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拓一驚,目光如炬,直視陳澤。“……想不到你竟說得出這番話來。”陳澤啊哈哈地笑了幾聲,說:“我就是随便說說嘛,不必當真。”“小澤目光很犀利嘛。”林琅笑着捋了捋頸邊長發,意味深長地看了陳澤一眼,直看得陳澤冒冷汗了。婠婠歎了口氣,似笑非笑地望了望陳澤,低聲道:“正是這個道理哩。當時清師叔幾番辭行均不得允許,軟禁變作明囚。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便在那家以為計謀得逞的婚宴上,清師叔拆穿了他們的陰謀,過程不必細說。家破人亡還要遭人唾棄,那一家人也算是求仁得仁呢——聲名遠播,無人不知。隻可惜,全是惡名了。”她假意搖頭歎息,眸中掠過一道冷光。“無論怎樣濟世救人,清師叔終歸是聖門中人。惹惱了師叔,也真是可憐呢。‘回生送别無顔色,三十六路封脈針。’若不是他們一家,清師叔這一手絕技尚且不會江湖留名呢。”宇文拓聽得這番變化,閉口不言,眉心依舊緊皺。陳澤悄悄地看了看幾人的表情,也不開口了。林琅饒有興緻地把那句話念了一遍,“這三十六,指的是這套功夫的套路,還是指什麼?十二正經,奇經八脈,十六别絡?”“正是。清師叔擅針灸,能以金針封人經絡,可治傷病,亦可取人性命,二者皆不見血,所以是‘回生送别無顔色’。”婠婠正色說,“這套針法雖是本門秘法,卻未曾出現于江湖,因這之前,本門無人悉心鑽研醫術,也就無人發現書中隐藏的這門功夫了。清師叔為了隐藏身份,也真是想的周全了。”“的确呢。幾十年時間都能不露破綻,我完全可以想象你那位清師叔有多麼心細。”林琅頓了頓,抿唇微笑,“——有多麼無情。”陳澤神情立變,驚訝地看着林琅,“大小姐——”婠婠靜靜地凝視了林琅片刻,笑容愈深。“妹妹呀,婠婠越來越喜歡你了。隻聽了這麼幾句就能得出這個結論,你可真是不錯啊。聖門講究滅情絕性,無論是哪派哪道,終究脫不出這個範疇。至情至性,忘情無情,總不過換幾個法子來走這條路而已。”林琅微微皺眉,片刻方道:“天道無情,大道無私。你們門派的主旨倒也不錯。”“可是,妹妹卻看不開呢。”婠婠伸手刮了刮林琅的鼻子,軟聲說,“妹妹也是修道之人,偏偏記挂着太多東西,你若是不能放下,遲早會出問題——婠婠可是看在我們姐妹一場,如此投緣,這才相勸呀。若是旁人,他死他活,奴家才懶得管呢。”林琅的牙齒磕着嘴唇,緘口不言。天道無情,她不是不知道。愛恨情仇、執着太過、求而不得,皆成心魔。可是若說放下,就能放得下……古往今來,怎會有無數人因心魔而功虧一篑。“婠婠姐,謝謝你,我知道——可是,我放不下。”林琅微笑着搖頭,雙眸明亮,不染陰霾。“唉,罷了罷了,反正這裡放不下的,也不止你一個。”婠婠半是生氣地嗔了林琅一眼,旋即笑道,“妹妹還小呢,日子還長着,或許哪天突然就能看開了也說不定。”“承你吉言。”林琅笑道。宇文拓疑惑地看着婠婠,問道:“放不下會如何?”婠婠眨了眨眼,一臉柔和的笑容。“不會如何,至多是——心魔難渡。越是放不下,越是過不去啊。”宇文拓的臉色變了變,觑了林琅一眼,低頭陷入思考中。“……婠大姐你真狠。”陳澤的嘴角抽了抽,“這還叫不會如何。”婠婠睨着陳澤,羅袖一揮,輕笑幾聲。“你倒不是放不下,你嘛,是根本沒拿起來,路還要更遠呢。”作者有話要說:百變狐狸長評的加更。抱歉加更比較晚,因為事情多,今天才寫完這章。。這章主要寫的是……清師叔?(醫仙沈蔭,清師叔,有人發現問題了不?原因下章解釋。)另外,有關林琅和天道的沖突,初露端倪。