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河川癱坐在地上,眼前陣陣暈眩。他想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可猴子外套上那無比熟悉的縫補手法卻告訴他:這幾天借着鐘宇澤的屍體陪在他身邊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爺爺。“……聽你家隔壁的大花嬸兒說,你爺爺是六七天前出的門。說是要進城一趟,把前些天挖的野菜給賣了,順便把下個月的生活費給你打過去。”“你也知道咱們村離縣城遠,這不坐車光走路,一去一回怎麼着也得一兩天,路上要再遇到點事兒耽擱了,兩三天回不來也是有的。所以這不,一開始大家夥兒也沒覺得不對,畢竟你爺爺一向是舍不得花錢坐車進城的,再加上咱這這兩天又下了幾場大雨,我們就以為他是被這雨給耽誤了。誰想這雨都停了兩天了,他還是不見人影,大家這才開始着急。”“進城這一路上叔幾個都去找過了,沒找到你爺爺,但我們……我們在半山腰那個梅子崖旁邊的草叢裡,發現了你爺爺的扁擔和筐子。然後那筐子裡的野菜,一點兒沒少……”大雷叔是趙家村的村長,平時對趙河川爺孫倆多有照顧,這會兒說着就有點不忍,天生洪亮的嗓音也低了下去,“人我們還在找,但川子,那地方又高又陡,下面還全是亂石,你……你怕是得先做好心理準備了。”趙河川沒有說話,深切的恐懼像是尖銳的利爪,狠狠刺進了他的心髒。他無法自控地顫抖着,四肢像是被寒冰凍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老四!老四你沒事吧?!你别吓我們!”大雷叔的話猴子和另外那個室友也聽見了,雖然沒有完全聽清,但憑“爺爺”,“亂石”,“心理準備”幾個詞,大緻也能猜出發生什麼事了。兩人徹底笑不出來了,對視一眼後忙伸手去扶趙河川。誰想就在這時,趙河川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從地上爬起,然後一把抓起地上的手機,跌跌撞撞地朝外頭沖去。“老四!老四!”倆室友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趙河川聽見了卻顧不上理會,隻拼命地邁開雙腿,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朝校外奔去。不想剛跑出宿舍樓,煙羅和沈清辭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你這是要去找我們?”趙河川一驚,顧不得多問,眼睛一紅就語無倫次道:“我爺爺……他們說我爺爺他……我不相信,不可能是我爺爺,不可能的!”煙羅和沈清辭剛才離得遠,沒聽見大雷叔在電話裡跟趙河川說了什麼,正要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遠處的大樹後突然鬼鬼祟祟地閃過了一個渾身冒着陰氣的虛影。“誰在那?”“追!”兩人同時反應過來,随即煙羅就拎起沈清辭追了上去。再次被落下的趙河川:“……”等他終于追上兩人,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不過這一次,那隻鬼沒有逃脫。趙河川氣喘籲籲地看着煙羅的背影,見她腳跟微擡,顯然是踩着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突然就心頭一刺,有些不敢過去了。“趙河川來了。”沈清辭看見他,偏頭看了煙羅腳下那隻鬼一眼,對煙羅說,“這些事情,還是讓它自己跟他說吧。”——十分鐘,足夠他們從這鬼嘴裡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煙羅掃了趙河川一眼,不置可否地松開了腳,然後随手一揮,幫趙河川暫時性地打開了天眼——他們現在在路邊一條人不是很多的小巷子裡。小巷子附近人來人往比較熱鬧,不方便讓這鬼現形,所以她隻能給趙河川開天眼。趙河川隻覺得眼睛一酸,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前的兩個人就變成了三個人。隻是……“鐘……鐘宇澤?!”看着那隻正鼻青臉腫地從地上爬起,一臉苦逼加委屈的鬼,趙河川整個人都驚呆了——這鬼竟不是他想象中的爺爺,而是他那個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的室友鐘宇澤!倒是鐘宇澤見到他之後,擦着鼻子嘿嘿一笑:“再次見到帥氣非凡的我,四兒你就不高興不激動嗎?”鐘宇澤這會兒的樣子跟人差不多,就是臉色白了些,眼圈青了些,所以趙河川倒也沒覺得害怕。他呆呆地看着他,好半晌才紅着眼反應過來:“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鐘宇澤擺手:“這事兒說來話長,你還是先跟我去見你爺爺吧!”“什麼?!”乍然聽到“爺爺”兩個字,趙河川腦袋一嗡,整個人都傻住了。随即他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道,“你不會是想說你的死跟我爺爺有關吧?這不可能!我爺爺絕對不會——”“艹了你想什麼呢!”鐘宇澤被他逗樂,“我什麼時候說我的死跟你爺爺有關了?你自己在那瞎腦補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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