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山上這麽些天,好不容易找着機會洗了個澡,陳冬青脖子裡纏着毛巾,沿着小路晃悠地走,隻覺得從頭到腳都輕輕松松的,連步子也不再拖着。
他路過正門,探頭往裡一瞧,裡頭隻剩零星幾個年輕人在蹭網聊天,一邊還跺着腳驅趕蚊蠅,苦惱這山上蟲子多還說得過去,怎麽連蚊子都有。他繞了一圈沒找見向境之,穿過樹影往下走,眯緊眼才發覺那人端正坐在樹底下,偏着頭看不清表情。
“不回房躺着,在這兒幹嘛呢,”陳冬青三兩步跳下石階,一靠近便見他身邊放着一盤滿滿當當的水果,呦呵一聲,撿了塊西瓜,“這哪來的水果,反正肯定不可能是程健的手筆,他一個糙人哪有這種閑心,那就是——那個女演員給你買的?可以啊向境之,寶刀未老,魅力依舊啊。”
向境之觑他:“不好意思,那不是女演員買的,是男演員買的。”
陳冬青吐出兩顆籽,一顆還黏在下巴上,聞言皺眉:“不是吧,男的也看中你了?合着你這歲數了還真能男女通吃啊,哪個男的,姓李的還是姓廖的,我覺得還是姓廖的帥一點,你想啊,他……”
“我總算知道你女朋友為什麽不同意和你回家了,”向境之打斷道,“陳冬青經紀人,請你體面一點,不要那麽八卦。”
“嘶,你這麽說,不會真是那個姓廖的吧,”陳冬青邏輯清奇,絞盡腦汁回想自己記憶中那号人物的過往履曆裡是否有不良記錄,“廖,廖,廖,不對啊,我沒聽說他是基佬啊。”
向境之失語,直接将那果盤塞進他懷裡:“都給你吃,吃完再回來,一個都不許剩。我去睡了。”
“喂,你說清楚再走啊!”陳冬青恨咬一口西瓜,“什麽人嘛這是。”
與此同時,向迩被懷裡亂跳的醉鬼折騰得不輕。楚闊酒醉後重得不得了,先前蹲在路口望着腳踏共享單車而過的年輕男女嘟囔,說自己二十歲啦,為什麽還是不會騎車,連戀愛也沒談過,喊得人家特意停了車回頭瞅他,彼此碰頭耳語間顯然是在竊笑。
不比向迩哭笑不得還願意拎着人收拾爛局,邊上周樂意抱着手四處張望,一臉的不關我事,看楚闊黏糊糊地要撲上來,立刻翻身一躲,順手取了旁邊店家放在門口售賣的長柄傘,抵在醉鬼胸口,警告道:“别過來啊,你敢過來我抽你。”
楚闊裝哭:“你戳疼我了!”
“那你别過來,你要過來我還戳,”周樂意瞪他,“戳哭你。”
“你不喜歡我嗎,為什麽要戳我,”楚闊還可憐巴巴地,兩手摸着那長柄傘,“幹嘛不喜歡我嘛,我們也去騎車好不好啊,我想學騎車。”
“有病吧你。”周樂意松了手,長柄傘轉移到楚闊手裡,叫他寶貝似的抱在懷裡,手忙腳亂地拆開了,舉在頭頂一看,他高興地哇了一聲,“紅色的!”
說完扭過身就走,還非得緊抓着周樂意,兩人風一樣地往坡下跑,轉眼就沒了人影。
無故被拿了傘的店家急聲喊人,向迩左右加急,跑了兩步又回來,掏出錢包塞去兩張紙币,店家又為人實誠非得找錢,磨蹭這一會兒,導緻他連跑了半條街,才瞧見那把紅色長柄傘,杵在光怪陸離的都市夜景中格外顯眼。
向迩等綠燈時撥了周樂意電話,一接通就聽對方在罵“你腦子壞啦”,言畢卻是一陣笑,夾着兩聲“你煩不煩”,像是才意識到電話通着,周樂意喊他快過來:“我看楚闊這小孩是腦子被門夾了,都幾歲了,非要坐那個觀光車,他坐得進麽他,丢死人了,你快點過來。”
“你們在哪兒?”
“二樓,”緊接着又是一聲歎氣,“現在是三樓,遊戲廳。”
向迩忍俊不禁:“我馬上過來。”
見識過楚闊酒醉傷感,卻沒見識過他酒後發瘋。向迩定在遊戲廳入口處,進來時腳步猶豫,跟靠着一台機器的周樂意對視,後者兩手大攤:“趕緊拎走吧,真的丢人。”
楚闊正踩在跳舞機上搖頭亂跳,身邊圍着一群拍手叫好的小朋友,樂呵呵地看這哥跳他所謂的雷鬼舞,直跳得機器都嗚嗚大叫。
向迩提着他後脖子把人揪下來,楚闊拼死反抗,還不小心打了個嗝,自個兒也覺得不好意思,捂着嘴彎起眼睛笑,扭頭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待他再睜眼,面前隻有一塊锃亮的地闆,因反光的緣故,他還能分辨出上面有多少人的腳印。
後知後覺自己是被壓着上半身,跟囚犯似的被趕着走,他尖聲反抗起來,下電梯都不得安甯,周樂意連翻兩個白眼,索性上手給他嘴唇一捏,惡聲道:“你再嗷嗷我就把你嘴給縫了,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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