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青年感到很悲傷,他站在人群中,遙遙的望着公主,看着王子牽起她的手,帶領她一步步穿過人群,向城堡的方向走去。當他們走過他面前時,公主的目光無意中和青年相遇了。就在這個時候,青年猛地沖出人群,向公主撲過去,張開雙臂擋在了公主面前。&ldo;人群一片嘩然,衛兵拔出劍,但是就在這一刹那,一支箭從對面的人群中飛過來,穿透了擋在公主面前的青年。&ldo;青年對公主說:&lso;别怕,我會保護你的。&rso;然後他就倒下了。&rdo;朗白低低的抽了口氣,捂住嘴。&ldo;青年倒在公主懷裡,公主穿着婚紗,天使為他們送上祝福的歌。一切就好像在夢中舉行一場婚禮,這就是《夢中的婚禮》這首曲子的由來。&rdo;袁城輕輕拉過朗白捂住嘴巴的手,半跪在琴凳邊上。陰影中看不清他的眼神,隻聽見他聲音如酒一般醇厚,低低的回蕩在空氣裡。&ldo;我很喜歡這個禮物。阿白,爸爸會保護你的。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記得這句話。&rdo;他伸手把朗白的頭按下來,在他唇角邊輕輕一吻,動作溫柔而不容拒絕。&ldo;爸爸愛你。&rdo;(2)冬去春來,夏天剛到的時候,袁骓的表哥王家棟從美國留學回來了。袁骓的外公王家雖然沒有袁家百年積攢下來的厚重權勢,但是也算得聞名遐迩。王家棟的來頭比較大,他的父親是袁骓那早逝母親的唯一兄長,而他自己是王家的長房長孫。看他的名字就知道王家上下對他的期望有多大。王家棟早年在香港惹出過一場禍事。他跟一個警界督查還未成年的女兒搞上了,搞得那小姑娘對他死心塌地,他卻玩完兒了就溜。這一溜不要緊,小姑娘竟然大了肚子,那個督查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差點拿把槍把他給崩了。王家混的是黑道,這種人家就算再有勢力,歸根結底也是怕警察的。就算一個督查不能把王家怎麼樣,但是留下這麼一個仇人,以後家族的發展一定處處受到制約‐‐這等奇恥大辱,人家一定心心念念着要搞死你呢。王家棟他父親,也就是袁骓的親舅舅,好不容易偷偷拜托了有着黑道&ldo;太子爺&rdo;之稱的袁骓,又提着厚禮上下打點,最後當着那個督查的面痛打了兒子三十大闆,好不容易才把這件事情揭過去。王家棟被打得差點斷了一條腿,在床上躺了三個月,剛剛下地就被他爹一張機票打包送去了美國。王家棟這人雖然風流沒品,但是念書還行。他在美國呆了幾年,鍍了層洋博士的金邊,然後優哉遊哉的回香港來了。袁骓跟他這個親舅表哥的感情不錯,特地設下家宴給王家棟接風洗塵。這個接風宴設計得很迎合王家棟的口味,美酒、美食加上美人,一排少女笑靥如花,莺莺燕燕好不熱鬧。王家棟大力拍着袁骓的肩,哈哈大笑:&ldo;果然還是你了解我!&rdo;&ldo;得了吧你,&rdo;袁骓一邊倒酒一邊說,&ldo;王家這麼大,就寵你一個,還不得由着你可着勁兒造。&rdo;&ldo;這你就不知道了,老頭子看我跟看囚犯一樣,哪有在美國自由。香港都他媽開放這麼多年了,怎麼我還跟生活在舊社會似的。&rdo;王家棟随口銜過美人遞來的水晶葡萄,&ldo;‐‐要說自由,誰比得上太子爺你?光天化日在家裡招這麼多女人,袁總都裝看不見。&rdo;&ldo;什麼裝看不見,我父親今天不在家!&rdo;&ldo;哎喲,袁家就剩你一個主子?&rdo;&ldo;怎麼可能。&rdo;袁骓把酒杯塞給興緻勃勃的王家棟,&ldo;你給我小心一點,别鬧騰出太大動靜。我弟弟今天不舒服,在房裡睡覺呢。&rdo;王家棟一口酒當頭噴出來:&ldo;什麼,你竟然有弟弟?‐‐袁總親生的?&rdo;袁骓撇撇嘴,&ldo;dna檢測做過三次,千真萬确。今年都十四五了,長得跟朵花兒一樣,我父親心疼得要命,整天帶在身邊寸步不離,晚上睡覺都在一張床上。不過可惜他媽名聲不大好,要不然怎麼還沒認祖歸宗呢。&rdo;王家棟張大嘴巴,緩緩的搖頭:&ldo;太出人意料了,這不活脫脫一個小太子嗎……話說回來,你父親還帶他一塊兒睡覺?我操,袁總不像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呀……哎喲!&rdo;袁骓狠狠踹了他肚子一腳:&ldo;又想挨你爸揍了?在袁家說話小心點!&rdo;王家棟大概也覺得自己這話太荒誕,他哈哈大笑起來,緊接着滿滿倒了一碗酒,豪氣萬千的跟袁骓碰杯:&ldo;幹!&rdo;兄弟倆這種喝酒的方式,喝醉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美人在懷,珠環翠繞,王家棟不一會兒就酒意沖腦,太陽穴突突的跳。