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着就要拉着金妮回客廳,我推着金妮跟他走,反正我是沒什麼信心說服金妮了,就看他能不能扭轉乾坤。或許是投桃報李,他回頭對我說:“我還給金妮準備了個行李箱,裡面有一些厚衣服,要不你也拿走吧。”我立刻從善如流的點頭伸手:“謝謝。”這會不是客氣的時候。他推着金妮回客廳,又從另一個房間提出來一個行李箱,一個手提包,交給我說:“行李箱的密碼是六個零。”我覺得這個珀西真是太貼心了,立刻表示不要他送,我自己可以走。他送我出門,看着我走進電梯後才關上門。我搭着電梯離開公寓,站在寒風淩厲的街邊。路上行人匆匆,我裹緊大衣,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地圖,按照上面的标示,坐上公車離開。我提着行李箱上車,司機很友好,我乘機問他離這裡最近的辦交通卡的地方,用那個搭公共交通工具非常省錢,司機問:“你是來旅遊的嗎?還是來上學的?你的口音很标準。”當然标準,十歲以前我就住在這個城市。雖然有心要躲遠點,不過爸爸媽媽就住在離這裡不遠的住宅區,如果他們有危險,我必須保證我能在最短的時間内趕到,如果需要醫生的幫助的話,我必須選擇我更熟悉的這個城市而不是另的地方。這也是當時仍然讓爸爸和媽媽住在我們原來的家的原因。保密咒能避免讓人找到他們,卻無法抵禦傷害。簡言之,如果有人想把我家那一片的住宅區給全炸了的話,保密咒就沒用了。有家養小精靈波波在,我想他們的安全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保障的,但在需要的時候,我應該在離他們近一些的地方。整整三年,我對這個城市的感覺已經陌生了。媽媽告訴過我有一間以前常常去的商場已經改成了酒店,有一些專賣店也不幹了,甚至有一些街道也都改了名字。我在司機告訴我的地方下車,用新鮮出爐的假證辦了張公交卡後,我走近旁邊的咖啡廳,點了杯咖啡後我走進洗手間。現在是中午一點十五分,洗手間裡沒有多少人,我鑽進一個廁位,插上門後拿出小鏡子,再拿出一隻小噴壺,裡面是上次将我全身染上黑色的韋斯理出品的魔藥。在那次之後我重新閱讀了使用說明,這個東西原來是加水稀釋後染在需要使用的地方的,而且在此之前為了避免誤中,比如想染頭發卻染黑了皮膚,那麼需要像複方湯劑一樣,先讓藥劑記住需要染的東西是什麼。這瓶小噴壺中我已經放了根我的頭發,顔色加的是黑色。這個産品還有一個極好的地方,就是加入我的頭發後,它就隻能把我的頭發染黑,其他人再拿走也沒有用。我對着頭發一通噴,感覺半濕後對着手中的小鏡子一照,非常完美的棕黑色。掏出紮比尼的那根魔杖對着頭發施一個牢固咒,這個咒語雖然是用來加固、固定的,不過很久以前大家就發現,其實它也可以用來固定染色,而且成效顯著。赫夫帕夫的女生常常在卷發後使用這個咒語,于是漂亮的發卷可以維持很久,曾經有一個女生的發卷直到她畢業都仍然卷曲,不過其實她并不怎麼高興,因為她一直想換發型,而施過牢固咒後,剪子就對頭發沒有用了,她曾經使用過切割咒對付剪不掉的頭發,不過結果是在醫療翼住了一夜。我在咖啡店吃完午餐才離開,直接在附近的快捷酒店訂了個房間午休,新身份證的年齡是二十四歲,雖然服務員有些懷疑,不過我的微笑和新形象很容易就取信于人,依稀聽到人在說:東方混血兒?東方人的年齡看起來是不明顯的。在旅館房間的浴室裡,我在浴缸中加入顔色,洗了個澡出來後就變成了黃皮膚,再加上牢固咒後,我在鏡子前滿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新形象。黃皮膚,黑發頭,雖然眼睛的顔色有些淡,但我記得以前同學中也有人的眼睛顔色是棕色的,十分清澈透亮。我對着鏡子别别扭扭的說了句:[你好。]突然對着鏡子無聲的大笑起來,我清了清喉嚨,說:[你好。]真正的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倫敦的中國城,不過以前跟媽媽爸爸過來這裡吃過飯,這裡的中國菜最有名的就是烤鴨。我以前雖然是北方人,卻并不喜歡吃油膩甜香的烤鴨,所以雖然喜歡看那裡面來來去去的黑頭發黃皮膚的行人,卻并不常去。我換了模樣,一口中國話又流利,提着箱子問有沒有住的地方,幸好個子已經長到五英尺快五英寸,也就是一米六五左右,看起來也不顯小,所以一問哪裡有便宜房子租,路旁小店倒有一堆人指點,不過多數都是同樣是留學的人要找人合租,或者家裡有多餘的房間想添些家用。