與葉絕塵的決裂,也替這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兒惋惜。
待得墨雨遠離,她才問李虹山:“你既然有計劃讓骁騎營抓人,你先前又為何給錦囊讓墨雨去阻止葉絕塵?”
沉默了一會兒,李虹山才道:“我之前說過了,這個抉擇,她得去做。”
“你這個家夥,你可知道當時若是葉絕塵少退一步,就死在墨雨手裡了!”雲韻聲音擡高了一分,“李虹山,真不知道你這一副盡在掌控的優越感到底是哪兒來的?”
那一旁的賀雨竹見此情形,則自覺性的默默告退,他也不想讓李虹山這時候在他面前拉不下面子。
“雲芝,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重感情的。”
“你别又和我扯這些,”雲韻不耐煩,“你讓墨雨去阻攔葉絕塵的真正用意,到底是什麼?”
“你不是在場聽到他們說的了嗎?為何要多此一問?”
雲韻眼神微眯,她與李虹山相識不多,聽着葉絕塵的話難免也有些顧慮,但身為朋友有什麼話不提前說開了,她還是放不下心。
“葉絕塵在墨雨面前說你的那一通,難道要我複述給你嗎?”
“他和墨雨說的,其實也是我想讓墨雨聽到的。”李虹山輕歎一聲,“以墨雨的執着,對同伴的重視,讓她知道了葉絕塵的選擇,一定會難以接受這一切的,既然總要撕開那一層窗戶紙的,我為何不推一把呢,長痛不如短痛嘛。”
“……你這麼推一把,可太危險了,極有可能把她推入另一個深淵的。”
“我知道你在那邊,應該不會任由墨雨太過火的。”
“你又知道了?”雲韻心裡還是火大,若是認識李虹山再久一點,真的好想揪着他先揍一頓。
“呵呵,好了,咱們也該先撤了,王從舟那邊壓不了白楚翹他們多久,恐怕昊天衛很快就找上門了。”
“那濟風堂,也得關門?”
“他們搜不到我們,不會拿濟風堂怎麼樣的,你就别操心這個了。”
看面前的人又一副盡在掌控的雲淡風輕模樣,雲韻咬了咬牙,從先前聽葉絕塵的态度,加上自己的預感,她敢肯定,這局勢并沒有這麼簡單,李虹山還有沒有告訴她的事情。
“李虹山,我忍你最後一次!”
為了安全起見,和雲韻李虹山一起回到北山茶鋪的除了先行一步的墨雨,便隻有上官樓和袁小山了。
墨雨回北山茶鋪後,一直單獨待在另一個屋子,閉門不出,隻有袁小山去給她送藥,回來時告知衆人墨雨隻是在休息,不想被打攪。衆人由是才安心。
休息了大概一個時辰左右,老黃傳來一道消息。
王從舟押着葉絕塵和白楚翹回骁騎營的駐防監牢沒多久,就被昊天衛找上了門,周旋了一番才不得不把白楚翹先放了。至于葉絕塵,似乎還是被收押着。
“王從舟是北營的主将,而趙摩以前隸屬東營主将手下,估計是讓東營主将出面了吧,所以……”李虹山向雲韻解釋骁騎營的組織架構。
“那濟風堂呢?”
“哦,雲宗者勿憂,濟風堂歸屬醫師公會之下,想動濟風堂,還是要看幾分醫師公會的薄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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