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泉小心的跨進教室裡,泥地裡的水迹還沒有幹,給上午上學地學生踩得泥濘不堪,東山牆從根部就開始明顯的傾斜,見丁向陽從後面進來,對他說:“這樣地教室太危險了,風大一點,雨勢再急一點,随時都可能塌下來,你們住的那間屋,我水機的時候都提心吊膽,就怕突然塌下來。”
“呵呵。”丁向榮笑了起來,“我們開始也不敢住,睡睡也習慣了,這裡背風,還能堅持兩三年,我正四處籌款,看能不能先蓋一間教室出來,這間屋太矮了,光線不好,對學生的視力很有影響。”
“丁大哥,我在這裡住了快十天了,也不幫你們什麼忙,明天,你跟徐蘭姐送我回縣城吧,我好請你們吃一頓飯。”
“也好,我們正好去縣裡領工資,給學校買一批教材。”
丁向榮有一輛自行車,又借了一輛,出山大部分時間推着走,當能騎車的地方,多是飛速的下坡路,一路走了二十多裡山路,才走上平坦的砂石路,那時就可以搭公車,但是連車帶人,要算五個人的錢,三個人就換着騎車,換着帶人,一直到天黑才趕到羅然縣城。
林泉在縣城請丁向榮、徐蘭吃過飯,縣城規模還比不上東部的小鎮,一到夜裡也黑黝黝的,沒有路燈,三個找了那種一個房間才十塊錢的小旅館住下來。第二天,丁向榮從縣教育局領回這個月全校教師的工資八百四十六元,林泉跟丁向榮、徐蘭到了一家門面就三四十平方米的新華書店。買了将近六十七元錢地教科書。看中一隻地球儀,丁向榮猶豫了半天,想想還是買了一幅世界地圖。
林泉對丁向榮說:“有沒有銀行,我取些錢,給孩子買些書吧?”
“那敢情好。村小裡有一半孩子繳不起學費,我跟徐蘭的工資又少,就不跟你客氣了。這裡隻有農業銀行,你能用嗎?”
“可以吧,現在都聯網了吧?”
跑到縣城東街角的農業銀行,林泉對丁向榮:“丁大哥,你辦一張農行的卡吧。”
“怎麼,你還打算往裡面彙錢啊?”
“偶爾記起來烤山蛙的時候,也會想起這些孩子們。”
“那好啊。”丁向榮也不虛僞客套,取出身份證,就辦了一張銀行卡。将卡号抄給林泉,“沒事多想想我們。”
“别聽老丁的。”徐蘭掐了丁向榮一把。
林泉将地球儀買下來,交給丁向榮,說道:“丁大哥,這是我對孩子們的一點心意。”
林泉坐上車。給他們純樸而剔透的心感動着。不想因為對自己來說無關緊要的捐助而接受他們的謝意,對他們的貢獻,自己真顯得有些微不足道。林泉坐上車後,才給方楠打了個電話,讓她往丁向榮的卡裡彙十萬元錢。
林泉心想這是自己人生的分水嶺也說不定,在此之前。自己何曾毫無索取地付出什麼?原來毫無私欲的給予是一件相當愉悅人心的事情。林泉想起曾看過的一句話:為官不可貪、為商不可奸,要想做好事。首先要有錢!原來為官不貪、為商不奸也有人生的樂趣在。
林泉繼續往西部的深處進行,裸露在外的皮膚讓高原上的強紫外線曬脫一層皮,從高原下面到西疆,皮膚都是紅紅地,高原上,除了縣城與重要地集鎮,很多地方沒有電,晝夜溫差很大,正午穿着T恤,夜裡就飄起白雪,一直到十二月,林泉才考慮返回靜海。
再度經過羅然附近的一個縣時,林泉想起丁向榮、徐蘭,也就中途下了車,輾轉到羅然,走了三十多裡的山路,來到那個讓自己感到地小村子裡。
校舍已經渙然一新,還有石壘的圍牆,中間有一個小操場,種着幾顆白楊,幾個小女孩正将橡皮筋綁在白楊上跳得正歡。林泉跟初次上路時相比,人壯實多了,皮膚紅紅的,給高原的強日照曬的,淩亂的長發,路上買地廉價羽絨服有些破破落落,他出現在校門口,吓了操場上的孩子一跳,有人進去叫老師了。那名女老師認出林泉來,興奮的大叫起來:“小林,徐大姐,小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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