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叔玉發現自己有那麼一點欣賞這個八歲的童子了,真是比阿涅懂事很多啊!說人人到,一名執事匆匆跑過來禀報:&ldo;太叔,虞公将牆上的門拆了,人已經過來了……&rdo;作者有話要說:嗯,太叔心地挺好哒,即使對侄子心寒了,還是沒有想看侄子倒黴他才開心,還是希望大家都好來着。雞崽真的有在成長啊!ps:水逆真的好可怕啊……變故生虞公涅闖進來的刹那,室内各人的表情相當精彩。驚訝、不屑、無奈、冷漠……以及面無表情。驚訝的是姜先自己,驚訝過後,目光在衆人臉上掃過,最後定格在闖進來的虞公涅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姜先的心裡生出前所未有的明悟,目光再次在衆人身上打了一個轉。之前是他想錯了,整個兒都想錯了。想要誘拐人家長辮子,他用錯了方法,或者說,他不是那個正确的人。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為另一個人停留,更不會無緣無故跟着另一個人走,自己憑什麼讓别人跟着走呢?總要有個吸引人的地方,總要有一些值得人去留戀的東西,那是什麼呢?似太叔這般對别人好,隻要對像不是虞公涅,會有用,但是别人會不會需要呢?像虞公涅那樣,愚蠢的唱反調,更是隻能讓人讨厭。究竟要怎麼樣?【需要。】在别人家劍拔弩張的客廳裡,姜先看清了自己的人生。【做被需要的那個人,如果離不開一個人,就做她最需要的、無可替代的那個人,才能讓她的眼睛裡看到我。申王為什麼留下我,是因為仁慈嗎?是因為唐國需要我,他也需要我。太叔玉不需要我,所以他對我并沒有那麼熱切,提醒也隻是随意而為,不似對虞公涅那般盡心。虞公涅需要太叔玉,所以再不開心,他還是會找上門來。希夷無論如何都能過得很好,所以她不需要任何人……我就要做她需要的人。】意識到衛希夷根本不需要他就能過得很好,并且是自己一直被人家姑娘幫忙,這讓姜先相當的沮喪,不過他很快地振作了起來。【千裡迢迢,東奔西顧,最終也沒有得到誰的投效,也正是因為這樣吧?不能令人看到希望,空有身份,也隻能招來利用。】【做事,隻有做事,才能證明自己不是一無是處,是有可愛的地方的。空發大誓,于事無補。】姜先的心越來越敞亮。眼下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自己的機會。姜先将目光最終放到了虞公涅的身上,就是他!如果能解決掉他,就是解決掉了太叔玉的一大難題,可以赢得太叔玉的好感。也能夠向那個誰證明自己不是一個隻能坐等着投喂的……吃白食。看得出來,那個誰很重視太叔玉。對吧?姜先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太叔玉與衛希夷一家的相處,有些違和之處。以前不明白,隻道太叔玉人品好,現在卻覺得他對衛希夷家好得有些過份了。無論如何,解決掉虞公涅是必須的。虞公涅踏進門的第一時間,姜先站了起來。‐‐‐‐‐‐‐‐‐‐‐‐‐‐‐‐‐‐‐‐‐‐‐‐‐‐‐‐‐‐‐‐前幾日被&ldo;請&rdo;回府之後,虞公涅懵了好一陣兒。在祁叔玉面前,他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被&ldo;護送&rdo;回去。居然被無視了!被&ldo;護送&rdo;的時候,虞公涅感覺到自己被冒犯了!怒火高漲,口不擇言。然而周圍的人雖擺出了一副驚駭欲絕的樣子,依舊完美地執行了太叔玉的命令,&ldo;請&rdo;他回府了。回到自己府中,虞公涅發了好大的脾氣,真真人鬼勿近。發完脾氣,卻再沒有什麼人來勸他,越發覺得難過了起來。憤怒之後是空虛,空虛又帶來了恐慌。他本以為太叔玉隻是太忙,疏忽了自己,被自己興師問罪之後,必要再來伏低做小的。然而并沒有,太叔玉次日去了王宮,回來之後隻是叮囑老師來給自己上課,太叔玉自己卻沒有再出現了。虞公涅頭一次有些後悔自己的态度是不是太惡劣了一點,也十分難得地回憶起第一次與衛希夷見面時,那個可惡的蠻女講過的話‐‐她對會自己的親人好‐‐而自己似乎确實有對太叔玉稍有欠缺的地方。他也試圖去改變,隻是習慣的力量有點強,一個不慎,就故态複萌了而已。好吧,是有做得不那麼好的地方。虞公涅暗暗對自己說,如果他今天過來,我就對他好一點,每一天都是今天,講過了好多次&ldo;今天好一點&rdo;之後,虞公涅終于生氣了:再過來我一定要好好地讓他明白,我生氣了!太叔玉還是沒有來。事情,失控了。