但我卻是要獨自租一整間的,這樣一來隻能去中介了。找了間看起來還算可以的中介,一推開門走進去就被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殷勤的迎了上來,聽說我要租下一整套房子自己住,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領着我到他的桌子前,翻開一個陳舊的本子,很認真的看了五分鐘後指給我四套要我挑,說這四套全都是交通便利旁邊有生活超市的好房子。他也不想我這筆大生意讓别人搶去,本來就刻意壓低聲音說話,還湊得離我極近,連他身上的香水味都能聞見。他一副體貼的樣子說:“看你應該是個學生吧?是來這裡準備明年上學的?那應該租個可靠的房子。”說着就指着一套對我說這套在的地區治安尤其好,不但樓下有門衛,附近的幾幢樓因為都是有錢人,所以就連警察也會常常來這裡巡邏,附近的超市診所什麼的一應俱全。我趁着無人注意,悄悄拿出德拉科給我的那根無記名的魔杖,指着他念了句:“魂魄出竅。”他立刻就呆呆傻傻的模樣,我趁機把這幾套房子哪一套最好問個清楚,誰知這家夥居然另抽出一個本子指着裡面的一套說這一套最好,氣得我半死,原來他給我指的原本那四套都是租不出去的!連租金都說貴了三成!連三趕四把合同簽好,自然是什麼證件都不需要給他看,他就拿去複印存檔。一應手續辦好,連租金也比我想得要便宜得多,就是需要一口氣租上一年,不過出來原本就要花錢,這些錢我還能承受,咬牙付錢。他送我出門,晃着腦袋好像還沒有清醒過來,我怕他在屋子裡讓人看出不對,哄他到外面抽煙,見他跟着我出來連外套都不穿站在大雪大風中點煙抽。我一溜煙跑了,這是我頭一次真正使用奪魂咒,以前隻在德拉科的指導下對着禁林中的動物用過。德拉科告訴我,這奪魂咒多數需要不停的施加才能保持效力,不然最多十幾二十分鐘就會恢複過來,剛才他幫我租房子也花了快二十分鐘了,讓他在雪地裡站個五分鐘大約就能醒過神來。果然我快步走到街角,回頭就看到這個男人打了個大噴嚏,仰頭四顧後摸着腦袋回去了。希望他看到合同不會難過。我難掩得意的想着,拖着行李箱跑得飛快。路邊有人買煎餃子,大得像菜蟒,我一時嘴饞,也是因為看着可親,就決定買個嘗,一問價格一份要五英鎊,我大叫:“這麼貴!”就這種賣相?誰知道裡面的餡調得好不好啊?結果那兩個悶着頭煎餃子的年輕人聽到我開口說話一擡頭,凍得通紅的鼻子看得我一下子心酸起來,默默掏錢,結果那收錢的男孩又倒找回來一堆冰冷的硬币,我一查,他隻收了我十五先令,大約七塊錢左右。用油紙袋給我裝了個餃子又準備加番茄醬,我連連搖手說不用,他塞了兩張餐巾紙進去,笑着遞給我說:“吃吧。”此刻我倒覺得就是真付了五英鎊也沒什麼,結果站在他們的攤子前晃了半天也沒敢把錢真掏出來。他們賣我便宜是情誼,我要真把錢付足了,會不會反倒有那什麼的感覺?那個縮着手的大男孩可能也就是大學生的年紀,看我在攤子前轉,好笑的趕着我走,說:“吃吧,都是自家人。”他這句話一說,我的眼淚就出來了。這麼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他一見我掉淚,吓得臉是又紅又白,他旁邊的男孩看了我兩眼,踢了他一腳。他走過來手腳都沒處放,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後還是另一個男孩把整包餐巾紙塞給他,他遞給我,手忙腳亂的比劃着說:“……這個,風大,一凍臉該痛了。”一掉淚我反而清醒過來了,甩掉淚珠點頭微笑,就準備走,這個男孩卻有了談興,看着我拖的行李說:“你是剛來?有朋友在這裡嗎?”我的懷裡還抱着租房中介的紙袋子,他看到紙袋上的商标大吓失色:“你租了這一家的房子?”好像我不是租房子,而是遇上了土匪。這邊風刮得大,正好也沒客人,另一個男孩好奇的湊過來問:“哪一家?哪一家?”待看清紙袋上的商标,豎起大姆指對我說:“有勇氣!有魄力!”我幹笑兩聲,雖然也覺得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激動和欣喜,但到底不想跟這兩個人有太深的交往,于是準備簡單再敷衍兩句就轉身告辭了,結果是我錯估了遠在他鄉的同胞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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