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自己又叫了教授。或許在他擔心着急的時候,他就會不自覺的這樣稱呼斯内普。在他的心目中可以稱為教授的隻有他。過了一會兒,他幾乎要以為斯内普還沒回來,門内傳來聲音:“……進來。”他立刻推門進去,斯内普正歪在沙發上往嘴裡灌魔藥,看到他進來隻是看了他一眼。德拉科緊緊關上門,一個箭步走過去,站在斯内普面前,看着他壓在身下的左臂不知所措。斯内普的額頭上全是冷汗,他深吸一口氣,在德拉科聽來冰冷殘酷的說:“是他在叫我們。”邊說他邊挽起左臂的袖子給德拉科看,在青筋露出的手臂上的黑魔标記正黑得發亮。德拉科驚慌的後退,哆嗦着說:“……不!!”斯内普剛才說的是“我們”,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在叫他!他也要去見那個人嗎?斯内普放下魔藥瓶,他的臉色好轉了,似乎魔藥緩解了黑魔标記引發的劇痛。他站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巫師袍,拿了些魔藥,他似乎并不在乎德拉科的反應。他看起來準備好了一切,然後看向德拉科,他的目光讓德拉科發冷。德拉科再次聽到斯内普殘酷的說:“你知道這是一定的。德拉科,你把盧修斯和納西莎都藏了起來,那麼找不到他們的黑魔王在需要馬爾福家的忠誠時就會找你。”他的眼睛仿佛在說:這個結果是他的選擇。德拉科好像在斯内普的視線中還感覺到了輕蔑和嘲笑,他的退縮讓人發笑,像個不成熟的孩子。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仰起下巴,像個馬爾福那樣高傲的說:“那麼,我們走吧。”斯内普扭曲的笑了下說:“我們需要快點,黑魔王不喜歡等人。”他打開了一個門鑰匙,德拉科走上前觸碰那個鑰匙,在急速的旋轉和令人作嘔的倒錯感中,他重重的跌在濕濘的泥土中,撲鼻而來的惡臭令人窒息。他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擡頭直視前方。他不會表現出膽怯和恐懼,以馬爾福的名義。斯内普領着他朝前走,面前是月色中荒涼的小路,路盡頭是一幢快要倒塌的舊别墅。走近後看到别墅門前有一個碑,上面寫着:萊斯特蘭奇。德拉科多少有些驚訝,原來是這裡。血緣的熟悉感讓他松了口氣,斯内普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的不屑讓他馬上警覺起來。貝拉特裡克已經死了,那麼現在使用這個别墅的隻有她的丈夫羅道夫斯。德拉科對這個男人全部的印象就是他縮在貝拉特裡克背後的矮小身影。是一個無能的男人。但這個印象在斯内普推開别墅的大門時被打破了,德拉科驚訝的看到那個出來迎接他們的狂妄的男人,他高高仰起的下巴,輕蔑的眼神,嘲諷的口吻都說明了他似乎重新得回了自信。他對斯内普說:“哦,我可真意外。這是誰?主人最忠誠的仆人。”然後他不等斯内普回答就轉開視線看向跟在後面的德拉科,他呲了呲牙,露出發黃的牙根,德拉科認為這不能算一個善意的微笑。他冷哼着對德拉科說:“小崽子,沒想到馬爾福家還剩下了你。你為什麼不回家找媽媽?”德拉科應該說些什麼來回敬他的,可是他發現自己的嗓子在這一刻變啞了。他的手冰涼,腳連動都無法動。他在害怕,恐懼已經淹沒了他。這不是他那是一間彌漫着一股熱臭的房間。當德拉科跟着斯内普走進去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屏起呼吸,好像這個房間中住着一頭毒龍,它身上散發着惡臭的膿液淤積在這裡。在他們面前一張已經髒得看不出顔色的沙發上有一個瘦得不成人形的東西,在昏暗的光線下它正咧開細長的唇線無聲的笑着。