嗯,我絕對是親媽來的,縱觀我所有的文,有哪個主角像林琅這樣被我照顧啊!她的待遇絕對是一等一的好啊。哈哈哈……------22真心誓言clear:both;">五月初八。林琅幾人進入沙漠也有數日了,總算有了些線索。曾經有人誤入敦煌的一座石窟,看見幻象無數,好在他并未心存歹念,留得一條命回了家。說來也奇,打從那之後,他幡然悔悟,再不做那黑心的生意,成了遠近聞名的“善人商人”,買賣合理,樂善好施,人們都說他是遭了菩薩點化。聽說這個消息後,林琅幾人特意登門拜訪,确定了石窟的大概位置,立即起程。漫漫黃沙,幾匹駱駝前後排成兩排,駝鈴清脆,有節奏地響着。林琅轉頭看着宇文拓,“沐衡大哥,你能感覺到什麼嗎?”宇文拓望着前方,緩緩搖頭,“尚無。若是那人所言不虛,石窟中的萬佛之力非同小可,定是将内外完全隔絕,隻有進去了才能知道是否有伏羲琴吧。”“這樣嗎……”林琅眺望了一下,抿唇,神色有些凝重。宇文拓敏銳地察覺到林琅的變化,不由得看過去。“怎麼了,祀翡?你感覺有什麼不妥嗎?”“不……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林琅拉了拉鬥篷的帽子,一手抵着額頭,微微皺眉,“一開始還好,越是向那邊靠近,我越是感覺到不安,不,或許該說是焦躁,我試過占蔔,但是沒結果……”宇文拓靜默片刻,笑了笑,“不用多想,記得你自己是怎麼說的嗎?我們一定會成功的。”林琅默不作聲地點頭。陳澤和婠婠對視一眼,一人蹙眉,一人驚愕。他們是知道的,林琅的“十占九準”——不準的情況,隻有一種,攸關多數人的生死。可是,他們四個人無論如何也算不上“多數”,莫非……主神的通知恰好傳達。“殺死對方未開啟基因鎖隊員一名,中洲隊積分正一分。”“己方隊員死亡一人,中洲隊積分零。”林琅立刻回頭看看陳澤,“聽到了嗎?”陳澤點頭,面色有些不安。宇文拓勒了一下缰繩,停住了駱駝,疑惑地看着林琅,關切之情溢于言表。“祀翡,怎麼了?你們聽到了什麼——”他忽地反應過來,“莫不是你們的同伴出了事?”林琅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右手翻出一張符,念了幾句咒,咬牙道:“距離太遠,傳音符失效……”“沒事兒的,大小姐。銘姐姐她們那邊有獨孤前輩,有櫻空,還有昊天那個鬼頭鬼腦的家夥,沒那麼容易出事。”陳澤故作輕松地笑着說。林琅給了陳澤一個白眼,“我說的是給張傑的符!那些人在銘姐姐她們那兒吃了個大虧,不會輕易再去,除非是那天的刺客找上門,但是,銘姐姐她們要殺掉那個人,不大可能。遇到攻擊的應該是張傑他們——”她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說下去。事情也很明顯就是了。科技武技禁用,那麼,鄭吒幾人的戰力要減弱不少,詹岚更是完全沒作用了。這次死的會是新人,還是……陳澤啊了一聲,摸了摸腦袋,坦然認錯。“對不起,我不該質疑她們的能力。張傑大哥的話……應該也不會太容易出事吧,就是摸不準這次倒黴的是誰了。”“你們……說的是誰?聽起來好像不是你們的同伴?”宇文拓皺眉思索片刻,“是熟人嗎?”林琅抿了抿唇,笑着偏頭說:“姑且算是熟人吧,理念不同,所以,我們分道揚镳了。之前襲擊過銘姐姐她們的那些敵人似乎也找上了他們……”宇文拓神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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