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說不過你。”他不自覺地笑了起來。“因為我說的是對的。”林琅昂首,眸中露出得意的神情。宇文拓不禁失笑,她這種理所當然的架勢真讓人感慨萬千……眼見宇文拓出神,林琅也就不再說話,靜靜地守着火堆。過了一刻左右,林琅開口,“小澤怎樣?”宇文拓回神,望了帳篷一眼,“他累得很,睡得很沉。看樣子一路上都沒歇過,整個人完全累壞了。”“警覺性不夠嘛。”林琅一手轉着右耳的耳釘,勾起了嘴角,“不過,他的進步真的很大。換成一年前,根本不可能跟得上。”“如果你當面誇獎,他一定很高興。”宇文拓若有所思地說,“他很尊敬你。”林琅咳了一聲,錯愕地看着宇文拓,“他……尊敬……我?”宇文拓點頭,疑惑地反問:“難道不是?”“尊重就差不多了吧……那個‘敬’字有點兒離奇。”林琅眨了眨眼,笑道,“既然大哥這麼說了,我明天誇他一句好了。”宇文拓不置可否,“依我看,小澤資質上佳,若是自幼習武,應已有成。”林琅笑笑,沒有回答。現代人會武術的就很少了,何況是正統的内外兼修。像陳澤這樣懂一些武術的就非常難得了。“他用什麼兵器?”宇文拓又問。林琅不假思索地答道:“他用劍,不過一套劍法也沒練熟。”“劍……”宇文拓沉吟片刻,“我府中還有幾柄不錯的劍……”林琅立刻擺手,“沐衡大哥,你不用費這個心思。我替他謝謝你。他已經有了一柄很好的劍了。”“哦?”宇文拓眼睛一亮,“你都說是‘好’,必定是絕佳的兵刃了。是什麼劍?”“湛泸。”林琅吐出這兩個字,半眯着眼睛笑了起來。她對這個世界也有所了解,這裡和她本來的世界相當像,一樣有名劍傳世,而湛泸便是其中之一。巧的是,目前湛泸下落不明,否則她還不能說出這個名字。“仁道之劍?”宇文拓驚了一下,“這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相比湛泸,我更喜歡承影。可惜,我不用劍。”林琅在心裡補了一句,何況她所說的“承影劍”不是她碰的了的東西。紅家的至寶隻有紅家人能用……“你不用劍?”宇文拓心中有些奇怪,既然不用劍為何說喜歡。林琅幹脆地點頭,“是啊,我沒選擇‘劍’作為随身兵器,一來我慣用道術,持劍戰鬥不便,要學好禦劍總要幾十年;二來,林家的家主必須要繼承‘倉颉筆’,所以我被确立為家主候選的時候就開始用‘筆’了。”她一邊說一邊勾住脖子上的絲線,從領口拉出玉墜,右手一翻,玉筆夾在指間,通體青翠,光華流轉。宇文拓望着那支玉筆,有些驚奇,“這支筆有何特殊之處?倉颉筆……莫非是倉颉造字的倉颉?”林琅連連點頭,“就是那個倉颉。這支筆是我林家至寶,世代相傳。這特殊之處嘛……不便外傳……”宇文拓點頭表示理解,也不追問。“等哪天我用出來了,沐衡大哥自然就知道它哪裡特殊了。不過,難說會不會遇到那種情形……”林琅低頭看着手中的筆,心中低歎,若是真遇到了,她恐怕還不知如何是好。以她如今的能力,要完全發揮倉颉筆的能力,太勉強了,必遭反噬啊。作者有話要說:have3000see長評的加更。。該說什麼呢?宇文拓和林琅專場?竊笑,陳澤雖然睡死了,可是另一位可不會睡死。看戲看的真開心啊……。感謝大家的喜愛和支持。------21神醫沈蔭clear:both;">林琅幾人一路向沙漠中心走去,沿途打探消息,卻所得甚少。沙漠氣候惡劣,偶有人群集聚的小鎮,多半也是仰賴着幾塊貧瘠的土地和定期到來的行腳商人勉強維生。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林琅和宇文拓做了些僞裝。