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用這一根手指,将小兔子的毛從頭到尾順了又順,還捏了捏她的小圓尾巴。白君君一下子炸了。兔可殺,不可辱!她噌的一下蹦起來,後腿朝着胡廣青蹬去。别說,這小短腿在兔兔中還算是挺有勁的。胡廣青條件反射地化拳為掌,剛好抵住兔兔的小爪子,柔軟的肉墊貼在他手心的老繭上。胡廣青低咳了一聲,掩飾溢到唇邊的笑意,低聲說道:“這是要和我擊掌?”他有些小開心,感慨道,從未——從未有帶毛的跟他如此親近。擊……擊……擊你妹!白君君心頭罵了句,但剛剛的蹬腿已經耗掉了最後的勇氣。她自以為悄咪咪地将後腿放下,眼珠子一轉,就想跑路。胡廣青看出了她的意圖,眼疾手快地将她圈到臂彎裡抱了起來,說道:“别亂跑,被人逮到會做成紅燒兔。”“叽叽叽叽!”胡說!白君君反駁道,老樹說過,北方人不吃兔兔的。隻有我們巴蜀人……唔,隻有巴蜀人吃兔兔啊,那為什麼巴蜀有那麼多兔子成精呢?白君君的思路被自己帶偏,陷入了沉思。胡廣青看着臂彎裡持續乖巧的兔子,心想,那幫龜孫子還說什麼我沒有動物緣,果然是胡扯。将軍府的管家老程匆匆從前院進來,就瞧見自家少爺正蹲在花園的雜草從中,不知道在幹什麼。再一瞧,稀奇了,少爺懷裡居然抱了隻兔子。他心裡嘀咕了幾句,嘴上不說,走過去弓着腰道:“少爺,閑王殿下差人帶話,說是半個時辰後登門叙舊。”胡廣青說道:“閑之回京了?那我馬上準備準備。”雖然語氣沒什麼變化,但看着少爺長大的老程卻能看出他是十分高興的。瞧,那眉毛比平時上揚了一分,顯然是愉悅極了。胡廣青邁了兩步,又反應過來,退回來将兔子遞給了老程,道:“程伯,給它尋個地方。”說完,他便回房沐浴換衣,準備去見蘇閑之了。卻說老程懷裡揣着兔子,心裡有點懵,這這這……拿着這兔子是要養,還是要吃啊?想到小姐的哮喘病,又尋思少爺平時冷酷的模樣。得,還都不像是要養寵物的樣子,所以果然還是拿來吃的吧。這麼想着,老程邁步去了夥房。可見啊,老樹平日裡講的那些也是道聽途說。畢竟是什麼都有的京城,吃點兔子真的不算什麼。況且,兔兔這麼好吃,怎麼會有人拒絕呢?白君君對此一無所知。等她回過神來,老程正要将她遞給夥房的下仆。老程對着下仆吩咐道:“喏,這是大少爺指定的,晚上的菜就做這個吧。”下仆有些困惑,因着主人從來不點這道菜,這還是府上第一次要求要吃兔子呢。“叽叽叽!叽叽叽!”這兒分明是夥房,你要對兔做什麼!剛才那個人果然是居心不良,一定是想做紅燒兔!老樹誤我!生死存亡時刻,白君君也顧不得身份暴露的問題了,招出搗藥杵,對着老程和下仆就是當頭一棒,直打得兩人兩眼冒金星,手上的力氣也松了。白君君趁機跳了下來,三兩下拐了出去,隻剩下老程和下仆暈在原地。好半天,兩人才醒過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再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嘶……怎麼有點痛呢?之前發生了什麼?再說白君君在宅子裡暈頭晃腦的,一不留神讓她闖進了内院。将軍府是四進的宅子,在朝臣的住所裡算不得大了。柱國大将軍——也就是胡廣青的爹胡定峰——常年駐紮邊塞,兩個姨娘和庶女住在後院。胡廣青的娘在生下靈芸不久後就因病去世了,隻剩下他和一個病弱的妹妹住在内院。内院的東廂房門開着,裡面坐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梳着雙丫髻,臉色蒼白,時不時咳嗽着。現在已經是春末了,她還披着寒冬時用的雪披。她身邊的丫鬟彩蝶先發現了白君君,驚呼道:“門房那些不長眼的家夥,居然讓這白毛畜生溜進來了。要是惹得小姐犯了病,誰擔待得起。”說着她拿起房角的掃帚,就要趕白君君走。小女孩忙跳下凳子拉住彩蝶,手上的繡花也扔到一邊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小兔子,甚是喜歡。她想跑過去,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遲疑地停在原地。彩蝶見狀說道:“小姐,你可千萬不能碰它。大夫說了,小姐這病甚是蹊跷,最好别碰任何帶毛的畜生捏。”小女孩嬌聲嬌氣地說道:“彩蝶姐姐,我就摸一下。求你了!它看上去好可愛,摸上去肯定很舒服。好姐姐,你就答應我吧,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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