不應該是這樣的,虞公涅的經驗是:自從他小時候鬧過一回絕食之後,隻要他肯活着,太叔玉對他是任勞任怨,百依百順的。要不要再絕食一次?虞公涅将這個主意重新翻了出來,旋即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樣未免太弱了。他選擇了打上門去,他就不信了,會有什麼事比他還重要?王登門了嗎?來的不是王,是王的便宜兒子。當虞公涅大聲叫喊着:&ldo;有什麼貴客?會到西庭來?&rdo;姜先心中的違和感更濃了一些‐‐希夷居住的方位,有點不太對。如果太叔玉的母親還活着,住在這個位置倒是正正好。虞公涅今番沒有拿鞭子,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他赤手空拳而來。沒有穿戴得很整齊,反而從頭到腳,連同身上的衣裳,故意弄得有些淩亂。他生得樣貌俊俏,這般穿着也不緻讓人覺得過于無禮。況且,他對女杼母子三人頗有敵意,且不以為他們身份有何高貴之處,南君的太子在天邑也不過是區區一車正,何況尋常蠻人?能有甚貴人登門?見到姜先的時候,他下一句嘲諷的話便被噎在了嗓子眼兒裡,憋得詞都改了:&ldo;公子先?你怎麼在這裡?&rdo;不提公子先的母親要做王後了,單是公子先本人,也是堂堂大國公子,唐國還沒分裂,他得了王的承認,舉行個儀式就是正經的大國國君了。昔日虞公涅仗着凡事總有人善後,對許多人都很不客氣,然而照庚私下裡對衛希夷的說法&ldo;他精明得很,從來沒有招惹過太叔應付不了的麻煩,他惜命得很。&rdo;當時,伴随着庚的冷笑,衛希夷陷入了沉思。現在,庚又悄悄地靠了過來,在衛希夷耳邊輕聲說:&ldo;公子先變了,就在方才。&rdo;衛希夷微微側過頭來,與庚咬着耳朵:&ldo;庚也這樣覺得嗎?&rdo;就在剛才的一瞬間,衛希夷抽了抽鼻子,準備地将目光投到了姜先身上。姜先還是那個姜先,又不是那個姜先了。眼神比以前穩了些,起身的動作、繞開座席迎向虞公涅的時候,也不讓人擔心他會被虞公涅欺負了。&ldo;整個人好像都可靠了呢,&rdo;衛希夷小聲嘀咕着,&ldo;剛剛發生了什麼?他才進門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rdo;變化來得太突然,庚幾乎要相信鬼神之說了,話到嘴邊又搖了搖頭:&ldo;先看看吧。&rdo;兩個姑娘叽喳完,虞公涅也與姜先搭上了話。姜先微笑問道:&ldo;不可以嗎?&rdo;虞公涅瞪大了眼睛,他果然是一個……很會挑會去惹的人。撇撇嘴,哼道:&ldo;真是奇怪,這裡是什麼寶地嗎?好像突然之間,誰都喜歡到這裡來,真是專招貴人啊。&rdo;虞公涅拖着招牌式的懶洋洋的、能氣死人的長調子,下巴微揚,臉微微側着,一副小痞子樣兒。如果不是長得還算好看,衛希夷能掀起桌子來砸他臉上,讓他的臉徹底歪下去。姜先沒有生氣、沒有激動,也不急着反駁,依舊是不急不緩地道:&ldo;何貴之有?&rdo;這個答案令太叔玉也詫異了起來,相當老辣的回答,隐隐含着危險的陷阱,看來侄子是要掉坑裡了。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侄子,關起門……好吧,哪怕在自家門口,可以當着自己人的面給他教訓,卻不好眼睜睜地看着他掉坑裡不阻止。太叔玉出言打斷二人的交流:&ldo;阿涅,衣冠不整,不好見客。公子見諒。&rdo;喚人請虞公涅去換衣裳。姜先笑道:&ldo;不妨的。是我來得突然,豈敢挑剔?&rdo;【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嗎?你就急着趕我走?】虞公涅一直是個别扭的人,現在擰勁兒上來了,越發不肯走了。衛希夷也覺得事情要不好,姜先的改變未免太快,虞公涅要倒黴的樣子……攔不攔呢?她挺想給虞公涅一個大大的教訓的,每日習武的時候,無不在估量着虞公涅的本領,何時可以将他暴打。如果不是找不到機會,虞公涅現在已經被她揍得沒法再惹事生非了。但是,要看太叔玉的面子。衛希夷猶豫了,擡起左腳,往前邁步。庚眼疾手快,扯住了她的袖子。衛希夷回頭的功夫,虞公涅将正臉對着姜先,不看餘人,認真地道:&ldo;大國公子,如何不貴?何必……&rdo;打量了一下屋子,太叔玉為女杼準備的房子,自是不會差的,一看之下,虞公涅更生氣了,故意埋汰,&ldo;……到這種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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