林琅給兩人施加了幻術,讓人以為兩人都是黑發黑眼,無甚特殊——當然,這種基本的幻術隻能用來對付完全的外行人而已。說到打探消息,林琅、宇文拓和陳澤加起來也比不上婠婠。每次婠婠去找人說話,到最後被問話的人往往都是一副懊惱的神情,隻恨自己知道的太少,不能給出更多的線索。最初宇文拓驚訝不解。因幾人在遠處等待,他并不知道婠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婠婠看出了他的好奇,巧笑倩兮,把拿來對付其他人的那套在他身上用了一次。那是宇文拓頭一回光是說話就背後冒冷汗的經曆。他發現要不被婠婠套出話來,簡直太難了,不管是說還是不說,總會被婠婠找出端倪。宇文拓心服口服地拱手行禮。“婠婠姑娘心細如塵,能言善道,某佩服。”婠婠一手支着側臉,輕笑道:“些許末技,不足挂齒。奴家這份不算本領的本事,全賴清師叔一點點教導……能言善道、舌燦蓮花算得了什麼?如清師叔那般才是真本事,直至清師叔離開,天下人依舊對她深信不疑哩!”婠婠以袖掩口,嬌笑連連,過了會兒,她擦了擦眼角,又是得意又是好笑地說:“你們可見過,有人将敵人當成自己人,幾十年後才發現真相?你們可見過,當那人急着昭告天下時,所有人都說她是居心叵測、構陷污蔑的嗎?這可真是幾百年來最大的笑話!”幾人皆楞,齊齊愕然。陳澤疑惑了,上次獨孤求敗有個結義的妹妹已經很奇怪了,這會兒婠婠又冒出來一個“清師叔”?大唐裡沒提過這碼事啊,還是說……那些小說和相應的世界很不一緻嗎?好比他現在穿越的這個完全脫軌的無限恐怖?陳澤摸了摸後腦,遲疑地開口問道:“婠大姐,你‘清師叔’一定很厲害吧?”他這回絕對不會犯下問出“你有師叔”這樣的錯誤了,萬一婠婠翻臉不認人——呃,他還真沒把握林琅會不會救他。林琅莞爾,“婠婠姐的清師叔已然以武入道,比婠婠姐還早些就破碎虛空了。”“啊……好……厲害啊……”陳澤瞪圓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婠婠微擡下巴,笑盈盈地說:“清師叔乃是不世出的奇才,武藝自不必說,琴棋書畫均為當世一流,醫術更是冠絕天下,人稱‘醫仙’。最妙的是,清師叔這‘醫仙’的美名不是江湖人送的,而是出自民間。‘悲天憫人、起死回生’的‘醫仙沈蔭’,在民間的号召力可是大得很呢,就連王侯貴族也要對她禮讓三分。”“醫仙?能讓人用‘仙’來稱呼,必定是醫術精湛、出塵脫俗的了。”林琅撫掌,“要得到這般聲望可不容易啊。”婠婠含笑瞥了林琅一眼,點頭說道:“确實不易。清師叔名聲初顯,是在席卷雲貴的一場瘟疫之後。她夙夜不寐、多方奔走,探明瘟疫成因,活人無數,始被人尊為‘醫仙’。其後數年,清師叔懸壺濟世,遊曆四方,聲名愈顯。但是——”婠婠話鋒一轉,微微眯起雙眼,“醫仙之名從市井轉入江湖,卻是三年之後,清師叔救錯了人開始。一個學藝不精的世家子弟蒙師叔相救,卻明裡一套,背後一套,企圖将清師叔困于府中。”林琅皺眉,道:“他家人竟不管嗎?”“怎會不管?若無家中長輩縱容,他一個小輩焉敢将主意打到‘醫仙’身上?”婠婠冷笑。“此等世家忒也欺人。”宇文拓擰眉不滿,“恩将仇報,是何道理。”“因為有利可圖吧。”陳澤扁了扁嘴,滿不在意地說,“這種人哪裡會考慮公理正義,他們最先考慮的是家族利益。如果能披着正義的皮牟取私利,更是最好不過。若是将醫仙留下成了兒媳孫媳之類的,他家人性命有了保障,還能用醫仙的名望籠絡外人,何樂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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