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母的眼光确實不錯,倒真是三個天資不錯的孩子,隻是張奉青……如果我現在讓你在我面前立刻殺了你旁邊這兩個小子,然後我就可以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你會願意嗎?”“……”因為老祟鬼的問話而瞬間僵硬住了身體,張奉青那時候年紀其實還不大,所以被這麼一吓整張臉瞬間就白了,而強作鎮定之後又捏緊拳頭低下頭,注意到自己身邊的堂弟張秉忠已經開始小聲啜泣後,低頭不說話的張奉青隻能艱難地搖搖頭又忍着巨大的恐懼開口回道,“……這……這件事我當然不能答應……他們都是我很重要的人……這根本不一樣啊……”張奉青的回答讓老祟鬼不知為何笑了,事實上在這孩子回答他之前,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而并沒有做任何停頓隻是快速地看向另一個孩子,化作一團黑影的老祟鬼緊接着又問道,“哦?那張秉忠你呢?”“……我也……我也不願意……我不能殺我哥哥的……他是我的親人……他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害他的……”眼淚巴巴地使勁搖搖頭,害怕地縮成一團的小胖子張秉忠也抓着張奉青的手也飛快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這讓上面化作一團黑影的老祟鬼笑得更古怪了,可緊接着他卻并沒有停下自己的問題,而他最後問的就是從頭到尾在旁邊都沒有吭聲過,隻是面無表情低頭跪着的秦艽。“那秦艽呢?如果我現在讓你在我面前親手殺了你最好的朋友和他最重要的親人,然後我就可以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你會願意嗎?”那居心叵測的老祟鬼的話音落下,祟殿内有一秒是全然安靜的,張秉忠在斷斷續續地哭,低着頭的張奉青則拉着他的手在小聲哄着,在他們的心中,他們似乎都不覺得秦艽會給出什麼不一樣的答案,然而可悲又可笑的是,在短暫而沉悶的沉默過後,此刻正站在祟殿之下的秦艽隻聽到當年的那個自己用格外清晰而緩慢的聲音回答道,“回老祟鬼的話……我願意。”這一句話落下,仿佛一切看似真摯的少年情誼都被擊碎了,還隻是個少年人的張奉青那種心寒的說不出話來的眼神直到現在還依稀曆曆在目,甚至于他們最後一次隔着那扇鐵窗見面時,那個隻會搖頭苦笑的家夥對他的态度都是格外複雜的。“……我曾經是真心想把你當做一輩子的兄弟的,秦艽。”“是嗎?那多謝了。”“……算了……和你這種甯頑不靈的家夥根本也說不通……或許在你的心裡,根本從來沒把我當過朋友,但是我還是沒辦法看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将來出來之後,你還想找回你的龍角,就别把這把鑰匙丢了,一定要拿好,我沒辦法告訴你它是怎麼來的,總之你自己好之為之吧……”“……”“另外,忘了告訴你,我又做父親了,第二個孩子我用了你曾經給我的那個建議,我還和他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我告訴他,他有個為人嘴硬卻心很軟的叔叔,我希望他以後能好好生活,做個開心的人,雖然他這個人真的很壞,比臭雞蛋還糟糕令人讨厭,但是他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我真的沒辦法嫌棄他,我也希望能有個對他好,也明白他好的人出現,哪怕是讓他感受一下過正常人的日子有多不錯也好……”回憶到這裡,仿佛一切都結束了。秦艽神色漠然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又出了會兒神,接着才聽着身旁站着的小祟奴沖他細聲細氣地開口道,“祟主這會兒還在鏡姬娘娘的寝宮中歇息,勞煩祟君先在這兒等會兒吧,小奴去給祟君倒些茶水……”這話裡的意思顯然不言而喻,張秉忠那色欲熏心的豬頭此刻一定還在鏡姬的床上不肯下來。