走近後德拉科驚悚的發現,那正是他們這些純血巫師崇拜追随的陛下。它發現了他的視線!當德拉科與它視線相對的那一瞬間,他猛跪了下去,顫抖着嘶喊:“馬、馬爾福向您奉獻忠誠!”它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哦,他真可愛,對嗎?西弗勒斯。”斯内普捧場的幹笑:“哈哈。”它收住笑看斯内普。斯内普立刻躬身道:“主人,您永遠是正确的。”它假模假式的說:“哦?這是你的真心話嗎?西弗勒斯,我最忠誠的仆人。”德拉科伏在地闆上,額頭幾乎碰到潮濕的地闆。他一點也不願意擡頭看那個坐在沙發上的怪物。而在他的身旁,他那個永遠高傲的教授正恭敬的跪下來,甜蜜而馴服的說:“主人,我願意用任何方式來向您證明我的忠誠。”它幹啞的笑起來:“哈哈哈哈。”但德拉科沒有從它的笑聲中聽到快樂和滿意,那笑聲仿佛含着冰雪砸下來。他看到它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向他。他立刻把頭緊緊貼在地闆上,無法克制的微微發抖。它緩慢的說:“新的……馬爾福,你是在恐懼嗎?我新的仆人?”德拉科在這一刻以他全部的真誠說道:“就連我的恐懼都是屬于您的,主人。”他聽到斯内普的冷哼,好像有些……不忿?它卻好像很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它的腳尖擡起德拉科的下巴,他順從的擡起頭,在仰頭的一瞬間他殷勤而谄媚的努力微笑,他歎息着呼喚道:“主人……”它不辨喜怒的說:“就像你的父親一樣會說話。”德拉科不明白它是不是滿意他的表現,緊張的屏住氣。它放過他的下巴回到沙發上坐下。斯内普冷笑着說:“盧修斯大概唯一不會忘記的就是在他的血緣裡刻下這種惡心的說話方式了。”德拉科微微驚訝的看着斯内普教授,不明白為什麼一踏進這個房間他就表現的如此有敵意。它看着他們兩人,說:“西弗勒斯,你有什麼不滿嗎?”斯内普立刻彎下腰低聲說:“對于您的願望,我的主人,我是不會有任何不滿的。”德拉科驚恐的看到它緊接着向斯内普扔了道鑽心剜骨!那熟悉的桔紅色魔力光束擊中斯内普,緊接着他就倒在地闆上掙紮呻吟,卻不敢發出痛呼。德拉科用全身的力氣保持平靜,他幾乎是木然的看着他敬重的教授倒在它的腳下抽搐。它讓斯内普痛苦了一會兒,說:“說實話。西弗勒斯,你的主人不喜歡聽到隐瞞。”斯内普蒼白的重新跪好,雖然他的臉仍是扭曲的,但看起來他已經習慣這樣的折磨了。他惡狠狠的瞪了眼德拉科,咬着牙說:“對不起,我的主人。隻是因為這個……新的馬爾福先生,在他哀求我帶他來見主人之前可是隻說他期待着見您一面而已,他并沒有說……!”德拉科立刻轉頭看它,他幾乎可以說是渴望的看着它,就好像他全身心都在期待着它的寵信。它平靜的看着他們,慢悠悠的說:“……嗯,這麼說你被馬爾福騙了?這可不像你。”斯内普的臉頓時變得像石膏般雪白,他低下頭。它看着德拉科,說:“過來,馬爾福。”德拉科膝行着爬過去,伏在它的腳邊。一隻仿佛人骨的魔杖指着他,它說:“我記得馬爾福的家族中有無數人都向我奉獻了他們的忠誠。比如你的貝拉姨媽,你的母親和父親。但遺憾的是他們都已經為了我們崇高的事業獻出了生命。”它緊盯着德拉科的眼睛。德拉科仰起頭驕傲的說:“而我将繼承他們的意志,為了您獻出我的一切。”他狂熱的看着它,就像看着一堆黃金。他貪婪的表演似乎十分成功,他能感覺到它有些相信他的話了。他會在它的面前表現出一個忘記父母親人的死,隻記得自己的野心的熱血的青年模樣。他努力模仿着,回憶着波特每次沖着人群大吼的模樣,那樣仰着頭隻肯相信自己的想法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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