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不好。田真默默盤算,回到魔宮,遠遠就看見一個小小人影獨自坐在石山頂上,虛天在下雨,雨裡燈光映照小臉,難得帶了一絲落寞。看見她,路小殘先是驚訝,緊接着面露喜色。田真故意落在魔神後頭。路小殘果然跳過來主動拉她的翅膀:『父皇叫我先回來,我以為你要跟鳥王走了。』『答應你的事還沒做到,怎麼會走,』見他冒雨等候,田真升起幾分憐愛,摸摸他的腦袋上沾濕的紅發,『看,你父皇舍不得我的,放心,我這就替你求情。』小家夥又露出邪惡的目光,不屑道:『父皇都看着呢,你以為你真叛離魔界,還能活命嗎?』确實很險,田真長歎。此神最是看重品德,真做牆頭草,很難保證自己還能不能站在這兒,幸虧做了正确的選擇,可見強權對品德也有促進作用,魔界有此神,大家道德素質不提高也不行。1818、神子來曆走進寝殿,迎面就見魔神站在殿中央,空蕩蕩的大殿,藍瑩瑩的魔光,高大背影有點冷清孤寂。田真搖頭。高處不勝寒,對于尚武的他來說,已經無敵,還能追求什麼,怪不得會無聊。她走過去輕喚:『陛下。』魔神未轉身。于是田真主動轉到他面前:『陛下。』魔神看她。『吾絕對不會背叛陛下。』『你,敢嗎。』……真誠地表忠心,卻換來這聲威脅,田真暗暗給自己順毛,此神向來開口就噎死人的,看他對妖皇也沒客氣到哪兒去,不能計較細節。咱現在是天界通緝犯,要保證自身安全,首先得保證此神的安全,此神實力方面不用擔心,重在心态,得讓他積極向上,不能有順應天意随時準備回歸太上鏡的思想。『陛下,兩界聯盟不算什麼,但我曾親耳聽神帝說過,那個預言真的是聖無名所留,陛下不可不留意神羽族。』『你在為吾擔憂?』『我不想讓陛下回太上鏡,』田真說實話,『陛下走了,我怎麼辦?』魔神道:『鳳凰,你喜歡我什麼?』其實咱的意思是,你走了,路大天王是不會保護咱的,路小天王能力不夠,咱的小命很危險,不過你這麼以為也可以,田真很想表白諸如你神品好氣質好武功好愛你的全部之類,可是望着那張臉許久,最後她仍隻結結巴巴說了幾個字:『吾喜歡……陛下的臉。』魔神移開視線了。咱從沒發現你竟然有這麼多優點,一時不知從哪裡開始說了,田真無奈回到正事,把想好的話經過反複處理之後,才委婉地進行表達:『陛下難道沒有想過,照魔界現在的情況,你要真離開了,九死滄他們有能力在神界的報複下生存嗎?』長睫扇動,魔神無表示。田真道:『神仙兩界高手衆多,就算有兩位天王在,也是遠不足以與他們抗衡,魔界數十萬子民難保不受欺負。』『言之有理,』魔神颔首,『魔界需要一個能取代吾的人。』看看,誰說此神沒有遠見,都已經在物色接班人了,田真無語,半晌問:『陛下有合适的人選了?』魔神道:『吾兒冰河與小殘,雖智計有餘,無奈終非神體,難以承載更多力量。』你對兩個兒子還是很了解的,田真奇怪道:『陛下是先天之神,怎麼他們反而不是神體?』魔神道:『兩件事,毫無關系。』『沒有關系?』田真試探,『難道他們不是陛下親生的?』『他們,由吾創造。』田真終于問出在心中盤旋已久的、最關鍵的問題:『他們的母親怎麼不見?』『嗯?』『吾是說,陛下的妻子。』魔神看她:『鳳凰,先天之神造人,豈會用凡神的方式!』『中肯!』田真鄭重點頭。沒老婆就好,沒老婆最好!先天大神就是那女娲,想要兒子估計就拿團泥巴捏捏,頂多高級點,抽根肋骨……魔神難得感慨:『吾能造萬物,卻不能造與吾相同的神。』想到路小殘的話,田真再也不敢當玩笑了:『陛下打算怎麼辦?』魔神果然道:『吾兒小殘,可以重鑄。』重鑄,你當兒子是兵器呢!田真吓得勸道:『陛下再造一個就行了,留下他吧。』『生之泉已無第三滴,』魔神道,『吾之力量,應該給優秀者。』『那大天王呢?』『他是魔界最後的希望。』『這對小殘不公平。』