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剛剛下肚,薛照青頓時覺着頭暈眼花,雙手雙腳發軟,嗓子裡想說話,可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當下才知道着了道了,可此時已經趴在桌上動彈不得,隻在朦胧之中看見那兇神惡煞的老闆及夥計二人推門而入,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日午後,薛照青才逐漸清醒了起來,他費力睜開眼睛,雙手雙腳依然發軟,但好歹能夠動彈了,他仔細分辨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居然還是在昨日那客房之中,薛照青奮力站了起來,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湧進室内,喘上了好幾口之後腦子裡才清醒了一些。
薛照青急忙查看自己身上,衣衫似乎有被人翻弄過的迹象,他伸手掏了懷裡隐匿的口袋,驚呼一聲:糟糕。那口袋裡空空如也,他随身的銀票,錢莊的票号全都不見了。他打開衣櫃,昨天放在櫃子裡的包裹也不翼而飛。他緊忙打開房門沖了出去,這破舊的二層客棧裡,竟半個人影都不見了。薛照青慌了,又跑到後院馬房,果然不出他所料,馬房裡空空如也,驿站租來的那匹馬竟也沒了蹤影。
薛照青愣了!他萬沒想到,這客棧老闆和夥計就為了他身上這一點點的銀錢和馬匹便不要了整個客棧?這完全不和常理啊!
薛照青實在想不明白,他頹然坐在客棧空無一人的大廳之中,感覺自己像是掉在了一個完全說不通看不透的陷阱裡面。
可事實已經如此,薛照青無法改變什麼,好在這裡離澄城并不遠,一旦到了澄城,見了牛耿,便什麼都好辦了,薛照青不打算在這裡耽誤什麼,而且這惡心的客棧他看也不想多看一眼,錢财沒了,馬匹沒了與他來說都無所謂,隻要能找到他的牛耿哥哥,他什麼都不在乎。
想着,薛照青也不去管這空無一人的客棧,擡起雙腳,直奔澄城而去!
再說此時的薛府,幾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清遠書院關門的事情,周遠山雖也修書給了薛乾,以示歉意,可因現今驿卒鬧事頗多,大量信件貨物積壓滿倉,運不出去,當薛乾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一月有餘了。
照青這次走,也不知是何故,月月來的家書沒有了,除了剛到西安府的第一月,他收到了一封之外,其他的一封也沒見到。也不知是耽誤在了驿站還是這倔強的長子因着和他這個當爹的嫌隙而不願意寫了。可得知清遠書院關門之後,薛乾還是立馬要薛忠套了車,立馬去西安府接大少爺回家,那畢竟是至親的兒子,萬沒有還要他在外面一個人過活的道理。
可薛忠去了六七天,回來的馬車上沒有帶來薛照青,反而帶來了另外一個人——田德桂。
田德桂一下馬車就往薛府大門裡沖,他認得薛乾的書房,進了大門就直往書房方向去,府裡的丫鬟小厮都認得這個遠房舅爺,也無人攔他,直到書房門口,薛富一伸手,活活将田德桂擋在了書房之外。
“老爺在書房看賬本,囑咐了誰都不能進去。”
“大管家。”田德桂一向知道薛富的性情,也不跟他來硬的,微微欠了欠身,說:“我真是有急事,要禀報薛老爺,是關于你家大少爺的。”
“哦?老爺已經遣了薛忠去西安府尋大少爺回來,為何表舅爺又會說有大少爺的信兒呢?”
“這不是我在西安府遇到尋人不成的薛忠,就一起跟了來麼。”
“若表舅爺早已知道我們大少爺不在清遠書院,怎麼不提早打發了人過來通知?偏要在這個時候跟了薛忠一起回來?”
“哎,你怎麼說話呢?什麼意思啊?”薛富一闆一眼規整嚴肅的樣子早就惹了田德桂不滿,他見薛富話裡有話,頓時就惱了起來。
“喲,這是表哥麼?怎麼這會兒來了,老爺可知道你過來了?”說話間,薛田氏踱着小步走了過來,她随意瞄了一眼,微微用眼角掃了一下薛富,便不再看他,隻自顧和田德桂說着話。
“怎麼都到門口了,也不進去?”
“哼,這不是大管家攔着,我等粗鄙之人,哪裡能妄進了這雅緻的書房。”
“嗨,攔着别人還能攔着你,咱們老爺一向看中親戚之間的關系,還真能把你這個當舅爺的擋在外面。”薛田氏話沖田德桂說,眼睛卻似有似無的瞄着薛富,見對方一如往常沒有反應,也不惱。接着說:“走,進去吧,我跟着,就算真擾了老爺,看在我的面兒上,老爺也不會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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