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乾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坐着薛田氏,薛富立在一邊,郎中正給他切着脈,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好,薛乾張嘴想說話,卻發現除了胸口上厚重的喘息之外,他居然一個字都吐露不出。
薛乾急了,拼命掙紮着,可渾身無力,他費勁了全身的力氣,想坐起身來,卻發現他幾乎感覺不到整個四肢的存在,如此費力也隻是小拇指稍微動了一下而已,薛乾大亥,意識雖然清醒,眼睛也能張開,為何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了呢?
“先生,老爺這是怎麼了?怎麼說不出話來?”見薛乾睜開了眼睛,卻說不出話,薛田氏顯着着急的很,急忙問道。
那郎中松開切脈的手,微微搖了搖頭:“薛老爺這是急血上湧,急火攻心引起來的急症,再加上現在春夏交替,本就是容易脈象虛浮,身幹體燥的時候,薛老爺平日是否喜歡進補?”
“是,我家老爺一向注重養生之道。”
“那便是了,進補雖好,可若補的太過,于身體也是百害而無一益啊。”
“那,我家老爺這要如何?”
“夫人且不必着急,我開些活血化瘀的藥給老爺喝上一段時間,最近給老爺的飲食要清淡少油,先養上一段時間再看,更重要的是,這段時間不要刺激老爺,一定要讓老爺心情愉快為好。這樣養上一段時間,薛老爺應該便能慢慢開口說話,身上也會漸漸有些氣力了。”
“是,多謝郎中了。”
說罷,差人送了郎中出門兼着抓藥。
見床榻之上的薛乾用力瞪着一雙眼睛,薛田氏知道他心中所想,輕輕安慰道:“老爺,你且好好養病,照青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我定會出動家中小厮夥計全部之力尋他回來,我娘家的德桂表哥常在西安府當差,我也會讓他幫忙尋着,您可要把身子養好了再說,若您身子不好了,咱們薛家可真是大大的不好了。”
說着又寬慰了不能言語的薛乾幾聲,留薛富一個人看着,自己則稱要去夥房叮囑飯食掀了簾子出了去。
那薛田氏并未往夥房的地方走去,反而徑直來到了自己的廂房,她左右看看,院裡的丫頭小厮都讓她趕了出去,廂房門一關,一雙油膩膩的肥手就伸了過來。
“親親,寶兒,快讓我親兩口,想死了。”田德桂不斷在她身上揉捏着,薛田氏雖推打了他幾下,也不當真拒絕他,隻自顧說:“你可确定,那薛照青不會回來三原縣了?”
“放心,我結拜兄弟答應的事兒,還能有假?已經搶了他的銀錢和錢莊的票号,又放了他的馬走,他一個書生,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還有本事這麼一路尋過來?不過妹子啊,為什麼不幹脆做了這小子,以絕後患?”
“怎麼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若不是他在絕了我和照文的出頭之路,我也不會動他,讓他在外自生自滅好了。我這雙手上也不想蘸血。”
“要我說,女人啊,就是心軟,你們這老爺子都快不管用了,你還把那小的的命留下來幹嘛?”
“若不是我平日裡拿那些上好的補品給他補着,這一次許還不能發作的這麼快呢,幸虧平日裡的功夫做的足,要是老爺子沒有倒下,真找到了薛照青,我們的事兒可就全敗露了。”
“剛剛還說不想蘸血呢,怎麼禍害起老爺子來,就這麼狠心了?”
“你不明白,那薛照青不曾害我,隻不過擋了我的路罷了,這薛乾才是我此生最恨的人,弄死他,我良心上半分感覺都沒有!”
“好好好,我的好妹子,你說啥,好哥哥都聽着哩。”田德桂說着,手上又不幹不淨起來,二人趁着薛乾病重,竟大着膽子,在薛田氏的院落裡颠鸾倒鳳了起來。
初夏,太陽升起的比原先早了很多,渭北地帶有一個張記包子鋪,一直都是渭北這條主街上生意最好的早點鋪子之一,這一日,老闆像往常一樣雞叫三聲之後便推車出了攤,占住了這主街上的黃金位置,把蒸好的包子一籠一籠的整理好,吆喝着招攬着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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