『失敗的作品,已無意義存留,』魔神安慰,『你會看到一個更優秀的他。』『那就不是小殘了。』『是更優秀的魔界小天王。』『陛下這樣太過分!』『鳳凰!』難以勸阻,田真氣得轉身就走,走到殿門口又停住,回頭瞧。魔神見狀,轉過臉去了。此神主意一定,比舊領導更難搞,不吃賭氣這一套,田真頭疼,心道不對,真跟他賭氣,小家夥就炮灰定了,于是走回去細聲道:『吾錯了,陛下原諒吾。』魔神『嗯』了聲:『知錯能改的鳳凰。』原諒得這麼快,此神根本沒計較,田真暗喜:『其實吾不贊同,是因為,吾有更好的辦法要獻給陛下。』魔神意外:『講。』『就怕陛下不肯……』見他蹙眉,田真支吾道,『傳承勝過創造,陛下有沒有……這個,有沒有考慮過……用凡神的方式?』魔神愣住。那樣出生的兒子,很可能傳承他的體質,田真想了想,補充道:『隻有一半機會。』畢竟,六界沒有先天神女配他了。半晌,魔神側過身道:『讓吾考慮。』『那小天王……』『再議。』自寝殿出來,田真暗暗為剛才的話汗顔,無論如何此神的思路被引開了,注意力轉移,路小殘算是暫時安全了,還是先去告訴小家夥這個好消息吧,免得他害怕。路小殘果然還耷拉着腦袋等在石山上,而且旁邊還多了兩個人,紫衣銀發的路冰河,和搖頭不止的九死滄。見路冰河在,田真便不過去,躲在石後看。『布防的大事,你竟如此疏忽,父皇怎麼交代你的?』路冰河教訓弟弟,『若非九死滄來報,我還不知。』路小殘别過小腦袋:『我才不管了!』路冰河冷冷道:『待我禀過父皇,叫他打你!』『你去!就知道讨父皇喜歡,我才不怕!』『不懂事!』路小殘哼一聲。路冰河不再說了,擡手在弟弟腦袋上重重拍了下,然後優雅地躍下石山,大步離去。九死滄湊過去,作規勸狀:『魔界防守何等重要,我說小天王,你也太不懂事了……』話沒說完,就被一腳踢飛。路小殘心情本來就差,又被哥哥說了一頓,憋了滿肚子氣,總算找到個發洩的對象,跳過去掄起小拳頭:『你敢罵我?我打死你!』『小天王饒命!是天王說的,與屬下無關呐!』九死滄吓得求饒。路大天王教訓弟弟,不代表你可以跟着教訓吧,田真看得好笑,連忙過去攔住路小殘,扶起九死滄,摸出瓶子倒了粒療傷藥給他,九死滄大是感激,接了藥飛快溜了。見路小殘氣哼哼站在旁邊,不時拿眼睛瞟自己,田真故意移開視線,作賞風景狀。『喂。』路小殘不安地拽她的翅膀。『我不叫喂,』田真仰臉,『叫娘。』話音剛落,一陣疼痛傳來。『喂,喂喂!』田真連連甩手。路小殘哈哈大笑,跳開。田真低頭看,見手腕上果然多了排小牙印,不由氣道:『你做什麼!』路小殘倒背小手:『答應的事沒辦成,你會有心情開玩笑?肯定是父皇同意了,你才故意逗我。』小正太精得很!田真無語,半晌道:『忘恩負義的小鬼,我叫你父皇打你!』『真小氣,我不是沒喝你的血嗎,』路小殘指着那排牙印,『這,是你逗我的代價。』田真哭笑不得,瞪他。路小殘一臉邪惡的表情:『别這麼兇,像個後娘。』小家夥估計就是魔神大人捏出來的泥人兒之類的,沒有親娘呢,田真俯身去抱他:『那以後我當你娘,有事娘罩着你,來,先抱抱。』『你真惡心!』路小殘化作紅光跑了,『我得去安排守衛。』田真微笑。小家夥其實很認真在做父親吩咐的每一件事,結果還是得不到認可,也怪惹人憐的。天庭無日光,宮牆玉階,冷冷的色調帶着種壓抑的味道,朝華君緩步往裡走,不時與路過的神王神将打招呼,至後殿,早有侍者等在門外,見了他立即迎上來作禮。『陛下在裡面,』侍者看看他身後,很快低頭陪笑道,『朝華君請。』殿内,神帝獨自站在案前,手裡拿着本奏折,見他一個人進來,目光微動,轉身坐到椅子上。『參見陛下。』『免了。』神帝放開奏折,示意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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