他踉跄着走到屋外去點了一支煙,抽了大半支,才感覺稍微好一點。午後的風拂過庭院,青石子路蜿蜒向前,道邊盛開着大叢大叢的蝴蝶蘭,漂亮得就像油畫一樣。王家棟想多吹一會兒風,就信步沿着小路往前走。隻見路邊的蝴蝶蘭和玫瑰叢漸漸稀疏起來,大概走了一兩百米遠,青石子路陡然到達了盡頭,取而代之的是一級級台階往上,頂頭一扇雕花銅門虛掩着,似乎裡邊又是一處寬闊的庭院。王家棟一時興起,走上台階,推開了那扇雕花銅門。事後他想起自己當時愚蠢的好奇,簡直連腸子都悔青了。沒有人告訴他,那扇雕花銅門其實是通往袁家主宅的後門,而主宅裡顯而易見住的是袁家最可怕的掌門‐‐袁城。袁城當然不會和已經成人的大兒子住在一棟樓裡。他那氣勢恢宏的宮殿式别墅裡隻住着他嬌貴的小兒子,外帶一個他自己。王家棟站在那座修剪精緻的草地上,看着道路兩邊郁郁蔥蔥的落葉喬木,恍惚間似乎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如果他這時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然後掉頭順着原路返回去的話,那麼後來糟糕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但是王家棟這個人,如果他稍微懂得一點克制的話,都不會弄出當年搞大人家督查女兒肚子的事情來。那樣危險而刺激的事情都做過了,區區一個擅闖私宅又算得了什麼呢?王家棟撥開盛放着粉色小花的灌木叢,水聲突然出現在耳朵邊上。他扭頭一望,隻見庭院樹木深處竟然有一片盛開着荷花的水池,在午後細碎的陽光下泛出點點粼光。一個少年斜坐池邊的大理石基座上,全身濕淋淋的,就裹了一條寬大的白色浴巾,整個肩膀、手臂、大腿到腳踝的部位全都暴露在陽光下,白皙得讓人移不開眼睛。他也許剛剛才從水池裡爬上來,頭發都濕透了,順着脖頸一滴滴往下流水。王家棟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他幾乎能想象那水滴滑進浴巾裡,順着少年削瘦而漂亮的脊背往下,流過精緻的肩胛骨,然後到背,到腰,甚至更往下……剛剛喝下去的酒似乎都在大腦裡蒸騰起來了,蒸得他全身發燙,就像被不知名的火燒灼着一樣。一股隐秘的興奮從神經末梢迅速燃起,瞬間吞沒了他整個人。朗白一隻腳浸在水裡,一隻腳盤在膝蓋上。熱烘烘的陽光讓他非常放松,他甚至打算就這樣坐着,讓陽光慢慢烘幹他身上的水珠。這樣悠閑又溫暖的下午,輕風拂來荷花的清香。如果不是身後傳來有人踩斷枯枝的聲響,也許他會靠在這裡睡上一覺也說不定。朗白回過頭,神情多少是有點慵懶而又略微不耐煩的。&ldo;誰在那裡?&rdo;王家棟走到水池邊,一直站定到朗白身後。他們相距得非常近,王家棟拼命克制了自己很久,然後終于在巨大的誘惑面前放棄了努力,随即把手按在朗白光裸的肩膀上。朗白神情怪異的盯着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ldo;……你是誰?&rdo;&ldo;我……&rdo;王家棟張了張口,&ldo;我、我是……&rdo;&ldo;來人!&rdo;朗白顯然沒耐心跟一個奇怪又口吃的陌生人糾纏,&ldo;來‐‐唔!&rdo;慌亂之中王家棟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按在大理石基座上。朗白有點懵,他條件反射的掙紮了兩下,王家棟緊貼在他耳邊竭力安撫着:&ldo;噓,不要怕,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不會的。&rdo;但是很可惜,不論他說的再情真意切,他滿身的酒氣都差點讓朗白吐出來。&ldo;來‐‐&rdo;朗白話音還沒出口,王家棟猛地低下頭去狂熱的親吻他,讓他叫人的聲音都被迫咽了回去。6、親吻王家棟剛剛吻下來的時候,朗白都被吓呆了,一時間竟然沒有絲毫動靜,愣愣的由他撬開了自己的牙關,然後舌頭頂進來一陣狂熱的掃蕩。朗白快十五了,道上跟他同齡的男孩差不多都有過女人了,而他什麼經驗都沒有,在這方面袁城把他隔絕在了人世之外。他有一刹那沒反應過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舌吻,等到自己被全身赤|裸的按倒在冰涼的大理石上,他才恍然發覺自己被男人非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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