而原本還面無表情的秦艽聽到這話也和面前的祟奴對視了一眼,等注意到那年幼的小祟奴略有些緊張地低頭也不敢看自己,他隻擡手從袖子裡取了個金錠子落在這祟奴掌心沖他暧昧地翹起嘴角,接着眼角眉梢透出股異樣媚态的秦艽才看似随意笑着地問了一句。“你是叫玉支玑對嗎?”“……祟……祟君……祟君居然認識小奴?!”這麼多年在這祟殿中其實都不算起眼的玉支玑乍一聽到秦艽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整個人都有些受寵若驚地呆住了,畢竟像他這樣平平無奇的小祟奴可從不敢奢望能被這樣的大人物看進過眼裡。而向來擅長用三言兩語哄騙人心的秦某人見狀也隻是懶洋洋地轉了轉眼珠子,之後才似笑非笑地垂下眸盯着他通紅的臉緩緩開口道,“天生有個這麼好聽的好名字,總是會讓人過目難忘一些的。”“……謝謝……祟君……”整張臉都因為秦艽刻意誘哄自己的話而羞澀地漲紅了起來,玉支玑結結巴巴地回了句之後就不敢吭聲了,而見這小祟奴一副格外容易套話的模樣,又耐着性子和他說了幾句家鄉父母尋常喜好的秦艽先是側着頭在心裡想了想自己想問些什麼,随後才低頭笑着沖他開口道,“說起來,你在這兒都那麼久了,可認識新來的眉郎?”“眉郎?”一聽到眉郎這兩個字表情就有些不對了,表情古怪的玉支玑聞言先是不太放心地往旁邊看了兩眼,等确定四周圍沒人他才松了口氣又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既然是祟君問我的,小祟就實話實說了,那眉郎确實是新來的,但我們都不太了解他的具體來路,隻覺得他古古怪怪地和尋常邪祟很不一樣,可誰知道他剛一來就能忽然得了祟主的青眼,把我們這些整夜守門的祟奴真是逗給氣的夠嗆……哦,還有,這次這事其實就是這家夥讓祟主給您賜婚的,也不知道是安的什麼心,莫名其妙的……”玉支玑略有些不滿的話顯然驗證了之前野狐狸對他說的那些事,這來路不明的眉郎果然就是幫着張秉忠弄出這個馊主意的罪魁禍首,所以當下了解到自己想要得知的細節之後秦艽也沒有多說什麼,隻露出些許思索的神情之後就佯裝着耐心地等着還在裡頭遲遲不肯出來的張秉忠出現。可是左等右等,安靜得有些吓人的祟殿裡頭就是不見有任何人出現,而正當玉支玑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今天這是怎麼了,祟主平時早出來了時,祟殿裡頭忽然飛快竄出來兩個長着老鼠腦袋的祟奴,又在低下頭怪腔怪調地出聲道,“祟主——請祟君進去說話,祟君接下來跟我們走便可以了——”這陰森森的話聽着總有些别扭,仔細想想還有哪裡不太對勁,畢竟按張秉忠平時那狹隘警惕的為人,怎麼也不可能放心和他明顯關系不對的秦艽進他的寝殿說話,而當下也察覺到今夜的祟巢之中似乎有哪裡存在異常的秦艽也沒有着急吭聲,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了眼面前這兩隻格外面生的老鼠串子,又故意佯裝着疑惑就挑挑眉笑問了一句。“真的……是祟主讓我現在進去見他的?”“當然——祟君有什麼異議嗎?”站在那高高祟主之位旁邊齊聲拖長調子的老鼠串子這般開了口,看那猙獰詭異的神情似乎是有些不耐煩了,秦艽聽到他們這麼回答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隻是就連他旁邊站着的玉支玑都察覺到事情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了。“祟君……我好像……從來沒見過這兩隻老鼠……他們要帶你去哪兒啊……”玉支玑死死壓低着的話聽上去相當害怕,察覺到他格外不安的情緒,秦艽連忙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不用緊張,又順勢在他的掌心裡相當隐蔽地塞了個紙團一樣的東西。而察覺到捏住紙團的玉支玑瞬間僵硬的身體,動了動嘴唇的秦艽隻輕輕地來了句去幫我找這人來,随後便快速站直身體擡擡手示意那兩隻老鼠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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